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後,前朝大儷皇室旁係。
因武帝為前朝皇帝建立戰功,特賜婚二人完婚。
後建立神武王朝,誕生當今最強陸皇室血脈,太子陸庸廉。
而太子的兒子,當今皇長孫,自從太子仿佛變了一個人,一心隻想離開皇宮後,武帝便對這孫子悉心栽培。
可以說,他才是真正的集萬千寵愛為一身。
在宮內外即便闖下再大的禍端,最多不過言語責罰。
然如今這個武帝和皇後最疼愛的孫子在西侯門出事了。
“啪!”
手中琉璃玉杯碎了一地,皇後得知,幾乎嚇得昏厥,
“無忌怎會如此?”
那太監哭著道,“聽聞皇長孫跟齊王婦世子,魏王婦世子以及一個小人物發生了爭執,皇長孫神勇無敵,一己之力,鎮壓兩大世子。”
“但卻遭那小人物偷襲,毫無防備,竟是被對方打成了重傷。”
“帶路,快帶路,無忌不能有事情。”
皇後失了神,跌跌撞撞衝了出去。
禦醫房擠滿了人,氣氛沉重到了極點。
此時禦醫房外,齊王和魏王也現身在此地。
“這下闖禍了,”魏王緊握拳頭,臉色嚴肅無比,“不管此事是否是你我兄弟二人兒子所為,若武帝爺震怒,都彆想逃。”
齊王冷漠,“神武王朝,曆來強者為尊,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資格做太子。”
“那陸無忌死了便還好,若是廢了,東宮之位,反而岌岌可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看那妖後能夠得意到什麼時候,媽了個巴子,仗著自己是前朝皇室旁係,武帝爺對大儷這亡國皇室有情誼”
“處處打壓我們幾個親兄弟,好吃的緊著她那廢物太子。”
當今七大親王羽翼豐滿,坐鎮八荒,成為千古帝國,可以說功勞極大。
當今武帝絕不會因為傳承之事,敢輕易打破七大親王製衡局麵的。
齊王吃準了這一點,根本不慌。
“父王!”
這時遠處走來兩人。
齊王和魏王紛紛看去,隻看見陸無雙和陸琛臉色極其難看出現。
齊王哈哈大笑,“雙兒,那陸無忌是不是你給打的,乾的不錯,咱爺倆就讓武帝爺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正統皇室血脈。”
然而兩位世子互相對視一眼卻笑不出來。
“父王,陸無忌不是我們打的,而是”
“是陸淵,北涼世子陸淵乾的,”一旁陸琛脫口而出。
兩大親王一怔,魏王疑惑,“那北涼世子傳聞不是從未習過武,一直在民間做個富家公子哥嗎,怎能傷陸無忌這妖孽?”
陸琛苦笑,“父王,一開始我也被嚇得不輕,雖然陸淵是偷襲得手,但那一拳能夠輕易傷及陸無忌根本,至少也是涅槃九境實力。”
“此子倒是藏的深,心思比他老子還可怕,”一旁齊王恍然大悟。
自己義子被殺,從中原來到皇宮,他一口水都來不及喝,正要找這北涼世子算賬,哪知道他又搞出這幺蛾子。
這哪裡是針對他齊王府啊。
他北涼世子,分明是囂張到跟所有勢力為敵。
“那陸淵現在在哪裡?”魏王詢問。
陸無忌如今重傷,皇後肯定不會放過陸淵,武帝又向來尊重前朝顏氏,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魏王擔心陸淵啊。
禦書房,陸淵被錦衣衛秘密帶領此地。
現場空無一人,唯有禦書房內平靜到清晰可見的翻書聲音。
緊接著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響起。
“陸淵,你膽子不小啊,為了不讓你二姐跟陸無忌結為連理,你竟敢將他打成那個模樣,你可知罪?”
