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們見的那個‘寧從宴’？”
莫霜和莫卿同時搖頭。
“那這確實詭異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要嫁給誰，是病秧子，還是這個健康的？”
【嚼吧嚼吧，這不是讓你們選。】
【婚約書上寫了是誰就是誰，哪能換呢。】
【病秧子和健康的人，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大妹子，剛才多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向莫霜提出耀祖滅門的事？】
林衿落瞥見這條彈幕。
原因自然很簡單。
她就是不想幫莫霜這個忙，累得慌，本來是來和小姐妹遊山玩水的，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正常聊天套套莫霜的話，莫霜也就說了。
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莫卿拍了一張真正寧從宴的照片。
“你們繼續吃，我有點事先去忙了。”
莫霜下意識要跟上。
莫卿按住她的肩膀，“你就彆來，陪她繼續吃飯。你邀請人家來吃飯的，最後就留她一個人吃，不禮貌。”
“……”
話說到這份上，莫霜隻好安心吃飯。
飯吃一半，林衿落目光興味，“我最近打聽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莫霜與她對視，品出了一點微妙，湊近了些。
“展開說說。”
“你養父母，養父的二老婆都死了，你的弟弟失蹤，這就算了，家還被大火燒了個乾淨。”
林衿落雙手五指交叉支著下巴，眸光期許。
莫霜咀嚼的動作停住。
“奇了怪了，這種事情怎麼會傳到你耳朵裡，他們和你又沒關係，沒生你沒養你，陌生人一個彆管了。”
林衿落錯愕，“你說什麼？”
【沒生沒養是什麼意思？】
【這家人也是天生壞種，幸好林衿落和這家人沒關係。】
【我想過會有些反轉，但沒想到會反轉到林衿落身上啊。】
林衿落更是沒想到。
她覺得奇怪，這應該是早就定下的設定，還能有反轉。
看來彈幕所說，這條線是為了她開的，很多事情又有新的變數。
“林衿落，我勸你還是彆知道事情的真相比較好。”
“我比你早很久知道一切，猜猜我為什麼不告訴你？”
林衿落凝著她的雙眼，語氣堅決，“我要知道。”
“我所謂的養母死在家暴丈夫和他那二老婆的淩虐下，他兒子看見了這一幕，精神病發把他老子和二房也殺了。”
“後來他燒了家，死在姐姐的墳前，我欣賞他這大義滅親的舉動，給他安葬了。”
“對了，我要聲明一點，他們的死和我一點關係沒有啊，我頂多……就是覺得這事挺爽的，我誇了兩句。”
林衿落相信莫霜沒有在這件事說謊。
“我不是沒被他們生養你上哪知道的？”
莫霜一拍桌子，“鑒定報告啊，你不會以為我沒給你跟他們做過吧？”
“嘿嘿，好妹妹，你好像很好奇親生父母究竟是誰，我知道。不過嘛，你想知道這些我有條件。”
莫霜好整以暇翹起二郎腿，神色慵懶。
難怪……
聽莫霜這麼配合就說了耀祖滅門的來龍去脈，她心裡是有些鬆快，還高看她一眼，畢竟沒有借機和她談條件。
沒想到是在這裡等著她。
林衿落此刻不鬆快了，鬱悶喝水。
這莫霜到底還知道多少？
彈幕呢，不是一直都劇透的嗎。
這會兒劇透的人全都消失了。
林衿落糾結該怎麼答應她又不能被莫霜太占便宜。
“哎呦喂，林衿落，我們都老合作的關係了，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隻要你幫我姐解決一下婚約的麻煩，你親生父母的事，我知無不言。”
莫霜可憐兮兮望著她。
【我人就在這裡，倒要看莫霜說出什麼花來。】
【莫霜還真知道啊，不是我說，林衿落你現在都是商行默妹妹了，還沒權力去查自己的親生父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一定要知道自己親生父母？】
【難道現在的家人對你不好嗎女神？】
林衿落心裡有數，勾勾手，“我有三個問題。”
“你問。”
“我親生父母是好人嗎？”
“是。”
莫霜回答。
“我親生父母還活著嗎？”
“沒有。”
“我有沒有彆的親戚還活著？”
“有很多。”莫霜坦然告知，氣餒不已，“你……都把重要信息問完了，肯定就不想跟我交易了！”
林衿落莞爾。
“我最近忙著呢，跟明婉旅遊後還要給聞乘過生日，沒空幫你這些。”
莫霜和他乾瞪眼，咬牙痛惜。
“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要維係的關係啊！聞乘對你死心塌地，你對他太上心，小心他不識好歹。”
見這麼說也是說不動林衿落。
莫霜妥協了，實在不行賣她一個人情算了。
“算我欠你的。”
“你爸工傷，沒撐過去，死在你媽孕四周的時候。你媽拿到了一大筆賠償金沒有守護的能力，被家裡的吸血鬼親戚瓜分乾淨。”
“她生下你，你的情況也不好就在醫院養著。結果你爸那賭博的弟弟搶走了你媽的錢，那是救命的錢，她搶不回來，大概是人接連受到打擊，她就……”
“一時想不開，拋下了我，選擇了自殺？”
林衿落補充了最後一句。
“嗯，自殺了。”莫霜歎息。
“你沒調查錯？”
“當然沒有，你不相信你自己去查。”
莫霜捧著臉賣乖，“我這麼乖巧，你想知道的我全告訴你了。不求你幫我二姐解決婚約，隻求你給我們做的事兜個底，行不行？”
“你們去做吧。”
有了這句話，莫霜徹底放心了。
“感謝！”
莫霜匆匆和她道彆，去找莫卿準備大乾一場。
林衿落從她口中知道了這麼多信息。
還意外得知自己和那家惡種沒關係，心情挺好的，她是有些自私隻在意自己的感受。
但被人嘲身上流著壞種的血，總是膈應人。
她的親生母親守不住錢被搶不是她的錯，她拋棄孩子選擇自殺，也不是她的錯。
錯的是搶錢的親戚。
林衿落想報複他們，狠狠報複，既然那麼多親戚都活著，她不能那些人過得太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