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剛才威廉和張晨站在院中閒聊,屋內的張曉一直站在窗邊偷看,她瞥到威廉看張晨的眼神不一般,心生疑惑。
張晨送走威廉之後,便回到家中。
“哥,你和那個威廉聊了好久!”張曉離開臥房,道。
“是,他來看看我,因為我突然離職了嘛!”張晨換上拖鞋,麵露心虛,不敢直視張曉。
張曉一臉狐疑,道:“哥,你跟他很熟嗎?不就是在酒吧認識的,你是服務生,他來喝酒,不就這個關係嘛!他有必要來看你嗎?”
“他可能就是熱心腸,聽說我家裡有點事,就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白人有這麼熱心?怎麼聽著,有點不正常。而且那個威廉看你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張晨皺了下眉,敷衍一聲:“哪裡怪了!你想多了。張曉,你去洗澡吧,我來做飯,一會兒咱們吃可樂雞翅。”
“哦,好。”張曉轉身回到臥房,走進衛生間。
呼,張晨呼了口氣,支走了張曉,他的表情才放鬆一些,可不能讓張曉知道威廉是gay的事,太尷尬了。
————
傍晚,張曉沐浴過後,換上一身睡衣,頭上裹著浴巾,走出了臥室,恰好張晨也做好了晚飯。
“張曉,你洗完了?過來吃飯吧。”張晨將晚飯擺在餐桌上。
張曉走到餐廳,坐在桌邊,張晨也適時給張曉盛了碗米飯,坐到其對麵。
“張曉,前幾天你不是說想吃可樂雞翅嘛!我也好久沒做了,今天你多吃點。”張晨夾起一個雞翅放到張曉碗中。
張曉夾起雞翅放到口中,咬了口,嚼嚼,讚歎地點點頭,道:“還是這個味道!哥,我記得咱們去年剛到美國那會兒,我不愛吃美國的豬肉,覺得膻,你就天天給我做 雞肉,後來雞肉我又吃膩了。”
“可不是嘛!來美國,在飲食方麵,可是受苦了。”張晨夾口米飯放到口中,抬頭打量起張曉,道:“張曉,對比剛來美國那會兒,你可是瘦了一圈,最近有量體重嗎?我估計你現在肯定不到90斤了。”
“可能吧,我也感覺瘦了。”張曉也看向張晨,打量一番,道:“哥,你也瘦了。”
“是,咱倆都瘦了。”
張曉夾起雞翅又咬了口,心中不免惆悵起來,剛來美國時,躊躇滿誌,想著要在這兒打拚,努力完成學業。誰知道才一年的時間,就物是人非,過兩個月她和張晨就要灰頭土臉地跑回國,回國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唉!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這時,一道鈴鈴鈴的手機鈴聲響起。兄妹倆一怔,仔細辨彆方向,聲音是從張曉的臥房傳出的。
“我的電話。”張曉放下碗筷,起身走向自己的臥房。
張曉走進臥房,來到書桌邊,拿起桌上的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遲疑了一下,按下通話鍵。
“喂。”
“喂,是張曉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陌生的渾厚男聲,聲音似乎還有些蒼老。
“額,是,你是?”
“嗬嗬,怎麼,聽不出我的聲音了?我是理查德。”
理查德?張曉一愣,這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想了下,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約莫70歲老頭的身影,恍然大悟道:“啊,是你?我想起來了。”
“張曉,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可你遲遲沒有打過來,我就主動打給你了。”
張曉皺了下眉,麵露尷尬,不作聲。
“對了,那天晚上,那個男孩突然出現,把你帶走,我看著他和你似乎認識,就沒有阻止,後來他有欺負你嗎?”
“沒有,他是我哥哥,罵了我一通。”
“哦,原來如此。”電話那頭的理查德頓了頓,繼續道:“張曉,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說咱們那個交易還有效。”
“額,不用了,那天是我一時衝動,才去見你的,被我哥罵了一頓,我就清醒了,這種事我不能乾。”
“張曉,我可以繼續加價。”
“不用了,不是錢的事。行了,理查德先生,那我掛了,請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那好吧,拜拜。”
掛斷電話後,張曉呼了口氣,將手機放到桌上,轉身走出臥室,回到餐廳的桌邊,重新坐下,拿起碗筷繼續吃飯。
“誰的電話?聊這麼久!”張晨緊盯著張曉,不放過其麵部任何細微的表情。
張曉夾起米飯放到口中,嚼嚼,皺了下眉,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張晨。
“張曉,到底誰的電話?不能說嗎?”
張曉抬眸瞥了眼張晨,遲疑道:“是,那個老頭。”
“老頭?什麼老頭?”張晨一臉狐疑,可隨即就明白了,目露寒光,道:“是那個願意給你10萬的那個老頭?”
張曉點點頭,不敢看向張晨。
“哼,還真是陰魂不散。你來電話說什麼?對你還不死心?”
“是,他說他願意繼續加價。”
張晨不由地冷笑一聲,道:“那你怎麼說的?”
“我還能怎麼說,當然是拒絕了,讓他以後不要再來電話了。”
“這還差不多,你把他電話刪了,還有那個什麼名片都扔了。”
“他的電話我壓根就沒保存,名片也早就扔了。”
張晨暗自舒了口氣,定定地瞥了眼張曉,囑咐道:“張曉,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絕對不可以誤入歧途。”
“我知道,哥,不會了。”張曉瞥了眼張晨,似是保證,便悶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