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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鏡中玄機與前朝秘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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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鏡中流轉的幽光將文逸辰的身影拉得修長,他懷中的五大信物與鏡中“止戈為武”四字產生共鳴,在掌心投射出北鬥七星的光影。李明軒的驚呼聲從鏡中傳來,夾雜著血祭儀式特有的詭譎吟唱,祭壇上的陰符經殘頁正隨著三百六十名百姓的鮮血逐漸膨脹,化作一團吞噬人性的黑霧。

“朱砂,守住鏡門!”文逸辰將虎符與龍紋璽碎片嵌入鏡座凹槽,少林《易筋經》內力如潮水般注入陣圖,“葉姑娘,用離火令灼燒鏡中方位!諸葛兄,啟動機關鳥乾擾血祭陣法!”

他的指令如利劍出鞘,瞬間打破密室的僵持。葉清歌的離火令在鏡麵上烙下朱雀圖騰,赤紅光芒與鏡中黑霧碰撞出劈啪電芒;諸葛明操控的機關鳥群穿透雲層,尖銳的鳴叫竟與武當“太極琴魔”的音律形成共振,硬生生將血祭的節奏打亂。

“文逸辰,你以為破壞儀式就能阻止天命?”李明軒的臉在黑霧中扭曲,他胸前的龍紋璽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你可知先皇為何將秘藏付之一炬?因為真正的陰符經是——”

話音未落,文逸辰的驚鴻劍已穿透鏡麵,劍尖抵住李明軒咽喉。這位前朝遺孤脖頸間的“陰”字刺青與朱砂耳後痕跡完全重合,而後者正用“九陽真經”火勁逐個震碎百姓身上的鎖鏈,每一道火光都伴隨著她痛苦的悶哼——那是蠱毒反噬的征兆。

“先皇焚的是偽經,留的是民心。”文逸辰瞥見祭壇下的《秦史》殘卷,忽然想起父親血書中“天下之重”的真意,“你以為秘藏是兵器,實則是始皇帝對後世的警示:以力服人者亡,以德服人者昌。”

李明軒突然癲狂大笑,指尖掐訣引爆血池。黑色血浪裹挾著陰符經殘頁席卷而來,卻在觸及文逸辰周身五色氣旋時如冰雪遇陽,瞬間蒸騰。文逸辰趁機看清殘頁真容——所謂“陰符經”不過是《商君書》的殘篇,被野心家篡改得麵目全非。

“看清楚了!”他揮劍挑飛殘頁,露出底層用朱砂寫的“民本”二字,“真正的止戈之道,不在兵戈,在人心。”

此時,朱砂已救完最後一名百姓,她踉蹌著倒入文逸辰懷中,耳後刺青徹底褪色:“文公子……洛水底下還有密室……先王的真正遺訓……”話未說完,便因力竭暈厥。

鏡外突然傳來葉清歌的驚呼:“慕容家的影武者傀儡!他們要炸毀鏡門!”文逸辰轉頭,隻見數十具青銅傀儡破牆而入,每個傀儡胸口都嵌著與朱砂相似的“潛龍衛”刺青。傀儡手中的神火雷即將引爆,一旦爆炸,不僅眾人無法脫身,洛水皇陵也將永沉湖底。

“諸葛兄,用機關鳥托起百姓撤離!葉姑娘,帶我去鏡底密室!”文逸辰將朱砂交給上官羽,手中驚鴻劍與五大信物共振,竟在傀儡群中劈開一條血路。鏡底密室的石門上,赫然刻著與終南山破廟相同的武安君劍形——那是父親當年追查秘藏的。

密室中央,一具鎏金棺槨靜靜懸浮,棺蓋上“秦皇秘藏”四字與文逸辰劍鞘上的“天下”二字遙相呼應。當他將五大信物按五行方位嵌入棺槨,槨內竟緩緩升起一卷竹簡,竹簡上“止戈為武,天下大同”的字樣閃著溫潤金光,正是始皇帝真正的罪己詔。

