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準備二十萬兵馬的假消息,還沒震驚到推演裡的樓蘭國王。
李芷萱先一步坐不住了。
“洛塵,你在說什麼?”
欺騙和忽悠雖然是常用的外交手段,但也沒有人像洛塵這麼吹啊。
二十萬兵馬那可是全麵開戰級彆的動員,這種大事情,隻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分辨真假。
說這種話彆人怎麼可能信?
而且謊言一旦被戳破,那大唐的臉不都被他們倆給丟儘了?
“你說這話不是明擺著告訴他,我們在騙他?”
“沒錯,我們隻有兩個人過來,無論說什麼人家都不會相信,倒不如直接說個最離譜的。”
“他們不相信的話,那我們要怎麼說服他們對抗匈人?”
“靠嘴的話,永遠都說服不了,隻能讓他們都出來,先把生米煮成熟飯。”洛塵稍顯惡趣味的揚起嘴角:
“大將軍不是說西域人都沒什麼信譽和道德嗎?那我們也不用有道德負擔。”
西域人不講信用和道德。
正好洛塵也隻是把他們當推演nc。
對付他們可以不用考慮對其他皇女的影響,任何邪道手段都行。
“生米煮成熟飯……”
說到一半,李芷萱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你要做什麼?”
李芷萱還不清楚洛塵要乾什麼。
但她感覺洛塵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正經方法。
【樓蘭國王的臉上不驚不喜,他不相信你們的話,但是不敢賭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
【於是,他舉起酒杯恭維著說道:“上國既有開戰伐匈之壯誌,實乃我西域諸國之幸事。”】
【“我樓蘭雖地狹兵微,如滄海一粟,然亦願為上國鞍前馬後。待上國大軍壓境之日,樓蘭定當傾舉國之力,與上國並肩討敵。”】
【言罷,他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慮,輕歎一聲道:】
【“隻是……如今我樓蘭正為水源之事焦頭爛額。如今百姓生計維艱,農田荒蕪,牲畜無以為繼。”】
【“值此內憂外患之際,實難即刻調兵遣將,與上國會師於戰場。還望上國體恤我樓蘭之困苦,容我些時日籌備,待萬事俱備,必當全力相助。”】
【樓蘭國王的意思很明顯,看不到唐軍主力,他不會貿然參與到對匈人的戰爭中。】
樓蘭國王這就是典型的牆頭草。
不過牆頭草好啊。
在這種信息傳遞效率極慢的時代,洛塵隻需要刮起一股妖風,他們就會跟著走了。
也就是說隻要把謠言在西域傳播起來,西域各國就會誤以為大勢已成。
等到他們紛紛站起來反對匈人,那麼大勢也就出現,繼而會有更多的小國加入其中。
而這些人最終都會成為洛塵和李芷萱進步的階梯。
【你微笑回道,看著對方的樓蘭國王,就好像在看一盤菜:】
【“那還請您快一點,不然我也不保證大軍到來以後,會不會誤會了這裡情況,錯把這裡當成了匈人的城池。”】
【宴會結束的當晚,你們就離開了樓蘭王城。】
洛塵沒有讓自己和李芷萱前往下一處國家,而是靜靜地蹲在城外的土坡上。
然後觀察著樓蘭的地圖。
【深夜時分,三匹快馬從樓蘭城中飛奔而出,向著東北方狂奔而去。】
洛塵在地圖上看到後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把這三個半夜出城的人給截殺了。
【你擊殺了樓蘭派往匈人問話的使者。】
【從樓蘭使者的身上,你們翻到了樓蘭王國的信物。】
【揣著樓蘭王國的信物,你們快馬奔向了位於樓蘭西南方的且末國。】
【中午,你們以大唐使者的身份求見且末國王。】
【因為樓蘭一直在籌備對且末的戰爭,實力稍弱的且末沒有信心戰勝樓蘭國,便邀請匈人左穀蠡王的使者到且末。】
【且末國王希望說服左穀蠡王調停樓蘭國對自己戰爭。】
【得知你們的到來,且末國王為了避嫌直接把你和匈人使者一並叫到了殿內。】
【且末國王端坐於王座之上,卻並未即刻理會堂下久候的唐國使團,而是將目光率先投向了左穀蠡王派來的使節團。】
【他微微欠身,麵上堆滿諂媚笑意,言辭懇切地乞求道:“尊貴的使君大人,懇請左穀蠡王務必出手斡旋,勸阻樓蘭那蠢蠢欲動之心啊!”】
【“使君您且細想,且末若失,於大王而言,今年賦稅便少了一方進項;而若任由樓蘭坐大,其狼子野心一旦滋生,必成大王心腹大患,此乃唇亡齒寒之理啊!”且末國王言辭間儘顯憂慮,字字句句皆為匈人利益考量。】
【這般卑躬屈膝之態,令匈人使者大為受用。】
【他們見唐國使團被冷落一旁,更覺且末對己方尊崇有加,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那匈人帶隊使者鼻孔朝天,斜睨著一旁靜立的唐國使團,陰陽怪氣地譏諷道:】
【“且末王,您難道不該先與唐國使節寒暄幾句?這般厚此薄彼,恐有不妥吧?”話雖如此,其語氣中卻滿是得意與挑釁。】
【且末國王聞言,神色泰然自若,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使君說笑了,唐國與我且末素無深交,怎及得上使君您這般尊貴?在我且末心中,使君的分量,自是遠超那唐國使者千倍萬倍。”】
“洛塵?我們該告辭了吧?”
李芷萱覺得在今天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存在破局的可能。
他們手中沒有任何籌碼。
而且末還有求於匈人。
這種情況就是把全天下口才最好的人叫到了這裡也不可能說服且末國王當場叛離匈人。
倒不如等匈人離開後,他們再來和且末國王談判。
或許能有一絲轉機。
洛塵覺得未必:
“靠外交手段肯定沒有辦法了。”
“但我們還有其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