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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護駕!”
此時另一批守護者通過古神的氣息傳送至此,而空間異能者的也已經吸收好了,空間水晶,雙方再次形成對壘之勢力,來者正是被昊天擊退那三人。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玄溟便往後撤,沒想到二人隻想要簡簡單單地通過傳送陣,竟惹得如此大的風波,不過異能者大軍應該馬上就要到來了,現在這樣持續下去,對武者極為不利,這三尊異能者想要直接將昊天拿下,可卻不敢動手,看著昊天有一些碎裂的刀鞘,是否要動手?
難道說,自己等人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了麼?
而昊天此時冷眼看著他們,現在他可以帶回淩霜,可這就是對冷月凝的殘忍,比起與自己素不相識的冷霜,他當然沒有猶豫的理由。
“玄溟,要記住自己所說的話..”昊天的聲音在玄溟耳邊回蕩,而昊天的右手,因為硬抗碧波劍的第十二劍,也是受傷嚴重,眼前的三尊守護者是否要動手,左手此時有一些纏鬥,玄溟這家夥的攻擊,拳法也太恐怖了,若非自己是古荒聖體,恐怕已經殞命了。
淩霜在三尊守護者的陪同下站起來,玄溟知道,昊天還有動手的力量,但是他並沒有說話,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恐怖的空洞可以從自己的身後看到對方,不過好在身為守護者的玄溟,隻要自己的意誌還在這些傷口便可以緩慢恢複。
淩霜依然悲傷的表情似乎預示著她根本無法放棄,此戰武者損失了一尊守護者,可以說是大勝!
“我們走!”
“此地不宜久留!”
看著古神的氣息逐漸散去,周圍的修士也開始趕過來,而空間異能者此時開始似乎回複了力量,他想要阻止這些群人離開,中央之地豈能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很快昊天就觀察到了不妙的地方,是空間異能者!
“!!”
“放他們離開!”
昊天拿出了元老會的令牌,對著空間係異能者下令,後者見狀,心有不甘,卻隻能放棄;道:“二位,這是為何?”
“你看看迷失城..”
“我們並沒有消滅這群武者的力量。”即使有,昊天也不打算出力,他要的是平衡;更何況,淩霜與冷月凝的問題,需要他自己去處理,在這裡當然可有把淩霜擒住,可是又能獲得什麼呢?她的心已有死誌,放她回去,是有一線生機,但這是為了玄溟,自己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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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係異能者,冷靜以後,便沒有繼續在出擊,很快空間傳送就開始了,沒有來得及進入的武者,則是迎來了悲慘的命運,等待著他們的隻有被異能者的憤怒吞沒;
淩霜被帶走後,迷失城彌漫著劫後餘生的疲憊與沉重。昊天與玄溟在城內靜默地休養了兩日。玄溟胸口的空洞在守護者強大的自愈能力下緩慢彌合,但那親手終結摯友的劇痛和與淩霜決絕相對的撕裂感,卻如同烙印般刻在靈魂深處,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隱痛。他變得異常沉默,眼神深處是化不開的沉重與迷茫,隻是在昊天偶爾提及“東方”或“冷月凝”的名字時,那死寂的眼底才會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
昊天的手掌纏著厚厚的繃帶,碧波劍的寒氣與玄溟拳罡的霸道在他體內留下了難以驅散的了一些傷痕,不過好在並不礙事,這幾日他已經回複得七七八八。他默默觀察著玄溟的狀態,心中憂慮。玄溟背負的東西,太重了。
空間係異能者的通知打破了沉寂——傳送陣能量已備,隨時可以起程。
就在這時,因迷失城大戰而趕來支援的各路人馬陸續抵達,其中便有鎮失城的晶嵐商會旗幟。冷月凝的身影就在其中。她敏銳地感知到城中殘餘的古神氣息被徹底清除的跡象,心頭稍安,卻全然不知,她日夜牽掛的那兩個人,就在這同一座城池之中。
傳送陣的光芒驟然亮起,磅礴的空間能量開始彙聚、嗡鳴,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直衝雲霄!這巨大的動靜瞬間吸引了城內所有人的目光。
冷月凝正協助商會處理事務,傳送陣啟動的強烈空間波動讓她心頭莫名一跳!幾乎是本能的,一股熟悉到靈魂戰栗的氣息穿透了空間的阻隔,清晰地傳遞過來!
她的心臟猛地狂跳起來,血液仿佛瞬間衝上頭頂!沒有任何猶豫,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她猛地推開身邊的人,像一道離弦的月白箭矢,不顧一切地朝著傳送陣的方向狂奔而去!裙裾翻飛,她眼中隻剩下那越來越近、越來越刺目的光柱!
