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鋸的最初目的?哦哦哦!”
楚天青猛地反應過來。
最早的電鋸是用來剖腹產的!
在手術時,醫生可手搖鏈條切開產婦的恥骨聯合,讓兩側恥骨分開,使嬰兒更方便地從子宮中分娩出來。
“不過”
楚天青看著圖片中的電鋸,忍不住道。
“人家骨科的電鋸都是那種擺鋸,大小也就比電動牙刷大一圈,但你這”
楚天青不由的嘴角抽搐。
"怎麼看都像是油鋸啊”
【啊?】
係統罕見地卡殼了幾秒,機械音裡竟透出一絲尷尬。
【檢測到數據異常】
【最近醫院在進行擴建工程,可能誤將施工設備混入醫療數據庫了,正在執行下架程序】
"住手!!"
楚天青突然一個激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擊了購買鍵。
開玩笑!在這種冷兵器時代,這玩意兒簡直就是大殺器啊!
幾秒鐘後,一柄嶄新的油鋸憑空出現在床邊。
金屬鋸齒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汽油味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楚天青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鋸身。
這玩意兒在後世,可是普通人能合法擁有的最強殺傷性工具。
他試著拉動啟動繩,"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房間似乎都在震動。
"妙啊!"
楚天青趕緊關掉引擎,臉上卻露出狂喜之色。
畢竟油鋸真正的價值不在於殺傷力,而在於那種摧枯拉朽的威懾力。
隻要一響,對方憤怒立刻減少80,冷靜增加100,一切的真善美在那一瞬間全都想起來了。
他敢打賭,要是兩軍對壘時突然祭出此物,保證能讓敵方將士瞬間領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真諦。
不過
楚天青的笑容突然僵在臉上。
他低頭看了看油鋸的油箱,又抬頭望了望窗外的大唐夜空。
這年頭可沒有加油站。
等這點汽油用完,這柄大殺器怕是就要變成一坨廢鐵了。
"看來得省著點啊"
他歎了口氣:"關鍵時刻才能拿出來嚇唬人。”
“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玄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楚天青嚇得一個激靈,趕忙將油鋸塞進被窩,這才強作鎮定開門。
月光下,玄奘手持錫杖立在階前,見楚天青開門,他雙手合十,溫聲道:"貧僧特來向施主辭行,還望施主見諒。"
“誒?”
楚天青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天空,仍舊是明月高懸。
“大師,這大晚上的就算要趕路,也不急於這一時吧?”
"西行之路漫長,貧僧想趁著夜涼多趕些路程。"
玄奘微微一笑:“而且,夜行自有夜行的妙處。"
聽到這話,楚天青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玄奘此次西行本就是"偷渡"出關。
白日裡官府查得嚴,反倒是夜深人靜時更便於隱匿行蹤。
想到這點,楚天青也不好強留,隻好問道:“那大師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玄奘輕輕搖頭:“出家人行腳天下,本就該輕裝簡從,施主已饋贈良藥,貧僧再無所需。”
“行吧。”
楚天青也不強求,送玄奘來到院外。
"大師保重。"
楚天青抱拳道,"此去萬裡之遙,還望多加珍重。"
玄奘微微頷首:"多謝施主掛念。若有緣法,他日再會。”
說完,玄奘轉身欲走,但突然,楚天青又出聲道:“等一下!”
“施主還有什麼事兒嗎?”
玄奘疑惑回頭,卻見楚天青清了清嗓子,擺出個戲台上的架勢,向自己伸出一隻手。
玄奘有些不解,不知道楚天青這是要乾什麼,剛要詢問,下一秒,就聽楚天青張嘴唱道。
"敢問~路在~何~方~哎~路~在~腳~嗷嗷嗷嗷~~下!"
突如其來的魔音穿腦,驚得樹上的烏鴉"嘎"的一聲飛走了。
歌聲戛然而止。
夜色重歸寂靜。
二人相顧無言。
玄奘握著錫杖的手微微發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月光下,能清晰看到他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
這位見慣風浪的高僧,此刻竟罕見地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他活了三十餘年,還是頭一遭替彆人感到如此尷尬。
"咳"
玄奘艱難地開口,聲音有些發乾:"施主這是"
“額”
楚天青尷尬不已,紅著臉解釋道:"那什麼抒發一下情感,給大師踐踐行"
本來楚天青想著,當著玄奘的麵兒唱一下《西遊記》的主題曲應該特彆應景。
但他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唱破音!
自己當初好歹也是校園十佳歌手,怎麼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施主好意,貧僧心領了。”
玄奘強笑了一下,擦了擦手上的汗,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施主還是專心行醫吧。"
說完快步離去,背影寫滿了"這人怕不是有什麼大病"的嫌棄。
“不至於那麼難聽吧?”
看著玄奘離去的背影,楚天青喃喃自語,忍不住又唱了一遍。
“敢問~路在~何~方~”
“哐!”
巷子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不知是誰家的夜壺扔了出來。
緊接著一陣怒罵劃破夜空:"哪個殺千刀的大半夜吊嗓子!要死啊!"
楚天青縮了縮脖子,灰溜溜地退回院內。
兩儀殿。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折,眉頭微蹙:"玄奘又跑了?"
大覺寺住持躬身稟報:"回陛下,法師白天離寺,至今未歸。"
"嗬!"
李世民突然輕笑一聲,指節在案幾上輕輕叩擊:"這和尚,他還真是執著啊!"
"來人。"
李世民對侍立一旁的內侍總管吩咐:"即刻擬旨,命京兆尹在長安各處張貼告示。"
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就說有胡僧玄奘違抗聖命,私自西行,著各地官府嚴加緝拿。"
聽到這話。長孫皇後忍不住進言:"玄奘法師一心求法,不如"
“不可。”
李世民搖頭道:“觀音婢,如今西域局勢不穩,高昌王麹文泰反複無常,西突厥虎視眈,這和尚若貿然西行,隻怕凶多吉少,更何況”
“朕也擔心他出去後,便不會再回來。”
他轉身望向殿外,目光深遠:“那些和尚裡麵,可是有不少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