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的晚上,還是在這個作坊,一個人走到門前,謹慎地觀察了四周,然後敲響了門。
不久,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裡傳來:“暗號。”
“替天行道。”那人有些緊張地說出這句話。
門開了,那人又看了眼後麵,走了進去。作坊裡已經有了4個人,圍著油燈坐著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找了個地方坐著。
接下來又陸續來了幾個人,流程跟之前差不多。
其中一個人看人都到齊了,走上前去撿起油燈,來到一處寬敞的地方。
那人正是趙浣,他站的這地方有一個不起眼的凹縫,他摳著這裡,竟翻起了一個蓋子,蓋子下有一個鎖孔和把手。
他掏出鑰匙插進鎖孔,扭到底時另一隻手拉住把手,他一發力,一道門被他拉了起來,門下密密麻麻堆著一堆兵器。
趙浣很早就想到有危險情況發生,保險起見,他把三把刀埋在作坊外的坑裡,另外所有的兵器則放到專有的儲藏室。如果有人搶劫,就用那三把刀當障眼法。
“來領武器!”趙浣向人堆喊。
坐著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向儲藏室走,趙浣會問他們擅長什麼武器,然後選一把給他們。
周競襲擊了二人後,他們並沒有離開此地,而是住在了一戶跟王鑠關係好的農戶裡。這農戶隻有一個年輕男人,他爹娘死了,沒兄弟姐妹,也沒老婆孩子。
趙浣在那天發了毒誓,他要拿周競的命洗刷這份恥辱。
他讓王鑠在村裡暗中召集人手,他要突擊周家大院。
幾天後,王鑠真籠絡到不少人,有跟周競有仇的,有看他不順眼的,也有想趁此撈一筆的。
其中大部分有兄弟姐妹,也有全家隻剩一人的,收留二人的農戶第一個被王鑠說服加入團隊。
為了讓團隊有秩序,所有人必須認趙浣當頭領,王鑠為副手,所有人搶到多少都算自己的,乾完這票各奔東西。
王鑠事先讓所有人帶上碗,他們站成一排,趙浣捧著一個大酒壺,給所有人碗裡倒滿酒,也給自己倒了一碗。
他率先舉起碗,大喊:“替天行道!”,喊完開始喝酒,喝完猛地將碗摔地上。
“替天行道!”其他人大喊,也都舉起碗喝完摔碗。
喝完酒,趙浣在眾人前作了第一次集體講話:“這次洗劫周家大院,大家可以隨便搶奪財物,但隻有一點,隻準搶周家人和闊綽親信,我們是替天行道的,不是劫匪!還有,見了周家人一律當場殺掉,對他們有好感和利益關係的一律抓到大院我親自審查,彆動其他歪心思,速戰速決,這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不用多慮,那周家爛肉放我麵前我都隻覺得臭,乾個屁!”一人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聽了也都大笑起來。
沒有多餘的話了,眾人離開作坊,趙浣給門上了鎖,捏了捏拳頭,他要開始乾場大的了!
在去周家前,他們先去了一個地方——尖嘴猴腮老人的家。
眾人來到目的地,把院子圍了個圈。
王鑠上前翻進院子,過了約五分鐘,裡麵傳來雜亂的東西摔地聲和哀嚎聲,接著門被打開了,開門的是那渾人——老混蛋的兒子,他現在鼻青臉腫,一臉慘樣,明顯是被王鑠“修理”過了。
眾人見了他,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縮在地上求饒。完事後,兩人上去把他拽起來,推搡著他進屋。
進屋點著燈後,那老混蛋一下子出現了,他正蜷在床上發抖,眼球直得像快蹦出來。
幾人將他拉下床扔地上,把他兒子扔他旁邊,兩人都趴跪在地上一直磕頭,“各位好漢饒命啊!”
趙浣走過去對那渾人說:“我問你件事。”
那渾人停下來眼睛直勾著看趙浣,“趙大人豈是問一件事,問一百件都成啊!”
“你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的?”趙浣瞪著他。
“小的看到趙大人出現在村裡,一路跟蹤的。”
“那天我放周狐狸家豬,你是怎麼知道的?”
渾人支吾了一陣才說道:“我沒在場,隻是我爹想報複你們才讓我說的,即使你們沒乾……”
“你也能陷害我們是不是?”趙浣冷笑著看他。
“我,我,我……”
趙浣一個巴掌掄他臉上,“他媽的,話都說不清!”
渾人挨了巴掌後用頭瘋狂磕地。
趙浣不管他,又走到老混蛋前,老混蛋準備磕頭時,趙浣直接一個巴掌掄過去。
“哎呦……”他疼得在地上痙攣。
“你那天說讓我沒有好下場?”趙浣又冷笑起來。
“不敢了,我這老糊塗再也不敢了,求趙大人繞我這賤命一條啊,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滾出這村,我當時也隻是說說而已,是那小兔崽子不識好歹,想去陷害大人啊!”老混蛋一臉可憐樣,顫著手指著自己兒子。
那渾人聽了立刻急了眼,立馬指著他爹,“趙大人,分明是這老東西想加害您,我是被他指使的,我冤枉啊!”
他們都哭喪著不停磕頭。
趙浣不理睬,隻是拿出了兩個銀元寶,分彆扔在他們麵前,兩人立刻停下懵了。
“你們用牙磕這銀錠,磕下一錢來,誰先磕掉誰能活,另一個死,磕!”趙浣怒視他們。
兩人立刻捧起銀錠,他們麵目猙獰,痛苦但又瘋狂地拿牙磕,他們一口爛黃牙都磕出血了,銀錠沒絲毫傷痕。
趙浣語氣平靜地說:“倒數十下,你們還沒磕下來,死。”
兩人更加瘋狂地磕銀錠,但無論如何痛哭,這銀錠都絲毫不崩。
“三,二,一。”趙浣數完,踱步到二人身後。
“陰老子!陰老子!”他按著二人的頭重狠地磕到地上。
“啊!!!!!!!!!!!”隨著兩聲慘叫,他們帶血的牙齒散落一地,兩人的頭倒在血魄裡。渾人還在抽搐,老混蛋一動不動。
趙浣望著地上狼狽的二人,心再度歸於平靜,“來兩人砍了他們。”
最靠前兩人走過去舉起刀,對著二人脖子揮下,二人徹底不動了。
眾人離開院子,踏上去周家的路。
古代沒有路燈,在平時黑天,這土路讓趙浣心裡發毛,潛意識裡會想到有鬼出現。
但他現在一點都不怕,因為他現在就要去斬殺一隻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