第77章 《死神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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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老的眼神陡然淩厲起來,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也不多廢話,擼起許清癮的袖子就給她把脈。

眉頭漸漸緊鎖。

看見他這個樣子,溫盛年心裡直發怵:“人怎麼樣?”

尋老不語,抬手又掀起女孩的眼皮觀察一番,最後查看她胳膊內側的傷口,有一排很細微的牙印,其中最上麵一排牙印,比其他的咬痕都要大很多圓很多,傷口附近已經有些潰爛。

他瞬間倒吸口涼氣,聲線都在顫:“是眼鏡蛇!”

劇毒之物!

他四下看了一眼,果斷將崇野腳上的鞋帶解下來,緊緊係在許清癮傷口上方一點的位置,抑製毒素擴散,隨後急忙道:“快,把人送到我房間。”

話落,便快步在前麵引路。

溫盛年急忙跟上去。

崇野也準備抬步跟上,結果剛走兩步鞋掉了。

“唉,你們等等我啊!”

他直接把鞋脫了拿在手裡,光腳跑過去。

他也著急雇主情況如何啊,那可是他的飯碗子!

然而剛跑過去,就被無情的拒之門外,門從裡麵鎖上了。

他無助的拍門大叫:“喂!開門啊,你們把我給忘了,開門”

沒人搭理他,現在房間內都亂成一鍋粥了,誰有功夫管他?

尚在沉睡中的三山被吵醒,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臉,不解:“爺爺,大哥哥,你們在乾什麼啊?好吵~”

尋老撇了他一眼,急忙吩咐:“大姐姐被毒蛇咬傷了,快,去幫爺爺把抗毒蛇血清和破傷風針拿過來!”

聞言三山頓時清醒,一骨碌爬下床,小腿捯飭的飛快,迅速將這兩樣東西拿過來。

“爺爺,給。”

小小的臉蛋滿是鎮定的神色。

溫盛年焦急的站在一旁,想做些什麼卻力不從心。

對於醫理,他一竅不通,根本插不上手,心裡湧現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他最心愛的姑娘,他保護不好,如今性命垂危之際,他依然什麼都做不了。

到底該怎麼辦?

另一邊,情況相當嚴峻。

尋老先是以最快的速度給許清癮打了血清和破傷風針,隨後拿出銀針在特定穴位上開始紮針,手法相當嫻熟。

不僅如此,旁邊的小三山也仿佛是變了個人,又穩又快的給尋老打配合,活脫脫一個小大人。

溫盛年在一旁看著,有些震驚。

不是說隻是個普通大夫嗎?這架勢看起來,可一點都不普通啊,況且,這五六歲的小娃娃貌似也頗懂些醫理,可見是從小便耳濡目染。

他越發覺得這個尋老爺子不簡單起來。

一通忙活,整整一夜,房間內燈火通明

天邊泛起魚肚白,崇野靠在門框邊睡著了。

身後木門突然從裡麵打開,他順著慣性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

“誰!誰”

“起來,要睡回屋睡去!”

身後響起尋老渾厚的聲音。

崇野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探頭朝屋內看了看,詢問:“如何,癮姐人怎麼樣了?”

尋老哼了一聲,沒理他,還是三山看不下去,好心接話道:“人已經醒了,現在我要和爺爺給大姐姐煮碗白粥。”

“醒了!”

崇野一臉驚喜,抬腳就準備衝進去,尋老突然張開雙臂,攔住他:“欸等等!人家小兩口在一塊,你去湊什麼熱鬨?正好廚房缺人手,你來幫個忙。”

說著,就拽著人的衣領子往外拖,三山跟在後麵按著崇野的屁股往前推。

崇野被迫越走越遠,忍不住叫喚:“哎哎哎!乾什麼乾什麼?不是你這個臭老頭,煮個白粥要什麼幫手,又不是做滿漢全席,讓我去看看我的飯碗子怎麼樣了啊”

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屋內,許清癮躺在溫盛年懷中,身體還很虛弱,臉色微微發白。

其實方才情況已經非常危險了,但凡被發現的再晚一點,毒素擴撒,那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可是她本人卻不甚在意,甚至還悠閒的開起玩笑。

“我這是要挑戰世界上一百種最絕望的死法嗎?先是被騙去w國被劫匪綁架,後是被程澤拖到車上準備帶著我跳崖,現在又被毒蛇咬傷險些完球,倒黴熊都沒我倒黴吧~”

“你還笑。”

男人無奈的控訴,他方才都要被嚇死了。

心裡一陣後怕,忍不住將人抱的更緊,下巴擱在女孩頭頂上,眼睫垂著,情緒很低落。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遇見我之後,你好像總是在受傷,對不起”

許清癮窩在他懷裡,感受著男人身上的體溫,有些愣神。

是遇到溫盛年之後才開始頻繁出事的嗎?

確實是,但同一時間,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重生。

重生前,雖然過的苦,最後還被大火燒死,但前世的人生也不會像如今這般多災多難,幾乎是一件事情沒能成功殺死她,緊接著就會出現一件更嚴重的事企圖奪取她的生命。

所以,獲得重生的機會是有代價的是嗎?

代價,就是被死神選中,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追殺她?

莫名想起一部曾經看過的電影——《死神來了》

在那部電影中講述的就是被死神選中的命定之人,將會一直遇到生命危機,直至主角死亡為止。

想到這,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所以,她也是被命運選中的人嗎?

不徹底弄死她,死神便不會罷休。

可是,這種說法真的好詭異啊。

“大姐姐,喝粥!”

突然出現的孩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三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她。

溫盛年急忙接過,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謝謝三山,讓哥哥來喂姐姐就好了。”

小三山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們,好奇問道:“你們是兩口子嗎?”

噗——

許清癮差點把剛吃進嘴裡的粥吐出來,幸好忍住了。

不是,這孩子怎麼會知道這種話?

她好氣又好笑道:“跟誰學的這話?”

三山摳著手指,認真道:“爺爺說的,他說你受傷的時候,大哥哥都快急哭了,一看就是兩口子,就是那種要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兩口子。”

快急哭了嗎?

許清癮悄咪咪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用眼神詢問他:三山說得是真的嗎?

男人心虛的避開視線,尷尬的咳了兩聲,指著外麵道:“三山,你爺爺剛剛好像叫你了,快去看看,是不是找你有什麼事。”

“嗯?是嗎?”

小三山撓撓腦袋,疑惑的邁著小步子走了出去。

屋子裡轉眼隻剩下他們二人,靜悄悄的。

許清癮一邊喝粥,一邊直勾勾盯著他看,溫盛年渾身不自在,莫名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突然問道:“你很喜歡哭嗎?”

好像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見他哭過不少次。

男人表情一僵,耳尖有些發紅,側過臉,不敢直視她:“哪有,我從小就不愛哭”

“是嗎?”

許清癮勾唇輕笑,抬手拽住他的衣領將人拉近自己,嘴唇貼近他紅透的耳邊,輕輕吹氣:“擔心我就直說,不丟人,眼淚,是男人最好的醫美”

溫盛年臉色騰一下爆紅,像是經過高熱油溫炸至十成熟的蝦~

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餘光掃到女孩嬌豔欲滴的唇瓣,分外誘人。

微微轉頭,控製不住想要親上去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道驚呼——

“你們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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