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曆21年,李瑾瑜駕崩,傳位於太子李河清。】
【推演結束。】
【回望此生,你在皇位爭奪中憑借兒子順利繼位,避免皇室成員間的手足相殘與國力內耗。】
【繼位後你精簡中央機構,勤儉節約,雖未能開創盛世,但外無戰亂,內無饑荒,百姓安居樂業。】
【作為君主你已合格,但作為一家之主你的一生明顯是失敗的。】
【在皇位繼承的過程中,你的愛人洛塵因你而死。】
【在你繼位後忙於政務,對兒子的教育疏忽,導致李河清從小驕傲自大,目中無人。】
【在你去世後,李河清重用讒言小人,盲目對北方草原發動遠征,最終全軍覆沒,導致王朝國力急轉直下,由盛轉衰。】
【你此生的評價:“中規中矩。”】
光屏上的評價淡去後,跳出了獎勵。
【你成功繼位並治國一次,獲得獎勵詞條。】
【皇室複興。】
【皇室複興:你和洛塵的第一胎必定誕生雙胞胎皇子。】
【推演進入冷卻。】
【冷卻時間倒計時06天23時59分。】
看著天道降下的獎勵,李瑾瑜一點都高興不出來。
雖然靠著天道的獎勵,自己和洛塵必定能生出一對雙胞胎皇子,順利繼承大位。
但是這種犧牲他人,成就自己的事情,李瑾瑜做不出來。
更不用說要犧牲的還是自己孩子的父親。
經曆過這兩輪天道推演,知曉未來走向的李瑾瑜已經產生了許多改變。
她已經明白自己身上的些許缺點,也清楚了自己應該多擁有一些勇氣。
不管是為了國家,為了自己,她都必須更加銳意進取一些。
不過在此之前,找自己必須先將洛塵包下,以免他遭受牢獄之災。
她透過房間的窗戶看向皇宮禁城,看向科舉殿試的方向。
“洛塵,這一次我們兩人定能大有作為。”
……
禁城外。
參加科舉的士子考生成群結隊地走在一起。
洛塵跟在隊伍的後邊,一臉輕鬆。
靠著八股文小能手的詞條。
洛塵在最後一炷香燒儘的時候完成了作答。
有那篇中規中矩的策論。
自己雖中不了狀元,榜眼,探花,但應該也能得一個名副其實的進士。
到時候接受朝廷安排,遠離中央做一個縣太爺也是十分逍遙自在的。
至於為什麼不留在京城?
用腳指甲也能想明白。
自己這個天降的素人,沒背景的窮人。
在這種到處拉幫結派的朝堂之中,怎麼可能有立足之地?
與其在這種融入不進去,還容易隨時掉腦袋的地方待著。
還不如去有山有水的鄉下,當個縣太爺舒服。
洛塵跟著進入了眾多考生彙聚的雅致酒樓之中,靜候著殿試結果的揭曉。
酒樓之內,人聲鼎沸,熱議著殿試上的考試題目。
洛塵打眼望去,酒樓內的士子們根據派係和出身分彆聚成了數堆。
其中有一夥人光從氣質上,就能看出和其他考生的區彆。
他們的身上不僅錦衣華服,舉手投足間,都有種自信的氣息。
跟他們相比,其他考生明顯就是群土包子。
這種大人物一看就不好惹,洛塵立刻就躲得遠遠的。
隨便找了一夥全都是粗麻衣服的考生隊伍,悄悄地融了進去。
而此刻這群全是平民出身的考生,正聊得火熱:
“看來聖上已經確定了立女嗣為帝的想法,我揣測未來能夠登基大寶之人,非趙王莫屬。”
“所言為何?”
“趙王母家,是開國四公之一的英國公,家中三代七侯,立趙王才可信服眾臣。”
“依我之見,未必。”
“誠然,立趙王或許能讓功臣們無異議,但能否贏得能臣之心則很難說。”
“反觀魏王,其外祖父乃左丞相,門生遍布朝野,立魏王方能廣納人心,服眾於天下。”
“閣下為何將功臣與能臣區彆對待?難道功臣之中就無傑出之才?”
“嗬!那些人不過是借著當今聖上的榮光,恰逢其時罷了。治理國家,當重用儒士。”
“若無真才實學,豈能得聖上青睞?又怎能隨聖上共創不朽功勳?閣下之言,不過是出於嫉妒罷了。”
“你說誰在嫉妒?”
“正是你在嫉妒。”
眼見爭論魏王和趙王誰上位更能說服天下人的兩人越吵越急。
一位旁觀者適時地插話,試圖緩和氛圍。
“諸位,你們覺得秦王是否有此機緣呢?”
話題一轉至秦王李瑾瑜,方才還劍拔弩張、怒目而視的兩人,竟不約而同地展露笑顏,幾乎是同時斬釘截鐵地回應:
“絕無可能!”
“簡直是天方夜譚。”
提到秦王,洛塵的耳朵豎了起來。
雖說李瑾瑜繼承皇位的成功率不高,但也不至於一絲可能沒有吧。
而且自己在推演也送李瑾瑜當了一回皇帝。
“話彆說太死,萬一秦王得到能人輔佐,突然就繼承皇位了呢?”
洛塵覺得大傻瑜雖笨但也不至於一點希望都沒有,若是在發育過程中提前認識到了姐妹之中都是狠人,她率先發動政變還是有機會。
“秦王靠什麼繼位?根本不可能的好吧?”
“你倒是說說秦王有什麼辦法繼位?靠誰?難道靠你嗎?”
“什麼能人能同時鬥得過魏王和趙王?”
洛塵跟這些人沒什麼聊的,到時候跟李瑾瑜的砍刀說吧。
“你們說得對,我說的,你們就當沒聽見,繼續,繼續。”洛塵立馬打哈哈,轉身跑路。
然而他剛轉身,就撞到了身後一位身穿華服的男人。
那人被洛塵撞了一下,也沒急,而是先微笑著詢問洛塵的出身:
“敢問兄台是何出身?”
“在下,隻是平民出身。”
聽到洛塵隻是一個平民出身,那人的臉色立刻變冷:
“原來隻是一個平民出身的鄉巴佬,怪不得也敢妄議朝政。”
“你覺得你能左右朝政?”
“求學不問正業,儘是些胡話。連你們這樣的家夥都能來參加殿試,真是我大唐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