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他們結清了網吧上網費,很快走到了安華賓館。水根對華仔說:“華仔,我的背包你先拿著,你在下麵等我,現在是11點40
分,要是我12點沒有下來,你就報警。”華仔說:“好的,你要小心喲。”
水根走進賓館,前台服務員禮貌地對水根說:“你好,先生,請問要訂房嗎?”
“不是,我是找人的,3801在哪?”
“就在8樓,請到那邊上電梯,然後往左拐就看到了。”
“謝了。”水根搭乘電梯,走到3801房門,定了定神,舒了一口氣,按了下門鈴。
隻聽見房間內傳來一陣嬌滴滴的聲音:“來了,等會啊。”
過了一會,房門開了,裡邊站著一位身穿粉紅睡袍,表情曖昧的女人,“你是……”
水根說:“我就是‘華英雄’。”
“哦,是你呀,來得這麼快,請進。”
水根望了望房裡邊,似乎沒有其他人,更沒有今天騙他火車票的那個騙子,他遲疑了一會,粉紅女郎拉了拉水根的手,“還愣著乾什麼,進來呀。”
水根走了進去,望望四周,屋裡整齊乾淨,沒有什麼異樣。粉紅女郎一笑,“怎麼,怕我吃了你呀,放心吧,這間屋子隻有我們倆。”粉紅女郎拉著水根的手到床邊,“坐呀。”水根並沒坐下,走到窗邊打開窗簾和窗,想看看華仔在不在下麵,但是這裡窗台樓下並不是賓館正門,看不到華仔。
“華英雄,愣在那乾嘛,快過來啊,把窗關上,風好大。”
水根並沒有關窗,隻是把窗簾拉回。粉紅女郎拉著水根到床邊讓他一起坐下,“華英雄,茫茫人海中相見也是緣分,我們聊會吧。”
水根坐在床上,感到有點不自在,一時不知說什麼,隨便說了一句:“你……你叫什麼來著?”
粉紅女郎推了推水根的肩膀,“你好沒心肝,連我名字也不記得,我叫‘紅塵有你’呀。”
“哦,‘紅塵有你’,四個字的名字怪難記的,嗬嗬。”
“華英雄,我一個人在這好悶呀,幸好有你來陪我。”
“悶可以到外麵走走,或上網什麼的,我就是太悶了所以才去網吧上網的。”
“上網隻是在虛擬的空氣中聊天,哪有真正見麵這麼好玩,我喜歡真實的你。”紅塵有你看了看水根,“華英雄,我覺得有點冷。”
“冷嗎?哦,你隻穿件睡衣,是有點冷,那就加件衣服吧,你要換衣服,我先出去了。”水根覺得房間沒有異樣,應該不會遇見火車站的騙子,於是想離開。
水根起身想走,紅塵有你一把拉住水根,“有你在,哪用得著穿衣服,你給點溫暖我就行了嘛。”她說完,整個身子挨在水根的身上。
水根心裡開始有點蹦蹦亂跳,他畢竟從未這麼接近過女人,而且是相貌豔俏,溫柔似水的女人。水根仍呆呆坐在床上,“你……你這是怎麼了,我們才剛認識,這樣不太好吧。”
“華英雄,你相信一見鐘情嗎?我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她邊說,身體邊往水根身上靠,慢慢地躲進水根的懷裡。
水根還是在那愣著,但沒有推開她,“雖說是一見鐘情,但我們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
“不算快了,我們是成年人了,應該做些成年人可以做的事。”她邊說著嘴邊往水根脖子上親。這時候水根全身發軟發麻,紅塵有你的手輕輕將水根往下壓,水根不知不覺地躺下了床,紅塵有你就壓在水根的身上。
紅塵有你柔柔地說:“華英雄,抱抱我呀。”水根雙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摟住紅塵有你的細腰。
紅塵有你見水根配合,心喜,“嘻嘻,親親我呀。”
水根從未親過彆人,神色有些忙亂,“親……親哪呀?”
