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內,瑞貝卡已將兩遝鈔票放回包裡,她挎著手提包走下看台,正朝著門口踱去,恰在這時,砰地一聲門被大力推開,高誌遠走了進來。
“誌遠?你怎麼來了?”瑞貝卡麵露詫異,停在了原地。
高誌遠來到瑞貝卡身前站定,用一種銳利的目光盯著瑞貝卡,似是要把她看透,質問道:“聽說你約張曉來這兒見麵?你跟她說什麼了?”
“她告訴你的?”
“彆問我怎麼知道的,你跟她說什麼了?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瑞貝卡的心中噌地竄上一股火,道:“怎麼,你心疼了?”
“彆廢話,說,你到底跟張曉說什麼了?”
瑞貝卡歎了口氣,坦誠道:“我也沒說什麼,我想跟她做筆交易,她不領情,直接走了。”
“交易?什麼交易?你倆之間能有什麼交易?”高誌遠一臉費解。
瑞貝卡瞥了眼高誌遠,頓了頓,繼續道:“我給她兩萬美元,讓她陪你睡一覺,誰知道她拒絕了,哼,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到手的兩萬沒了。”
高誌遠愣了一下,眨巴兩下不可置信的眼睛,一股火噌地竄了上來,抬手推了下瑞貝卡,吼道:“你有病吧?你為什麼這麼做?你在侮辱人家!”
瑞貝卡猝不及防地後退兩步,慌張道:“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你隻要得到她了,慢慢就膩味了,然後就可以回到我身邊了。”
“神經病!怪不得剛才張曉那麼怒不可遏!還罵我變態!確實!瑞貝卡,我當初怎麼會跟你交往?我他媽確實是變態。”高誌遠上下打量著瑞貝卡,仿佛第一次認識一般。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跟其他女孩上床,我默認,現在你看上了這個中國女孩,我幫你送錢搞定,我哪裡做的不對?沒有人比我做得更好了!”
高誌遠一臉厭惡地睨著瑞貝卡,倍感無語,冷冷道:“瑞貝卡,你有病,還病得不輕,你去看心理醫生吧。”說罷,高誌遠轉身欲離去,卻被瑞貝卡叫住。
“誌遠,你還是不是我男朋友?”
高誌遠定定地睨著瑞貝卡,堅定道:“不是了,瑞貝卡,咱倆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便轉身大步離去。
“不,沒有結束。我不分手,你休想跟我分手!我不同意。”瑞貝卡雙目猩紅,衝著高誌遠的背影歇斯底裡地大吼一聲,她不分手,決不接受,誌遠休想甩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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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張曉懷揣著一腔怒火從學校騎公路車回到家,今天張晨有晚課,家裡隻有她一人。張曉沐浴過後,換上一身加絨睡衣,頭上裹著浴巾,她給自己衝了杯咖啡。
此刻,張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目光呆滯地睨著壁爐熊熊的火焰。腦子裡還回蕩著剛才在體育館與瑞貝卡交談的一幕,仍舊覺得怒不可遏!
“都是神經病!”張曉喃喃自語,喝了口咖啡。
恰在這時,一道叮咚的門鈴聲倏地響起。張曉一驚,將咖啡放到茶幾上,便起身來到門前。
“誰啊?”張曉一臉戒備,很少有人按門鈴,一般就是齊芳阿姨偶爾會來。
“張曉,是你嗎?我是高誌遠。”
高誌遠?怎麼是他?還真是陰魂不散。張曉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房門開了,一臉愧疚的高誌遠立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有事?”張曉的語氣十分生硬。
高誌遠打量一下張曉,道:“額,張曉,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咱們進去聊吧?”
“不必了,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此刻在張曉眼中,高誌遠就是個瘟神,可不能請進家中。
“好吧,額,我已經知道了剛才在體育館瑞貝卡跟你說了什麼。”
張曉撇撇嘴,不作聲。
“張曉,這不是我的意思,都是瑞貝卡自作主張,在她眼中一切都可以用金錢解決,一直以來她也是這麼做的。”
高誌遠頓了頓,繼續道:“我剛才已經罵過她了,她在侮辱你,不尊重你。我帶她向你道歉。張曉,瑞貝卡是瑞貝卡,我是我,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
睨著高誌遠真誠的眼眸,張曉心中的怒火消減了大半,她長呼了口氣,道:“誌遠,我知道這是瑞貝卡個人的意思,你不知情,我也不怪你。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回吧。”張曉作勢要關門,卻被高誌遠抬手抵住了門。
“等一下。”
“你還有事?”
“額,張曉,我已經明確告知瑞貝卡,我跟她結束了,分手了,我現在是自由身。”
“哦,那是你們的事,我不關心。”張曉略顯尷尬。
“是,我跟她分手是我們的事,跟你無關,所以,張曉,你不要有任何負擔。”
“我沒有負擔,我能有什麼負擔?本來就不乾我的事,是你們非要把我扯進來,我還冤枉呢。”
高誌遠點點頭,試探道:“張曉,我如今沒有女朋友,你也沒交男朋友,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張曉無奈地哀歎一聲:“高誌遠,你到底還要我說幾遍啊?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我不會接受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很煩!我就算交男友,也不會是你。行了,該說的你也說了,走吧,以後也彆來了。”不待高誌遠回話,張曉便不耐煩地闔上了房門。
高誌遠碰了一鼻子灰,頹然地歎息一聲,便轉身上了車,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