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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你的穿書任務是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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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恪隻盼著剛剛那個妹子能順利通過三關試煉,留在滎雲宗。

一道問心階試煉,便剔除了大半的求仙者,篩選資質更是又要劃去絕大多數。

也是,難怪那些弟子對她意見頗深,真讓她三道試煉全都過下來,真不一定還能留在滎雲宗,她這後門走得屬實是太明目張膽了。

“鹿清,木靈根……”

“合格。”

鹿清撫了撫胸口順氣,過了就好、過了就好。

她也不貪,不求什麼天賦異稟,能有個機會留在滎雲宗修行就可以了。

炮灰,就是要對自己的實力有清醒的認知。

斷恪眼神掃過,滯了會兒,對她道:“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鹿清轉頭問旁邊的弟子:“請問大師姐剛剛說什麼了?”

“首席問你一直盯著她做什麼。”

“哦,”鹿清信口扯來,“瞻仰瞻仰大師姐。”

斷恪略囧,她說她在瞻仰一個萬人嫌嗎?

通過第二輪試煉的弟子暫時被安置到外門弟子的居所,入夜之後,斷恪離了萬化峰潛入弟子居所,窗門黑影一閃而過,鹿清正欲鎖好門窗,不料那啞巴師姐強盜一樣破門而入。

那兩手叉腰踹門的姿勢,不說多麼瀟灑,但絕對是眼熟的。

鹿清瞪圓眼指向她,斷恪那時鬼鬼祟祟地又將門關上,貼了靈符以防突然竄出人來撞破她們。

“你彆大叫。”消音符將門內門外的聲音隔絕開,多日緘口不言,都要憋死她了。

鹿清驚訝:“你是裝啞?”

斷恪張牙舞爪一時間解釋不出所以然來,突然想起來與她對暗號,二人“吟詩作對”,對到最後終是安心確定下來彼此身份。

“我是道教學院的。”鹿清捏著她的手就不肯鬆開了。

“我是精神病院的。”

鹿清驀然放手,“對不起,我們不是一個頻道的。”

“一樣都是院,你院怎麼看不上我院?妹子我看你精神狀態不比我好啊。”斷恪重重吐氣,還是對她解釋一番,“我真的不是精神病,絕對是有人要害我啊,一舉報就讓人給我抓進去了。”

鹿清搖頭:“不,每一個精神病都會自稱自己沒病。”

斷恪真想掐她,到底誰更像精神病她真的心裡沒數嗎?更何況現在是糾結她有沒有病的時候嗎?

她放棄與鹿清辨析這個問題,轉而問起:“你的穿書任務是什麼?”

“什麼穿書任務?”鹿清一臉懵。

“你沒係統,沒安排任務?”斷恪壓低怒聲。

鹿清歪頭不解,“姐,我,炮灰中的炮灰啊,安排係統、任務什麼的,也輪不上我啊,我就想修仙啊,你曉得我咋死的嗎?那是一個台風天……”

斷恪扶額,終究是受不了她了,直接手動捂嘴。

鹿清推開她的手,正色起來:“姐,你不一樣,你是《逐玉》裡的女主啊,你的待遇和我哪能是一樣的?”

“等會兒,你說什麼玉?什麼女主?”斷恪實在是被她繞懵了。

“咎也老師的小說《逐玉》啊?你沒看過嗎?”鹿清頓了頓,“不過也正常,這本書風評不怎麼滴,當時書評區吵成一鍋粥了。”

咎也,這個作者不是《碎玉》的作者嗎?撲得不能再撲,後麵劇情徹底崩塌走上黑紅路線,差點被罵到封筆退網。

“她改書名了?”

鹿清“咦”了下,“沒有啊,《逐玉》一直都叫《逐玉》,是《碎玉》的姊妹篇。”

斷恪被炸裂得不行,“就她寫的那玩意還能出第二部呢?”

“你說什麼啊?《逐玉》是書友們求著她出的第二部,第一部的女主‘斷恪’一死成了意難平,讀者不接受be,咎也強行改成oe了,之後順利出了第二部。”

這個鹿清……她看的內容與她先前讀過的內容為何完全不同?

聽鹿清將故事線捋了一遍後,斷恪徹底陷入惘然。

她在書中世界的經曆,編織成了《碎玉》的故事線,現實世界的小說在描寫她穿書的一生。

這不能不讓人覺得,蒼穹之上高懸的那隻手,到底是作者在安排她的命運,還是她改寫了作者筆下的虛構。

現實不像現實,小說不隻是小說,那她經曆的穿書又算什麼?

斷恪竭力平複心緒,接著問道:“你和我講講《逐玉》的故事線。”

假如《碎玉》是以她身死道消終結,那逐玉的開端,就應是從她在這具新身體裡醒過來開始的。

隻要她偏離《逐玉》的故事線,主動權就還掌握在她手中,而不是被動的由那個咎也安排她的經曆。

鹿清有些扭捏,最後隻能告訴她:“《逐玉》的女主就是《碎玉》女主的替身,閱文無數,你肯定也懂這種文就是虐來虐去談戀愛,也是因為太爛俗,《逐玉》開文之後,咎也的風評直線下降,有極端的讀者甚至進行人肉,扒出來作者患有精神疾病,唉,怎麼說呢,如果是因為患病才導致創作出現問題,還是能理解的。”

斷恪認真的看著她,說出那些舊事:“咎也在寫《碎玉》時,就被人扒出來是個精神病了。”

“姐,你現在的眼神有點恐怖啊。”

怎麼突然間扯偏了,她哪裡恐怖了?恐怖的是那個作者才對吧?還有到底是她在寫書,還是書在寫她?

“你隻管說後麵的劇情。”斷恪不與其爭辯。

鹿清撇撇嘴:“我不怎麼記得清,姊妹篇寫得跟什麼似的,我都是跳著章節看的,自從開始收費,我就棄書了。”

斷恪欲言又止,彆這麼真實好嗎。

“很多人都在罵啊,作者編了一個替身來忽悠人,誰願意買賬啊?”顯然鹿清也是不滿的,“後麵有提到女主會散儘修為、會變成啞巴,挺多虐女情節的,我反正看不下去。”

斷恪是見怪不怪了,“她根本不是厭女或厭男,她是厭人,寫的東西不像男人寫的,不像女人寫的,像偽人寫的。”

鹿清:“你這私人恩怨很重啊,很難不懷疑咎也被人肉是你乾的。”

斷恪腦子瞬間發蒙,“你不要血口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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