“你愛親哪就親哪。”紅塵有你閉上了眼睛。
水根躺在床上,抬起頭,嘴唇碰了一下紅塵有你的鼻子,“這樣算親了吧?”
紅塵有你拍了兩下水根的肩膀,“哎呀,就這麼親呀,你緊張什麼,這裡是賓館又不是路邊的野店,放心吧,沒警察進來抓你的。”
水根聽了忽然恍然大悟似的,他想起了上賓館前交待華仔的話,到了12點沒下樓華仔就報警,“糟,快12點了,我要走了。”水根說完推開紅塵有你要走。
紅塵有你又撲在水根的身上,把水根壓倒在床,“嗬嗬,你以為你是灰姑娘呀,12點就要走。”
“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就麻煩了。”
紅塵有你纏著水根不放,“不要嘛,我要你陪我。”邊說還邊扯開水根的衣服。
水根在情急之下,雙手抓緊紅塵有你在床上翻了一轉180度,水根直接坐在紅塵有你的身上,“不好意思,我真的要走了。”
紅塵有你還是抓緊水根的衣服不放,大聲說:“快,快進來呀!”水根說:“這次不了,下次吧。”
正在這時,房門“嘭”地一聲被打開,走進三個大漢,站在中間的一位光頭大漢大喝:“好啊你,這次占了便宜還不夠,還想下次再來,我看你不想活了!”
水根此時衣衫不整,又坐在紅塵有你的身上,有口難辯,走下床吱吱唔唔地說:“不是這樣的,我是想走的。”
在右邊的一個大漢說:“臭小子,你吃了豹子膽嗎?連我大哥的老婆還敢動,沒死過是不是!”左邊的一個大胖子也跟著說:“是呀,是呀,今天非打扁你不可。”
光頭大漢說:“小子,你說該怎麼辦?”
右邊的大漢說:“哼!沒1萬元給我大哥彆想有命出去!”左邊的一個大胖子應和:“是呀,是呀。”
水根定下神一看,右邊大漢戴著鴨舌帽,正是今天騙自己火車票的青年。水根狠狠地說:“好啊,原來qq黨就是這種技倆,你們以為我會怕你嗎?”
水根指住右邊鴨舌帽大漢,大喝:“我告訴你,今晚我就是衝著你來的,火車票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快把20元還給我!”
鴨舌帽大漢定神一看,認出水根,“哎呀,你欺負我嫂子還嘴硬,騙你錢怎麼啦,我還要揍你呢!”他抓緊拳頭向水根打去。
沒料到水根不但不閃躲,還搶先跨步一腳踢出,鴨舌帽大漢始料不及,還未出手,胸部便重重挨了一腳。水根接著又是一拳打中鴨舌帽大漢的鼻子,鴨舌帽大漢鼻血直流,躺在地上直叫痛。
光頭大漢大叫:“胖子,還愣著乾什麼,扁他呀!”
胖子大漢聞聲衝向前,伸手一拳向水根打來,水根後跳避開一步,向胖子還一拳,胖子看似笨拙,沒想到如此靈敏,兩手接住水根拳頭,抓住水根的手向外甩出,水根被甩到電視櫃上,又硬生生地摔在地上。胖子得勢不僥人,向水根衝去,水根馬上從地上爬起,順手搬起身旁的電視機向胖子砸去,但是電視機還有電源線連著,丟出的距離還不到半米遠就“嘭”一聲摔地上,電視機屏幕裂開幾片。
胖子衝到水根麵前,一拳向水根的頭打出,水根已來不及閃開,雙手舉起保護頭部,胖子的拳頭打中水根放在頭部前麵的兩隻手臂,胖子這一拳力氣很大,將水根打退了幾步,水根失去平衡又坐摔在地上。胖子衝上前,一腳向水根踩去。水根連忙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避開胖子的攻擊,此時看見身旁有一盞約15米高座台燈,水根拉出台燈電線,舉出台燈便向胖子打去。胖子見高座台燈揮來,急忙向後退避,但房間小沒法走,他已被台燈重重打在肩上。胖子“喲”一聲叫喊,竟不再退避,反而向前大跨一步。水根再舉起台燈再打,胖子已在其麵前,台燈力道便明顯揮不出來,台燈打到胖子的手臂上,卻未打痛胖子。胖子大吼一聲,雙手抓住燈杆要奪走台燈,水根視台燈為救命武器,仍抓住不放,胖子拉扯幾下見台燈還未到手,索性舉起台燈,連同水根一起舉到半空中,向前甩去,水根又被胖子甩在窗台下的牆上,疼痛不已。
