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您所做的詩詞完全是用詞藻堆砌,毫無美感可言,還是多和令兄學學吧。”
薑沫兒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周少衝腦海中炸開。
周圍嘲笑的聲音一波接一波,可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沫兒,你,你說什麼?”
“你不是說隻要我能奪得魁首,你就跟我回周家嗎?”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嗎?”
“你回答我啊!”周少衝已經瘋癲了,握著薑沫兒的手用力搖晃,白白扔了五十五萬兩白銀,還有二十五萬是借的,最後人財兩空,周家必定元氣大傷。
兩側護衛見他用強,頓時上前製止,不顧他的怒吼扔出了高台。
“沫兒!”周少衝還想上前,早已交代過的護衛這次架著他直接朝胭脂河走去,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扔了進去。
“也不知道胭脂河的水,能不能讓這家夥清醒過來。”周懷衍嘴角含笑看向了胭脂河譏諷了一句。
“你下手可真夠狠的,這小子今日過後算徹底廢了,周家也再無翻身之日了。”夏皇在一旁揶揄道,感覺得這次沒白來,看了一場好戲。
周懷衍隻是笑了笑沒有接話,扭頭看向了高台,柳如煙剛拒絕出價五十萬兩白銀的富商,出乎意料地直接朝周懷衍發出了共度良宵的邀請。
旁邊的夏皇又開始酸了,花錢的沒有抱得美人歸,周懷衍這個一分沒花還撈了一大筆的家夥成了最後贏家。
“柳姑娘盛情相邀,周某豈有拒絕的道理。”周懷衍正好想探出對方的秘密,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直接走了上去。
一場詩會除了周少衝成了笑話,其他人都覺得不虛此行。
“彆看了,你家少爺今晚不回去了,我送你回家。”詩會結束,程仁軒看著嘟著小嘴把不開心三個字都寫在臉上的青霜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哼,狐狸精,竟然勾引少爺。”
程仁軒聞言笑而不語。
瀟湘樓一間裝修清雅的房間內,柳如雪手持壺酒正在給周懷衍倒酒,媚眼如絲整個人都快貼到在周懷衍的懷中了。
麵對如此場景,周懷衍心中無比平靜。
“公子,請。”柳如雪那嬌弱欲滴的聲音,仿佛可以讓人深陷浴火不能自拔。
“我心中有個疑惑,還請柳姑娘能為在下解惑。”周懷衍沒有接那杯酒,反而問道。
“公子請說。”柳如雪還不知道危險降臨,身子更加靠近周懷衍。
“一個高階武者,會因為什麼事甘願自封修為扮演花魁?”柳如雪聞言嬌軀一顫,就要遠離危險,可惜脖頸處一片冰涼,周懷衍的大手直接控製住了她,稍微用力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你怎麼……不對,你竟然沒有受到幻魔音的乾擾!”
柳如雪驚悚開口。
“幻魔音?是那嗩呐獨有的功能嗎?你之前就想接近我,今晚又用這種手段想要控製我,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介意辣手摧花。”周懷衍的聲音很冰冷夾雜著殺意。柳如雪沒有懷疑他在嚇唬她,不說實話自己可能真的會死。
“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柳如雪不敢激怒他,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周懷衍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因為她的語氣而心軟,能扮演花魁瞞過所有人,演技不用多說:“你可以選擇現在死,或者賭一下,我耐心有限。”
麵對軟硬不吃的周懷衍,柳如雪有苦難言,修為被封印,想要破開封印需要三息時間,可現在這情況一息時間都足以讓她死上好幾次了。
“你也是武者,也肯定了解這片大陸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九品上的存在了,下三品隻需熬煉筋骨、中三品煉氣、上三品修武道之意,能修煉至上三品的武者無一不是天賦異稟之人,破境一次就會增加百年壽元。
無論多麼驚才絕豔的武者,始終無法勘破九品上的秘密,四百年壽元已經是極限,最終都會老死,我聖教經過多年探查才尋到一絲線索,傳言三千年前最後一位進入九品上的武者擁有一盞青銅古燈,其中就有九品上的秘密。”
周懷衍驚訝她說出來的秘密,可這秘密似乎和他無關。
柳如雪見他眉頭微皺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繼續道:“我聖教查到大夏國起兵時,夏皇和一眾將領修為並不高,大多在三品到五品之間,可十幾年時間夏皇進入九品,九大國公、四大鎮守將軍全部邁入了八品,甚至鎮北軍的統領在立國不久也步入了九品之列。
就算是在生死之間磨煉也不可能全部破境如喝水一般,所以聖教派我來京都扮演花魁打探消息,我接觸不到大夏國頂尖的那群人,直到你的出現,詩仙之名響徹大夏,聖教改變了策略,決定在你身上進行投資,認為你將來必定能進入那個圈子。”
周懷衍沉思了一會問出了疑問:“不對,憑借這一點你們怎麼能這麼確定青銅古燈在大夏國?”
僅憑進階快這一點理由不足,隻要有足夠的天材地寶同樣也能快速進階。
“聖教當然不確定,聖教有九大聖女,我隻是其中一個。”柳如雪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聖教的勢力很大,聖女的位置很特殊,權利隻在聖主和長老團之下,可依舊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為了九品上的秘密該犧牲的時候聖教會毫不猶豫地做出決定。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嗩呐是什麼?”周懷衍聽懂了,沒有繼續追問,他心中對那一支嗩呐產生了好奇,那明顯不是武者能弄出來的東西。
“那是聖教的至寶,沒有人知道具體來曆,九大聖女手中都有一件,不過能力都不同,或許聖主知道一些。”柳如雪回答完就不在開口,靜靜等待周懷衍宣判自己的生死,她能說的都說了。
屋內陷入寂靜,周懷衍目前的情況不宜招惹所謂的聖教,殺了柳如雪必定會有人來查探,找到他身上。
思來想去,一指點在柳如雪眉心,將體內的真氣輸送過去一縷。
“不想死的話,今晚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柳如雪察覺到自己腦海中多了一點東西,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最起碼她的命保住了。
“是,奴家知道了,公子天色不早,是否需要奴家伺候就寢?”
柳如雪也是個心大的,確定了沒性命之憂,身上那股媚勁再次出現,相比之前有裝的成分,現在自己小命掌握在周懷衍手中,已經做好了被擺成十八般姿勢的準備了,最重要的是周懷衍各方麵都是拔尖的存在,她心甘情願!
“你倒是個心大的,我心中疑惑已解,告辭!”周懷衍瞥了她一眼,起身就走,沒有一絲留戀,隱約還能聽到背後柳如雪小聲嘀咕了一句真不是男人,差點讓他殺心再起。
次日,正在小院梧桐樹下聽程仁軒彙報雪花鹽首次售賣出現問題的周懷衍,就聽到了青霜稟告李晴兒竟然上門拜訪他了。
“這毒婦有沒有說來乾什麼?”周懷衍挑眉問道。
青霜搖頭表示沒說。
“估計是為了周少衝那敗家子,你是不知道剛才我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議論昨晚發生的事情,據說周少衝被自家下人帶回去後直接吐血昏死了過去,這李晴兒應該知道了昨晚是你做的局,來求你的吧。”
程仁軒跟著周懷衍一個月也學會了動腦筋,不過猜測得八九不離十。
“那就讓她進來吧,正好我也有點事情要問問她。”周懷衍給了程仁軒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就吩咐青霜。
他想搞清楚溫疏琬的具體死因,這李晴兒肯定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