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就行。”
楚天青抬了抬手裡的狂犬疫苗:“這東西就是我專門針對瘋狗病研製的。”
說著,他看向麵前的女子道。
“把袖子拽上去,此針要在手臂上注射。”
看著楚天青手裡的狂犬疫苗,女子眼中有些糾結,畢竟這種醫治方法她之前從未聽說過,而且還要將未知的液體注入到自己體內,即便自己巾幗不讓須眉,但此時心裡也是有些發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少頃,她開口問道:“此物當真有用?”
“沒用的話我拿出來乾什麼?”
聞言,女子啞然。
看對方猶豫不決,楚天青也不著急,將注射器放到一旁,隨後看著三人問道:“你們知道狂犬病的致死率是多少嗎?”
程處默和房遺愛對視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見狀,楚天青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成?”
程處默驚呼道:“就這麼少?”
“應該不會這麼少吧?”
女子神色嚴肅的說道:“我聽我爹講過,被瘋狗咬傷後,一般七天就會發病,如果過了三十七天還沒有發病,那麼就有可能脫離危險了,不過一定要過了一百天,才能算是徹底安全。”
聞言,楚天青冷笑一聲。
“什麼三十七天,一百天。”
“沒發病的都是沒感染的!”
“一旦狂犬病發作”
楚天青將食指收回:“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大羅神仙來了都救不了。”
話音落下,屋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程處默嘴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十十成?!"
房遺愛更是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他哆哆嗦嗦地指著女子腿上的傷口:"那那秦姐豈不是"
“你盼我點兒好行不行!”
女子嬌喝一聲,但神色卻也是蒼白如紙。
她下意識按住腿上的傷口,指尖微微發顫,往日淩厲的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
“沒沒準兒那不是一條瘋狗。”女子還在找著借口。
聞言,楚天青輕笑一聲,問道:“那條狗除了精神亢奮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症狀?比如雙眼血紅,叫聲嘶啞這些?”
“有有有!”
房遺愛忙道:“這狗不僅雙眼通紅,叫聲還跟破鑼似的!對了!它還流著哈喇子,見人就撲!”
“這就對上了。”
楚天青搖頭歎道:“叫聲嘶啞,是因為它的喉部肌肉痙攣,聲音會變得粗啞、低沉,與正常的叫聲有明顯區彆。”
“流口水是因為病毒侵犯到了中樞神經係統還有麵部肌肉係統,乾擾到了正常的口腔閉合和吞咽動作。”
“就這兩種症狀來看,這狗八成攜帶了狂犬病毒,而且已經到了興奮期。”
楚天青的話像一記記重錘砸在眾人心頭,三人又有些驚慌失措。
女子更是臉色煞白,原本英氣逼人的麵容此刻血色儘褪。
"秦姐"程處默聲音發顫,黝黑的臉龐此刻一片慘白。
“那那人感染了,會有什麼症狀?”女子艱難的開口問道。
“會恐水,怕風、興奮。”
楚天青道:“雖然口渴但不敢飲水,即使看到水、聽到流水聲或僅僅提到水,也會引起咽喉部嚴重痙攣。”
“即便是微風,也可能導致患者咽喉部肌肉痙攣,嚴重時可引起呼吸困難。”
“在此之後,便會逐漸進入安靜狀態,痙攣停止,肌肉鬆弛,出現癱瘓症狀,呼吸逐漸變淺、變慢,最終因呼吸肌麻痹和循環衰竭而死亡。”
聽完楚天青的講述,女子整個人如墜冰窟,扶著案幾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她想起去年父親的一個士兵被瘋狗咬過後,的確有楚天青所說的那些症狀,那人最後蜷縮在營帳角落,連水囊晃動的聲音都能讓他發狂嘶吼,最終慘死在營中。
"大大夫"她的聲音乾澀得厲害。
"這針現在打還來得及嗎?"
此刻她也不管疫苗安不安全了,畢竟再有危險能比這病毒發作還要危險?
看著女子驚慌失措的模樣,楚天青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他慢條斯理地取出注射器:“袖子提上去。”
“誒誒!”
女子趕忙將自己的衣袖擼到肩膀處,露出白皙的手臂。
她緊張地盯著那閃著寒光的針頭,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放鬆。"
楚天青按住她繃緊的手臂,"肌肉太緊會斷針。"
女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放鬆下來,針紮入肉的時候有一點刺痛,但卻是沒想象的那麼疼。
等楚天青拔出針管,女子忙問道:“大夫,這就好了嗎!”
“沒有。”
楚天青回身再次打開藥櫃:“還要注射免疫球蛋白。”
女子剛放鬆的表情又緊繃起來:"還還要打?"
楚天青晃了晃瓶子,解釋道:"這東西能在身體產生足夠抗體之前,迅速中和傷口部位殘留的狂犬病病毒,不能不打,而且這一針要打在傷口周圍。"
楚天青說著,已經換上了一支更粗的針管。
程處默倒吸一口冷氣:"這針頭也太粗了吧?"
女子看著那寒光閃閃的針頭,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但想到方才楚天青描述的恐怖症狀,她還是咬牙將褲腿又往上卷了卷,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對了。”
楚天青突然問道:“你多重?”
呀哈!
程處默和房遺愛聽到這個問題,頓時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後退兩步,房遺愛更是小聲嘀咕:"完了完了,秦姐最忌諱彆人問這個"
“這小子真是找死啊!”
房遺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去年幾家聚會,酒醉之下自己也是嘲笑她看起來胖了。
結果她就當著各位家長的麵,直接給了自己一腳。
時至今日,房遺愛仍舊有些心有餘悸。
女子也是微微皺眉道:“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得知道給你打多少量啊!”
看著女子這般戒備的樣子,楚天青也是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