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辰瞬間僵住,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清癮。
怎麼會?她怎麼會知道?
這不可能啊!
明明自己隱藏的很好,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在胡說什麼?我我聽不懂。”
聽不懂?
真是嘴硬啊。
許清癮淡淡一笑,邁步走到顧辰麵前,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你在公司談的那位小情人,我見過,長得還不賴哦~如果我沒記錯,顧副董的老婆現在已經懷孕七個月了吧,你說,一個集團高層,在老婆懷孕期間出軌了同公司的女下屬,這件事要是曝光,將會在網上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顧辰臉刷一下白了,麵露恐懼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女孩笑容溫柔又得體,可那雙眼睛,卻是明目張膽的警告!
許清癮站直身子,抬起手在顧辰肩膀上重重拍了拍,笑道:“顧副董,以後我在集團的工作還需要你多多扶持,不要讓我失望哦~”
早在進公司之前,她就已經將集團幾位董事都查了個遍,現在的他們在她眼前,跟透明人沒有區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其他幾位董事皆是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隻看見,許清癮在顧辰耳邊說了幾句話後,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顧辰瞬間安靜如雞。
許清癮走回主位,悄悄看了一眼許震的站位,然後挺直脊背站在他前麵,雙手撐在桌子上,儼然一副主人做派。
她緩緩掃視麵前幾人,聲音乾脆有力:“各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清癮,從現在開始,許氏集團總經理一職,就由我來接替,我知道,你們對我有諸多不滿,覺得我是靠著我爸的關係才進的公司。”
說著,她將方才拍在桌子上的一遝文件拿起來,順著桌子滑動,推到那幾位董事麵前。
“這幾份合同,是我簽下的幾個大單,從前段時間許氏危機,我同王氏集團談下的項目,向杜氏銀行的貸款合同,再到後來的幾個與薑氏的合作,以及昨天成功解決與雲海集團的項目糾紛問題,並成功讓對方再讓十個點,全是我的功勞,我許清癮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不是關係,而是能力。”
幾位董事猶豫著拿起合同看了幾眼,紛紛驚訝的目瞪口呆,在此之前,他們一直都以為這些項目是許震談下的,事到如今才知道,這些拯救許氏的大單,竟然都出自這個他們看不起的小丫頭之手!
許清癮能明顯感覺到,這些人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是輕蔑,而是驚豔與欽佩。
不錯,一個好的開始~
中午,許清癮處理好手頭上的工作出了公司,一眼就看見門口靠在車旁手捧鮮花的溫盛年。
男人長相太過耀眼,路過的不少女孩子都對他行注目禮。
許清癮默默無語,真是夠招搖的。
男人遠遠就看見那道黑色乾練的身影,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豔。
這種風格的許清癮他還是第一次見,有種彆樣的美。
他大步迎上去,將一大束玫瑰花遞給她,笑嘻嘻的盯著她看:“恭喜你,許總。”
許總
許清癮細細品味這個稱呼,聽起來好像還不錯。
她心情好了不少,非常給麵子的接過玫瑰花,仰眸看著男人:“溫盛年,到飯點了,我餓了。”
男人笑著拉住她的手:“走,帶你去吃飯。”
為了給她慶祝,他早就在餐廳定好了包間。
車子抵達餐廳,溫盛年牽著她上了三樓。
許清癮抱著鮮花,低頭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蹙眉。
這人是有什麼皮膚饑渴症嗎?
從見麵到現在,他牽著自己的手就沒鬆開過。
“溫盛年,你不拉著我走路是會摔倒嗎?”
聞言男人回過頭,反應了一秒,隨後牽著她的手握得更緊。
他將臉貼近許清癮,挑眉,賤兮兮的說了三個字——
“彆、想、跑!”
進入包間,服務員已經將菜都擺好了。
二人落座,許清癮將玫瑰花放在身旁的椅子上。
溫盛年看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蹙眉,這兩張椅子之間怎麼隔得這麼遠?
他挪動椅子貼近許清癮的,直到兩把椅子緊緊貼在一起,再沒有任何縫隙,他才滿意的收回手,將胳膊搭在她椅背上,滿意的歎口氣。
嗯,舒服了~
許清癮:“”
她沒管他,自顧自吃著飯。
卻發現溫盛年一直沒動筷子,就這麼撐著下巴看著她。
“你不餓?”
溫盛年搖搖頭:“來之前在家吃過了。”
許清癮挑眉,將一盤大蝦遞到他麵前:“彆閒著,幫我剝蝦。”
溫盛年直接氣笑,控訴:“把我當工具人?”
嘴上雖這麼說,但手已經套上塑料手套開始剝蝦。
許清癮抿唇,繼續吃著飯沒有搭理他,眼眸卻有一閃而過的深暗。
某種意義上來說,溫盛年確實是她的工具人,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工具人。
男人大掌非常靈活,三下五除二就將整整一盤蝦全部剝完,放在她麵前。
許清癮夾起一隻蝦嘗了一口,湯汁鮮美,帶著淡淡的甜香,口感非常不錯。
一頓飯結束之後,她靠在椅子上抱著手機處理工作。
新官上任,不少事情等著她解決,挺忙的。
然而身旁的男人卻一直在騷擾她。
溫盛年摟著她腰,將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時不時還蹭她兩下。
終於,許清癮忍不住了,啪一聲把手機擱在桌子上,蹙眉瞪他:“你到底要乾嘛?”
有時候男人真的很煩人。
溫盛年絲毫不理會她的怒火,一把將人抬起抱到腿上坐著。
女孩很輕,坐在他腿上根本沒什麼分量。
他蹙眉,捏了一把女孩肚子上的軟肉,不解:“明明吃了不少,怎麼一點肉都沒長?太瘦了可不好。”
許清癮小腹處輕輕抽了一下,好癢,她一掌扇在溫盛年頭上,像隻炸毛的小貓:“你有病啊?很癢!”
溫盛年被扇的微微偏頭,著實沒想到自己竟然挨了一巴掌。
他不可置信的扭過頭看著許清癮,額頭發絲都被扇亂了。
沉默良久,他直接被氣笑,微挑眉梢看著她:“許清癮,你敢相信嗎?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人扇巴掌。”
許清癮無所謂的攤攤手:“哦,那我還挺榮幸。”
男人氣的咬牙切齒,盯著她的眼眸漸漸暗下來。
許清癮頭皮一麻,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溫盛年就將她狠狠抵在餐桌邊緣,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許清癮,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