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諳察言觀色之道的理查德自是看出了張曉心中所想，直接從西服兜裡掏出一個支票本和黑色筆。
“張曉，你的初夜賣給我，你想要多少錢？”
想不到理查德這麼直接，張曉尷尬地咽了下口水，想了下，反問道：“你一般都給多少錢？”
“不同的人不同的價格。黑人女孩我不睡，白人女孩嘛，我一般給幾千到一萬，亞裔女孩稍多一點，最高給過2萬。”
才2萬？這根本不夠張晨的學費啊！張曉為難地皺皺眉。
理查德自是看出張曉嫌2萬少，便道：“我對你很滿意，我這次破個例，出五萬。”
“五萬？”張曉麵露詫異，這的確是個很高的價格了。但是，張晨還剩三年學業，一年3萬學費，三年就是9萬，五萬還是不夠啊！
見張曉不作聲，仍舊皺著眉，理查德道：“張曉，你似乎不滿意，那你開個價吧，我聽聽，是否合理。”
張曉抿著唇，心裡有了一個價格，可又覺得獅子大開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誠道：“我，我想要10萬。”不錯，10萬美元足夠張晨三年的學費了。
這次換理查德驚訝了，他一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地睨著張曉，再次打量一番，奚落道：“張曉，你可真敢開價啊！沒有哪個女人對我開過這個價！”
“我知道，10萬是高了點，我不值這個價，但是，你提出的五萬對我而言，也不夠，解決不了我的困難，10萬就夠了。”
理查德勾唇一笑，饒有興趣道：“張曉，我能問一下，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困難嗎？看你的穿著打扮，像是個乖乖女，不像是會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這次肯定是事出有因，能說嗎？”
張曉瞥了眼理查德，頓了頓，道：“告訴你也無妨。我跟我哥哥一起來美國留學，我讀高中，他讀大學，他一年學費3萬，現在讀大一，還剩下三年學業，那就是還需要9萬學費。而我家的公司前不久出事了，我們家破產了，父母無法再支付我們留學的費用。所以，學費我們隻能自己想辦法。”
張曉頓了頓，繼續道：“我哥找了一份酒吧服務生的工作，一個月工資加小費隻有2000美元，這隻夠負擔我們每月的生活費，負擔不了學費。所以，我就想到出賣自己換取我哥的學費。”
理查德了然地點點頭，心中對張曉的喜歡越發濃厚，但仍不解道：“張曉，剛才你隻說了你哥的學費，隻字不提你的學費，這是為什麼？”
“實不相瞞，我哥讀的大學在美國排名還不錯，就這麼放棄學業，太可惜了。至於我嘛，我才讀高一，我打算放棄留學，回到中國，到時再說，是繼續學業，還是打工糊口。”
理查德當下了然，感歎一聲：“為了哥哥願意出賣自己，張曉，你很愛你哥哥嘛！”
“當然，他是我親哥，我當然愛他！”
“額，理查德先生，我知道我張口要10萬，確實是大言不慚，你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你提出的五萬，我也不接受。咱們今天就當是喝杯咖啡，認識一下。”張曉已經認定理查德不會接受她提出的價格。
理查德笑了下，拿起黑色筆，在空白的支票本上開始寫寫畫畫，道：“誰說我不同意？區區10萬，我付得起。”
張曉一驚，眸子不由地睜大了幾分。要知道10萬人民幣都不是小數目，況且還是10萬美元。這個理查德居然同意了？這人腦子沒進水吧？
不消一會兒，理查德便開好了支票，將支票本推到張曉麵前，又將黑色筆遞給張曉，道：“你在收款人那一欄，寫上你的名字，我怕寫錯了。你順便檢查一下，看看金額，大寫字母，等等，寫的對不對。”
額，張曉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接過筆，拿起支票本仔細看看，日期對，金額100，00000，大寫金額：one hundred thoand and 00100 dolrs支票右下角的簽名處，寫的是 理查德的名字。
張曉檢查了兩三遍，確認無誤後，便在收款人一欄寫上自己的英文名字。
“我寫完了，你看看。”張曉將支票本和筆還給理查德。
理查德接過支票本，看向收款人一欄，道：“原來張曉，是這麼寫的。”
這時，張曉麵露難色，緊蹙著眉，道：“那個，額，我沒用過支票，我怎麼知道你這張支票是不是空頭支票？”萬一理查德的銀行賬戶餘額不足十萬，那這張支票不就成了空頭支票，廢紙一張嘛！
理查德笑了下，信誓旦旦地舉起三根手指，道：“我向上帝發誓，我給你開具的支票絕對真實有效，絕不是空頭支票，你可以放心使用。如果我食言了，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被雷劈死！”
額，張曉尷尬地咽了下口水，道：“額，不用發毒誓的。”
理查德放下手指，撕下那張寫好的支票，遞給張曉，道：“張曉，你放心吧，我是個商人，商人最重誠信，小小的10萬，我沒必要作弊。”
張曉瞥了眼理查德，顯然相信了他，接過支票，又仔細看了看，便小心地、平整地放到自己的挎包裡。
“我在一家酒店定了房間，咱們現在去吧？”
“額，好。”張曉的心倏地一沉，麵如死灰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