“原來秘藏不是兵器,是帝王的悔過書。”葉清歌震驚失語。

此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李明軒的血手穿透鏡麵抓住文逸辰腳踝:“你以為拿到詔書就能平定亂世?新帝的禦林軍已包圍終南山,天下派即將——”

話未說完,一道琴音如天外來客,震碎李明軒手臂。武當清虛子道長攜十位隱世師父踏劍而來,每人手中都握著血煞盟的傀儡控製符:“逸辰,江湖如棋局,該讓這些老骨頭收官了。”

文逸辰望著懷中的詔書,忽然想起陸伯三年前那句“江湖如棋局,落子需聽音”。他轉身將詔書放入鏡中乾坤,任由金光籠罩洛水皇陵,那些被血煞盟操控的傀儡在光芒中紛紛崩解,露出底下被洗腦的江湖兒女麵孔。

“傳我令,”他躍上鏡門,五大信物在身後聚成北鬥,“天下派即日起開設義學,廣傳《止戈經》;凡血煞盟餘孽,若棄暗投明,既往不咎。”他的聲音通過諸葛明改良的傳音機關傳遍江湖,驚起滿山寒鴉,也驚醒了無數被蒙蔽的人心。

洛水之畔,朝陽初升。文逸辰看著懷中醒來的朱砂,她耳後新生的朱砂痣淡如春日桃花。遠處,葉清歌正用離火令為百姓療愈,諸葛明的機關鳥群載著糧食飛向受災村鎮,上官羽則在分發記錄著真相的《秦史》抄本。

“門主,新帝派來議和的使者到了。”弟子呈上金鑾殿密信,信末附著手繪的終南山布防圖,顯然新帝已得知皇陵真相。

文逸辰望向波光粼粼的洛水,劍鞘上的“天下”二字與朝陽融為一體。他知道,真正的江湖新局才剛剛開始——不是靠武力威懾,而是以民心為棋,在朝堂與江湖的棋盤上,落下“止戈”的第一子。

“備馬,”他將詔書交給葉清歌,“咱們回終南山。這次,要讓新帝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天下重器。”

馬蹄踏碎晨霧,文逸辰的身影逐漸與鏡中“止戈為武”的光影重合。而在千裡之外的金鑾殿,新帝望著手中的密報,顫抖著撕毀了那份“圍剿天下派”的詔書。窗外,不知何人在傳唱:“止戈非止劍,是為護蒼生……”

洛水皇陵的穹頂垂下三十六道青銅鎖鏈,每一道都纏繞著前朝巫祝的咒文。李明軒站在五行祭壇中央,指尖浸在血池中,陰符經殘頁在他頭頂懸浮,如同一朵盛開的黑色曼陀羅。三百六十名百姓被釘在祭壇邊緣的石柱上,他們的鮮血順著溝槽彙入池底,將李明軒的龍紋璽染成暗紅。

“文逸辰,你來得正好。” 李明軒抬頭,瞳孔裡流轉著詭譎的綠光,“看看這血祭的陣勢,北鬥七星對應三百六十天罡,正是開啟始皇帝秘藏的鑰匙。” 他的聲音混雜著興奮與癲狂,仿佛整個皇陵都在隨著他的呼吸震動。

文逸辰踏碎鏡門的瞬間,驚鴻劍已出鞘三寸,劍身上 “止戈” 二字與五大信物共鳴,在昏暗的皇陵內劃出冷冽的光弧。他瞥見祭壇下的《秦史》殘卷,書頁上 “焚書坑儒” 四字被鮮血浸透,卻依然清晰可辨。

“你以為用百姓的血就能換來天命?” 文逸辰踏過鎖鏈,少林 “金剛掌” 震碎兩側襲來的巫蠱人偶,“我父親當年查到的真相,根本不是什麼秘藏兵器,而是始皇帝臨終前的悔悟。”