此時光頭大漢站在一邊,鴨舌帽大漢還坐在地上,其因痛一時難以起身,而女子“紅塵有你”坐在床邊因剛才激烈打鬥還來不及離床,他們見到水根兩次被打扒在地,均齊叫好。
胖子打得正興起,又有旁人歡呼,更是得意,“再給這小子點顏色瞧瞧,好讓大夥看看我的身手。”他又向水根走去,舉拳揮向水根,水根在牆邊已毫無退路,隻好奮力一拚,他見胖子走近自己身邊,馬上躍起,緊緊抱住胖子,想把他絆倒。可是胖子體重足足二百多斤,再加上水根剛才力氣消耗太大,哪能讓胖子動彈絲毫。胖子見水根撲在自己的懷裡,大笑起來,“好兒子,什麼時候跟你老爸這麼親近了,還不快快鬆手,我可不習慣喲?”說著兩手便往水根腰上“嘭嘭”亂打,猶如擊鼓一般。旁人聽了又一陣哄然大笑。
水根被打得疼痛難當,幾呼暈倒,雙手慢慢在胖子身上鬆開,口中忽感鹹腥味,頓時惡心,知道可能自己身受內傷,滿口是血,他索性張口向胖子臉上噴去,胖子還在張大口哈哈大笑,沒料到水根有這一招,血剛好噴到胖子的嘴裡、臉上和眼睛,胖子立即推開水根,嘴猛在地上吐口水,口水當中夾帶了水根的血,紅中帶紫,雙手還不停搓自己的眼睛,想抹去眼上和臉上的血,可這亂抹,更把自己抹得滿臉都是血,張口又是血淋淋,讓人看得心寒恐怖。旁人此時都看傻了,紅塵有你撫著胸口想作嘔。
水根見有機會哪肯放過,他已忘掉剛才的內傷疼痛,雙腳撐住窗台借力蹬出,雙手向胖子推去,胖子被推得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腳撞到地上的電視機,摔倒在地,兩手掌重重撐在地上,哪知地上有電視機屏幕玻璃碎片,刺破胖子的屁股、後背和雙手,流血不止。
水根見胖子倒下,衝上前還想補一腳,這時光頭大漢攔在胖子跟前大喝:“小子,還在這撒野我就一刀捅死你!”隻見光頭大漢手握一把彈簧刀,刀尖正對準水根。
鴨舌帽大漢這時也站起身來,摸了摸剛才被水根踢中的胸口,脫下頭上的鴨舌帽,露出地中海式禿頭,原本二十來歲的青年霎時間變成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般。他用帽子擦了擦鼻血,然後把帽子甩在地上說:“他奶奶的,打得我這麼痛,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說完他跳上前便向水根打去。水根此時哪有力再招架,何況還有內傷,避開兩拳後終究被打中肚子,還沒來得及叫痛又被打中一拳胸口,痛得兩眼暈花,不斷向後退步,不料方才地上的高座台燈絆到水根的腳,水根失去平衡踉蹌之際,在一邊的光頭大漢衝上前狠狠地又補一腳,水根身後竟然是窗口,他順勢向後飛出窗外,同時窗簾“哧”聲裂開,連同水根一起飛下窗去。
這裡是八樓,若有人摔下,必死無疑。大家沒有料到會有此境地,呆呆相望。紅塵有你又急又驚,哭喊著:“鬨出人命了,鬨出人命了!嗚嗚……”
光頭大漢對紅塵有你說:“吵什麼,再吵把你也扔出去!”
