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張晨正拿著新買的乳膠漆修補那個牆壁上的彈孔。而張曉早上吃過早飯後,還是覺得渾身沒勁兒,又回臥室躺床上休息了。
恰在這時,一道叮咚的門鈴倏地響起。
張晨一驚,戒備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生怕又是那個瑞貝卡來了。他把乳膠漆放到餐桌上,便來到門邊。
“誰啊?”
“我叫高誌遠,是張曉的朋友,來看望張曉。”
高誌遠?他怎麼來了?張晨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房門。
“嗨,我叫高誌遠,來見張曉的。”高誌遠此前見過張晨,一眼認出張晨是張曉的哥哥。
“我知道,我叫張晨,是張曉的哥哥。”不知為何,一看到高誌遠這張臉,張晨就心生厭惡,甚至有想殺了他的衝動,好奇怪。
“我知道,咱們之前見過一麵。”
“張曉身體不舒服,在休息,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我轉告給她。”
不舒服?高誌遠皺了下眉,遲疑道:“那個,昨天瑞貝卡來找張曉發瘋的事,我聽說了,我很擔心張曉,就過來看看,順便想跟她道個歉。”
“你女朋友腦子不正常,拿把槍想殺了張曉,被勸說之後,又要開槍自殺,好在打偏了,沒有人員傷亡,不過請你慎重處理好你們的關係,不要傷及無辜。”
“瑞貝卡確實有點不正常,但我跟她已經分手了,她不再是我的女朋友了。”
“分不分手,那是你們的事,我跟張曉都不感興趣。但你們不該把張曉扯進來,張曉本來也沒介入到你們的感情中,她是無辜的,現在倒好,張曉受了驚嚇,外人都以為是張曉當了第三者,破壞了你們的感情。”
高誌遠自知理虧,麵露愧疚,道:“這件事是我處理不當。我保證,不會再讓瑞貝卡過來打擾張曉了。”
“那就最好不過了。”
“那個,張曉怎麼樣了?你剛才說她身體不舒服?”
“她昨天受了驚嚇,暈倒了,發高燒,在醫院打了一針布洛芬,退燒了,但還是渾身沒勁兒,正躺床上休息呢。”
“我能見她一麵嗎?”
“不能。她估計也不想見你。”
“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當麵跟她道歉。”
張晨不屑地撇撇嘴,道:“見麵就算了,我怕張曉看到你會更加心煩。至於你的歉意,我會幫你轉達的。”
見張晨態度強硬,高誌遠也不再多說,點頭應道:“那好吧,不管怎麼樣,的確是我連累了張曉。我向她保證,我會處理好一切的。瑞貝卡不會再來煩她了。”
“你也不要再來了。這裡不歡迎你!”
高誌遠點點頭,道:“好,那我就不打擾了,拜拜。”
張晨沒有回話,直接砰地關上了房門。
張晨轉身,經過張曉的臥房時,恰巧聽到裡麵傳來一道呼喚。
“哥,誰來了?”
張晨轉動門把手,推開臥房的門,瞥到張曉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盯著他,柔聲道:“張曉,你醒了?”
“我根本就沒睡,光躺著。哥,剛才誰來了?是不是齊阿姨?”
張晨皺了下眉,遲疑道:“不是齊阿姨,是,高誌遠。”
額,張曉一怔,詫異道:“高誌遠?他怎麼來了?”
“他是來向你道歉的。我沒讓他進屋,還警告他以後不要再來了。”
“哥,你做得對,我不想見他,我現在隻想離這對顛公顛婆遠點。”
張晨笑笑,道:“他已經走了,碰了一鼻子灰,估計不會再來了,他也保證瑞貝卡不會再來煩你了。”
“那最好不過了。”
“張曉,中午想吃點什麼?”
張曉想了下,道:“沒胃口,不吃了,等晚上再吃吧。”
“也行,那你繼續躺著吧。”
“好。”
張晨衝著張曉笑了下,便闔上了房門,回到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