李明軒突然狂笑,笑聲震得穹頂石屑簌簌落下:“悔悟?他焚書坑儒、修築長城,雙手沾滿鮮血,哪有資格談悔悟!” 他揮手甩出三道符篆,血池中頓時翻湧出血色巨龍,龍首張開巨口咬向文逸辰咽喉。

“真正的罪己詔在此!” 文逸辰甩出懷中的羊皮殘卷,正是父親當年從南宮府帶出的秘本,“始皇帝晚年深知武力治國之弊,才會留下‘止戈為武’的遺訓,你手中的陰符經,不過是權臣篡改的殺人手冊!”

血色巨龍在詔書光芒中化作青煙,李明軒臉色驟變。他終於看清殘卷上的朱筆批注:“兵者,凶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那是文通判的筆跡,與他書房中查獲的密檔完全一致。

“你騙我!” 李明軒踉蹌後退,龍紋璽在掌心發燙,“我才是正統血脈,隻有我能重塑乾坤!” 他突然將陰符經殘頁按在血池,整座祭壇開始逆時針旋轉,三百六十根石柱同時噴出血霧,在穹頂映出星圖。

文逸辰察覺腳下陣圖變化,武當 “八卦步” 剛轉出生門,卻見李明軒指尖已扣住最後一名百姓的咽喉:“看看這星圖,北鬥搖光位缺了一角 —— 就像你手中的朱雀令,永遠湊不齊五大信物。”

“誰說缺了?” 文逸辰揮劍斬斷鎖鏈,葉清歌的離火令紅光突然從鏡門透入,與他懷中的朱雀令形成火之共鳴。刹那間,星圖補缺,祭壇中央升起始皇帝的虛影,手中托著的並非神兵,而是一卷竹簡。

李明軒的瞳孔映出虛影手中的 “民本” 二字,終於露出恐懼:“不可能…… 明明是說能操控千軍萬馬的秘寶……”

“秘寶就在你腳下。” 文逸辰劍指血池,五大信物同時飛出,在池底映出 “天下大同” 的字樣,“是民心,是千萬百姓的生息,而非你一人的野心。”

李明軒瘋狂搖頭,龍紋璽爆發出刺目紅光,他竟強行催動血祭最後的力量:“就算我死,也要拉你陪葬!” 祭壇四周突然升起八道青銅閘刀,每一道都刻著 “滅”“絕”“屠” 等凶字,正是當年焚書坑儒的刑具。

千鈞一發之際,朱砂的聲音從鏡門傳來:“文公子,看我!” 她強撐著傷勢,用峨眉刺劃破掌心,血珠竟在空中凝成 “止戈” 二字。這是南宮世家最後的秘傳血咒,以身為引,暫時鎮住閘刀。

“走!” 文逸辰借勢施展 “梯雲縱”,驚鴻劍刺入李明軒持璽的手腕。龍紋璽落地的瞬間,秘藏的真正入口緩緩開啟,露出的不是兵器庫,而是滿壁的《商君書》真本與始皇帝罪己詔。

“你輸了。” 文逸辰踩住陰符經殘頁,“真正的止戈,是放下屠刀,不是拿起更鋒利的刀。”

李明軒望著滿地狼藉,忽然慘笑:“你以為贏了?新帝的禦林軍此刻已圍住終南山,你的師父們……” 話未說完,便被諸葛明的機關鳥射出的網繩捆住。

皇陵外,晨霧中傳來武當琴音 —— 清虛子道長攜十位師父踏劍而來,每人手中都提著血煞盟的傀儡操控中樞。文逸辰望向懷中的罪己詔,終於明白陸伯說的 “落子需聽音”—— 這一子,不是殺招,是讓天下人聽見民心的聲音。

“帶他回終南山,” 文逸辰撿起龍紋璽,碎片與虎符拚合時,竟在璽底露出 “民貴” 二字,“新帝若想議和,就該先聽聽百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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