“攔住她!”守衛的驚呼聲響起,試圖阻擋這突然闖入的女子。
但冷月凝此刻爆發出的速度遠超他們想象!商會大小姐的矜持與從容被拋到九霄雲外,她眼中隻有那個在光柱中若隱若現的、讓她魂牽夢縈的魁梧身影!她靈巧地避開阻攔,如同一尾滑溜的遊魚,在最後一刻,猛地衝進了傳送陣外圍的光芒籠罩範圍!
嗡——!
傳送陣的光芒達到了頂點,空間扭曲的力量如同實質的潮汐,將陣內的昊天與玄溟包裹、拉伸!
玄溟在光幕升起的刹那,也猛地感應到了那股不顧一切奔來的熟悉氣息!他豁然轉頭,透過刺目的光幕,看到了那個不顧一切衝進的身影!看到了那張寫滿急切、擔憂、還有…無儘思念的蒼白俏臉!
巨大的震驚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混雜著酸楚與滾燙的暖流瞬間衝垮了玄溟連日來的沉重陰霾!他的瞳孔驟然放大,臉上是無法抑製的驚愕,隨即化為難以置信的狂喜!他想喊她的名字,想衝過去,但傳送的力量已牢牢束縛了他,強大的空間撕扯感讓他無法動彈分毫,連聲音也被光幕徹底吞噬!
他隻能死死地盯著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將所有的情緒——重逢的驚喜、無法停留的愧疚、背負血債的沉重、以及那份在生死邊緣才徹底明晰的、關於她的心意——全部灌注在那道目光之中!他的嘴唇無聲地開合,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也傳遞不出去。
冷月凝也看到了!看到了玄溟眼中那瞬間爆發的、足以照亮她整個世界的巨大光芒!看到了他臉上的震驚與狂喜!看到了他無聲的口型!更看到了他胸前那雖然愈合卻依舊觸目驚心的巨大傷疤!
夠了!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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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讀懂了!讀懂了他的無法停留,讀懂了他的身不由己,更讀懂了他眼中那份沉甸甸、不再逃避的情意!所有的擔憂、委屈、等待的酸澀,在這一刻,都被那束穿越光幕、穿越空間阻隔的目光所融化、所撫慰。
傳送的光芒即將吞沒一切。
冷月凝的腳步停在了光幕邊緣,無法再前進一步。她仰著頭,癡癡地望著光幕中那個身影,臉上所有的急切、擔憂都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比清晰、無比明媚的笑容。
那笑容,如冰雪初融後的第一縷陽光,帶著釋然,帶著理解,帶著無悔的等待,更帶著一種穿透生死的、純粹的幸福!仿佛隻要確認他安好,確認他心中有她,那麼縱使天涯海角,縱使前路漫漫,她的等待便有了意義,她的心便有了歸處。
光柱衝天而起,空間劇烈扭曲!昊天和玄溟的身影瞬間模糊、虛化,即將徹底消失在光芒之中!玄溟最後看到的,便是冷月凝定格在傳送光芒邊緣的、那抹幸福到令人心顫的微笑。
光芒散去,傳送陣上空空如也。
“抓住她!”守衛這才氣喘籲籲地圍攏上來,麵色不善地盯著這個擅闖傳送禁地的女子。
冷月凝緩緩轉過身,臉上的幸福笑容尚未完全斂去,卻已帶上了屬於晶嵐商會大小姐的從容與鎮定。她看著圍上來的守衛,眼神平靜,仿佛剛才那不顧一切的狂奔隻是幻影。
“不得無禮!”空間係異能者的聲音及時響起,帶著一絲了然和不易察覺的感慨。他目睹了全過程,玄溟那瞬間爆發的狂喜眼神,冷月凝不顧一切的衝撞和最後那幸福的笑容,早已說明了一切。他揮揮手,對著守衛道:“退下!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
守衛們麵麵相覷,最終恭敬退開。
冷月凝對著空間係異能者微微頷首致意,沒有多言。她最後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傳送陣,嘴角那抹幸福的弧度依舊殘留,但眼底深處,已沉澱下更加堅定的光芒。他走了,帶著她的笑容和承諾。而她,會在這裡,守著冷家,守著商會,變得更強大,直到…他歸來的那一天。她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而在跨越空間的傳送通道中,玄溟的身影在能量流裡微微顫抖。他緊閉著雙眼,腦海中反複回放著冷月凝最後那抹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道溫暖而堅定的光,穿透了黎修逝去的陰霾和淩霜決絕的冰冷,直抵他傷痕累累的心底。
昊天看著身邊摯友緊握的拳頭和微微顫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手臂,聲音低沉卻帶著力量:
“看到了?她很好,在等你。所以,我們更要活著,更快地…解決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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