陸淵無動於衷,淡淡道,“他羞辱我二姐,那一腳沒有踩碎他的腦袋,我隻恨自己不爭氣。”
當時自己出手確實起了殺心,若不是陸琛出手阻攔,陸無忌根本沒有機會進禦醫房。
“再者說,我來武帝爺敕封的監察司長,那陸無忌目無王法,殘害皇室血脈,我出手,有理。”
“可他是皇長孫,是陸,顏兩朝皇室血統結合體,代表了未來我神武帝國傳承,”武帝無奈。
“那咋了?”
“嗯?”
陸淵淡淡道,“我神武帝國,在亂世崛起,列強之中,成就千古帝國霸業,當今七大親王,哪個不是赫赫戰功?”
“我陸皇室,不看地位,隻看實力,這句話我記得還是當年武帝爺親口說的。”
“如今我實力強於陸無忌,為何又提及地位和血脈了?”
氣氛瞬間沉默。
外邊的劉總管已經冷汗直流了。
多少年了,即便是親王也不敢跟武帝這樣說話。
這北涼世子當真不怕死啊。
然而武帝忽然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如洪水一般。
“陸淵,你倒是跟你老子越來越像了,你這句話是沒錯,但如今皇後那邊,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平息?”
陸淵不屑一笑,“皇帝當家,哪有女人說話的份兒?”
“武道爺爺神勇無雙,年輕時候一己之力,鎮壓百萬雄兵,如今修為更是半步仙人,難道這家還需要女人說了算?”
“你小子倒是會拍馬屁,行了,這件事情我會妥善處理,劉總管,帶著陸淵離開,此事儘量隱瞞。”
然而太遲了,禦書房外,皇後出現。
“陛下,無忌如今生死未卜,怎能放人?”
“皇後娘娘,您可不能進去,這”劉總管趕緊阻攔。
但皇後一個眼神,嚇得劉總管收了手。
“就是你傷了我的皇長孫,你是何人?”皇後怒氣衝衝走來,目光落在了陸淵身上。
陸淵瞥了一眼皇後,眼中自然是不屑。
當年自己父王為何北伐,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妖後挑撥父子感情。
說北涼王擁兵自重,挑戰皇帝威嚴。
為了不讓武帝難做,北涼王一氣之下直接北伐而去,至今未歸。
自幼很少見過家人的陸淵,對這個妖後厭惡到了極點。
“北涼世子,陸淵,”陸淵無懼。
“北涼王的兒子?”皇後恍然大悟,旋即哭著跪地,“陛下,皇長孫之事,您可一定要給一個合理的處置。”
“北涼府向來沒有規矩,老子如此,這兒子也大差不差。”
“所以皇後想要一個怎樣的處置?”禦書房內,武帝聲音不快不慢。
皇後陰毒看向陸淵,銀牙咯咯作響,“廢了他的武道。”
“廢我武道?”陸淵氣笑了,當即回懟,“皇後娘娘,你還真喜歡乾這事兒啊。”
“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我母妃跟你發生衝突,也是你向武帝爺請求,廢了我母妃武道吧?”
“如今你要廢我武道?”
“我父王為神武帝國鎮守北伐十餘載,我為武帝爺爺效力,你廢我武道,我答應,我武帝爺也不會答應。”
“小兒休要猖狂,你氣煞我也,”皇後氣的打哆嗦,又哭又鬨,“陛下,無忌如今變成這般模樣,難道就這麼輕易饒了這北涼世子不成?”
禦書房內沉默。
“陛下!”皇後磕頭哭泣,“還請陛下處置這北涼世子。”
就在這時,禦書房外,齊王和魏王同時出現。
齊王道,“神武帝國強者為尊,陸無忌實力不濟,敗給了一個親王之子,難道這不應該是神武帝國值得高興的事情?”
魏王道,“父皇,孩子們互相比試切磋,難免會收不住手,事情還沒有到覆水難收地步,還請父皇三思。”
“齊王,魏王,你們也要跟我作對?”皇後沒想到這二人會替陸淵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