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盯著屏幕，眉頭越皺越緊。她敲擊鍵盤的節奏越來越快，像是要把這台電腦拆了。
“坐標數據來自異能管理局核心數據庫？”王濤瞪大眼，“誰這麼大膽子？”
“現在不是誰敢不敢的問題。”陳風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著扶手，“而是他們想告訴我們什麼。”
小靈站在一旁，輕聲問：“我們要去查嗎？”
“當然。”陳風嘴角一勾，“不過得小心點。那邊可不是我們隨便溜達的地方。”
“那怎麼行動？”王濤搓著手，一臉興奮。
“先彆急。”陳風擺擺手，“我們先把這條信息分析清楚。林雨，你能不能追蹤到發送者？”
“試過了。”林雨一邊操作一邊回答，“信息是加密的，而且發送完就自動刪除了，幾乎沒有留下痕跡。但……我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說。”
“這個坐標信息，並不是第一次出現。”林雨調出記錄，“它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曾出現在一個被封存的檔案裡，編號是‘x09’。”
“x係列檔案？”王濤倒吸一口涼氣，“那可是管理局最高機密級彆的資料。”
“看來，有人想讓我們知道點不該知道的事。”陳風眯起眼睛，“問題是，他們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
小靈皺眉：“會不會和最近那些質疑我們的聲音有關？”
“很有可能。”陳風點頭，“輿論突然轉向，背後一定有推手。而這條信息，說不定就是某個知情者留下的線索。”
“所以你是打算雙線調查？”林雨問。
“聰明。”陳風笑著豎起一根手指，“一邊查這些質疑言論背後的操控者，另一邊看看這條信息到底指向什麼。說不定，兩條線最後會交彙。”
“聽起來很刺激。”王濤咧嘴一笑，“我喜歡。”
“那就分頭行動。”陳風站起身來，“林雨繼續追查這條信息的來源；王濤，你負責盯住那些質疑賬號的動向；至於我……”
他頓了頓，看向小靈，“我想親自去找幾個老朋友聊聊。”
“老朋友？”小靈疑惑地眨眨眼。
“嗯。”陳風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有些事，光靠網絡可查不到。”
第二天一早，團隊開始各自行動。
林雨窩在實驗室裡，像蜘蛛一樣在數據網上爬行。她一邊喝咖啡一邊自言自語：“你們以為藏得好，其實不過是沒遇到我這種黑客界的祖師奶奶。”
她的手指飛速敲擊鍵盤，屏幕上不斷跳出新的數據流。她的眼睛幾乎貼在屏幕上，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字符。“哼，你以為用了aes256加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那你可真是低估了我。”
王濤則帶著幾個臨時招募的“網偵”人員，開始追蹤那些質疑賬號的活動軌跡。他一邊翻看數據一邊嘟囔：“你們這些人啊，真是不懂什麼叫專業。搞黑稿也要講技術含量，哪有你們這樣連i都不換的。”
他指著屏幕上的一串地址冷笑一聲：“好家夥，居然用的是東南亞的中轉節點，還偽裝成本地用戶登錄，真當自己是職業黑客呢。”
而陳風，則去了市中心一家看起來不起眼的酒吧。
這家酒吧叫“灰雀”，白天幾乎沒人，隻有晚上才會熱鬨起來。它的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姓趙，在地下情報圈子裡頗有名氣。
“喲，這不是冷少嗎？”趙老板看到陳風進門，笑嗬嗬地遞上一杯酒，“好久不見，聽說你現在都上新聞了。”
“趙叔還是老樣子。”陳風接過酒杯，坐下，“我今天來，是想打聽點東西。”
“哦？”趙老板挑眉，“什麼事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最近有沒有關於我的消息流通？尤其是負麵的。”
趙老板笑了笑：“你在問那些質疑你的帖子吧？”
“看來您也注意到了。”
“當然。”趙老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動作不小。不過他們挺謹慎的，用的都是境外服務器，還雇了一幫寫手專門造勢。”
“幕後是誰？”
“目前還不清楚。”趙老板搖頭，“但我可以告訴你一點——他們的資金流，有一部分來自國外的一個異能財團。”
“果然。”陳風眼神微沉，“看來這次，我們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
“你打算怎麼辦？”趙老板看著他，“要是真要撕破臉，可得提前準備。”
“我已經開始了。”陳風笑了笑，“隻是還沒讓他們察覺。”
從酒吧出來後，陳風直接回了基地。
剛進門，就聽到林雨的聲音：“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陳風一邊脫外套一邊問。
“那個神秘i地址，竟然和之前那些質疑賬號有間接聯係！”林雨指著屏幕，“雖然表麵上看不出關聯，但我發現它們使用的加密算法，居然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王濤湊過來，“這兩條線，其實是同一批人乾的？”
“至少說明他們之間有合作。”林雨點頭，“而且，這種加密方式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應該是某種組織內部專用的技術。”
“看來，我們麵對的敵人，比想象中更複雜。”陳風若有所思。
“要不要通知異能管理局？”小靈擔心地問。
“暫時不行。”陳風搖頭，“我們現在沒有確鑿證據，貿然報告隻會打草驚蛇。而且……”
他看了眼林雨發來的信息，“我現在更想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給我們發送那條坐標信息。”
“會不會是內鬼？”王濤猜測。
“不排除這個可能。”陳風點頭，“但我們得先確認這條信息本身是不是真的有用。”
“那接下來呢？”小靈問。
“接下來，我們得想辦法靠近那個坐標位置。”陳風目光堅定，“不管它是陷阱還是線索，我們都得去看看。”
“問題是，那裡可是異能管理局的核心區域。”林雨提醒道，“我們要是貿然闖進去，等於是在找死。”
“所以不能硬闖。”陳風笑了，“我們可以換個方式。”
“什麼方式？”
“申請訪問權限。”陳風輕描淡寫地說。
“啥？”王濤愣住，“你瘋了？”
“我沒瘋。”陳風聳肩，“既然人家給了我們一條通往真相的路，我們當然要走一遭。隻不過……”
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我們要自己決定什麼時候走，怎麼走。”
“那你打算怎麼申請訪問權限？”林雨問。
“很簡單。”陳風嘴角揚起，“我們就說，我們在項目研究過程中，發現了一些異常數據，懷疑與管理局過去的某些實驗有關。需要調閱相關資料進行比對。”
“這也太牽強了吧？”王濤皺眉。
“不牽強。”林雨忽然插話，“我們確實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數據波動，跟x係列檔案裡的描述很相似。”
“很好。”陳風滿意地點頭，“那就讓這件事變得更真實一點。”
接下來幾天，團隊成員分工明確，開始為申請訪問權限做準備。
他們整理了一份詳儘的研究報告，詳細列出了項目運行期間出現的各種異常現象，並提出了一些合理的推測。報告提交到管理局後，很快引起了相關部門的注意。
幾天後，他們收到了回複——
“同意申請，歡迎前往管理局總部查閱相關資料。”
陳風看著郵件，嘴角微微上揚：“遊戲，正式開始。”
夜色下，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仿佛在為這場即將展開的較量鋪墊氣氛。
而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林雨又收到了一條新信息。
這次的信息隻有一句話：
【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
屏幕上的字幽幽地亮著，仿佛在警告他們前方的路，遠比想象中更加危險。
林雨抬起頭，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陳風。
“你說……我們真的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