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就這？”
小院內，周懷衍聽完程仁軒念出的上聯，臉上的輕蔑之色毫不掩飾。
“先生，玄武國所出的上聯已經過去三天了，我大夏至今還無一人能對得出下聯，據說文樓已經發出懸賞，五天內有人能對出下聯者賞金千兩。”
緊接著黎景淵在一旁將了解的情況說出。
青霜原本在為自家少爺沏茶，聽到有錢拿的瞬間雙眼放光看向了周懷衍。
“才這麼點。”周懷衍撇撇嘴不屑道，他如今需要大量財富購買大藥修煉功法，這千金確實有點杯水車薪了。
“公子，蚊子腿也是肉呀。”青霜這個小財迷倒是不嫌棄賞金少，湊了過去笑眯眯的說道。
自從把銀票全部花出去後，她就患上了沒錢沒安全感的病。
周懷衍輕輕敲了下青霜的腦袋，略帶寵溺的開口：“行吧，那本少爺就說個下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此下聯一處，黎景淵、明璃兩人皆一副震驚臉。
“這下聯很厲害嗎？”程仁軒喜歡舞刀弄棒，還真沒聽出來好壞，胳膊肘輕輕戳了下黎景淵問道。
“何止是厲害，前後句首尾字連環相扣流，流樓與影井需同音異字，千古須對時序詞，這一幅上下聯堪稱千古！”
明璃搶先開口，她本就喜文墨，聽到如此千古對聯激動的臉頰微紅。
程仁軒聞言，一言不發轉身撒腿就跑，四人一時間沒搞清楚狀況，等他跑出小院後，黎景淵這才一拍腦門臉上浮現懊悔：“人前顯聖的機會，我怎麼就沒想到！”
三人聽到這話都一臉無語。
朱雀廣場，這幾天人滿為患，玄武國等人來到京都，沒有第一時間前往皇宮，反而擺下擂台，出了一副上聯難倒了一大片文人墨客。
“我等在玄武國就聽聞大夏文壇無聖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連我玄武國讀書人隨意所出的上聯你們都對不出來，哈哈……”
大夏讀書人看著耀武揚威的玄武國人滿心皆憤怒，又無從發泄，幾名大儒更是把本就沒有幾根的頭發薅禿了也沒相處個工整的上聯。
“借過，借過。”
“大夏詩仙所對下聯在此！”
本就浮躁的氣氛，程仁軒的大嗓門突然在人群外圍響起，有幾名讀書人還想斥責幾句，再聽到大夏詩仙四個字的時候硬生生把要說出的話給咽了下去。
人群迅速出現一條通道，程仁軒幾個大跨步邁出一躍而起空中來了個漂亮的轉身站在了高台。
“玄武國的小烏龜們，我大夏詩仙已經對出了下聯，你且聽好了！”
程仁軒這帶著侮辱的話，頓時讓擂台上的玄武國人怒目而視。
領頭之人，麵容冷峻第一時間揮手製止了己方欲要動手的武夫。
“吾等聽聞大夏國乃禮儀之邦特來虛心求教，竟被你大夏國如此羞辱，果然見麵不如聞名。”
這一句話就讓下方的讀書人產生了分歧頓時吵吵嚷嚷，有人誇讚程仁軒罵得好，有人指責他無禮丟了大夏顏麵。
領頭之人見狀冷峻的麵容浮現了一絲微笑，讀書人最喜歡窩裡鬥。
“豺狼虎豹也可為客？”
程仁軒沒有被影響，麵露譏諷的回懟了過去，不等對方在此開口又繼續道：“區區一副上聯就敢來我大夏耀武揚威，果然小國爾，聽好了我這下聯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嘈雜的場麵隨著下聯出現一時間變的寂靜無聲，就連囂張的玄武國人也被這下聯給震驚了。
“好！”片刻後，不知誰喊了一聲好，場麵瞬間燃了起來，那些上了年紀的大儒腰不酸腿不痛了，興奮的手舞足蹈。
程仁軒第一次享受被這麼多人注視的感覺，極為激動，雖然這些人誇讚的不是他。
“詩仙！”“詩仙！”“詩仙！”整齊劃一的呐喊，響徹朱雀廣場。
“哼！不過對出一下聯而已，有何可開心，我這裡有一首詩名為《鐵衣吟》還請大夏國文人品鑒。”
朔風卷磧碎征衣，萬騎銜枚向曉嘶。
星墜兜鍪凝冷焰，沙吞骸骨豎殘旗。
……
現場隨著這首詩在此變的安靜，數名文人躍躍欲試，最後皆被嘲諷羞愧難當。
“若有人能寫出不弱此首詩的人，文樓賞金萬兩！”
程仁軒等的就是文樓再次發出賞金，留下一句前往詩仙求詩，迅速消失。
等他再次趕來時，人群早已為他留下了通道，一首太守行再次壓了對方好幾頭。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
玄武國眾人沒想到不出半個時辰連輸兩場，所有人臉上都掛不住。
這時一位武夫打扮的青年走了上來，朝下方拱手道：“明日我玄武國還在此地，擺下武擂台，三十歲以下武者皆可上台攻擂，贏一場可獲千兩白銀！若能擊敗我玄武國三皇子賞萬金！”
先文後武，大夏國文人不多，武者卻遍地都是。
這一則消息傳開，次日朱雀廣場人頭湧動，少說也有五千人，隨著時間推移，廣場外也圍滿了人。
周懷衍一行人也在人群中，有程仁軒和黎景淵開路，很快就擠到了最前方。
這時周懷衍似有所感扭頭看向了皇城方向與夏皇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這家夥還真是無時無刻的想要試探我。”
周懷衍撇撇嘴無奈道，青銅古燈暫時下落不明，他這個散功重修的九品上成了夏皇眼中的香餑餑。
自瀟湘樓碰麵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天，夏皇沒事就往小院跑說些有的沒的試探他的秘密。
“你們兩個一會上去試試，修煉了一段時間我推演的萬般無相，也是時候看看威力了。”
“我早就迫不及待了。”“是，先生！”
程仁軒、黎景淵聞言躍躍欲試，兩人丹田處全都漂浮著五縷真氣，散發的氣息足以披靡四、五品內練一口氣的武者。
唯一不足的是萬般無相修煉出的真氣消耗完後恢複起來有些麻煩，不像中三品煉氣武者靠吃血食、打坐就能快速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