紅塵有你大叫:“都是你害的,搶錢就好了,拿人性命乾嘛。”胖子站起身,“阿霞你彆再作聲了,讓大哥想想主意吧。”這位
紅塵有你真名叫阿霞。
光頭大漢定了定神:“鐘強,你去窗外看看情形。”那個地中海式禿頭就是鐘強。
鐘強應聲走到窗口,探頭往下望,驚呼起來:“大哥,他沒死,他在吊著呢,快來看啊!”
光頭大漢和胖子都聞聲擠到窗前,隻有阿霞腳已嚇得發軟仍坐在床上。隻見水根雙手拉住窗簾,懸在半空,但也是命懸一線。水根被踢飛出窗外之時,還有一絲清醒,潛意識地在空中亂抓,抓住窗簾便緊抓不放,這才保住了性命。胖子雖然雙手被玻璃刺傷,但他心知自己力氣這裡最大,立即說:“大哥,我拉他上來。”
“滾一邊去,這裡誰是大哥?我有說要拉他上來嗎?”光頭大漢沒讓胖子拉水根,而是探頭出窗外對水根說:“小子,憑你一人之力把我們打得如此狼狽,你是第一人,我敬重你,但是你終究打傷了我兄弟,還跟我女友快活了一次,如果傳出去,我三兄弟日後如何還有臉麵在社會上混啊?拉你上來那也不難,但是你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水根在窗下拉著窗簾已久,再過一會恐怕支持不住,“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光頭大漢得意地說:“第一,向我們賠禮道歉,你要對今晚的所作所為表示愧疚。”
你們布下美人計,以色誘騙取錢財,乾起犯法的勾當,反而要我愧疚,真是好笑。水根回話:“還有呢?”
“第二,以後,見到我,要避道而行,如還是讓我看見了,需恭恭敬敬地叫我一聲大哥。”
“第三是什麼?”
“第三嘛,嘿嘿,你傷了我兩位兄弟,還和我女友鬼混,一人賠一萬,一共要給我們三萬元。隻要做到這三件事,我們就拉你上來,以後我們也不為難你。”
“你剛才放這三響屁好臭,這些屁話我一句也聽不進去,我沒有一件事能做到。”水根心想,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屈。
光頭大漢大罵:“臭小子,你真的不想活啦。”
“愛救不救,我死了也會化成冤鬼找你們報仇!”
阿霞坐在床上聽了水根的話,心裡焦急,你們還愣著乾什麼,人命關天,廢什麼話,快救他呀!”
鐘強和胖子都看著光頭大漢,隻盼他叫救人。正在光頭大漢躊躇之時,忽然窗口上的窗簾因受力不住,“嗒,嗒,嗒……”聲作響,窗簾環扣一一斷裂,窗簾和水根一起往下掉,窗前三人都同時扯住窗簾,幸好及時把窗簾扯住了。水根這時心裡一片空白,以為就此一命嗚呼,沒想到往下掉的窗簾又停住了,自己還活著。往下看去,腳下是一台空調主機,雙腳踮步便可觸到。
上麵光頭大漢說:“臭小子,算你命大還沒摔死,我先救你上來,條件慢慢再談。”說完便對旁人說:“快一起拉他上來。”
水根淡淡一笑:“不必了。”說完雙手放開窗簾。
上麵的三人一起出力往上拉窗簾,沒想到水根放開,他們都拉了一個空,三人同時反摔一個跟鬥倒在屋內。他們三人以為水根寧死都不接受他們施救,這可真的鬨出人命了,雖然摔在地上卻已顧不上疼痛,立即站起身往窗外看。隻見水根站在空調主機上,探頭看了看身旁約有近兩米距離的七樓小陽台,試了試姿勢,就往那陽台跳去。三人在上麵看了不禁“噫”了一聲。雖是距離不遠,但這一跳極是凶險,要知道下麵便是七層樓二十多米高的深淵,一有失步便摔成肉醬。
水根跳到陽台的花槽,身體彎下腰抓住陽台護攔,這才保持了平衡,跳下陽台護攔走進該陽台的客房內。該客房的人本在酣睡,忽被陽台動靜吵醒,疑心有人進入,打開台燈,竟見水根走進來,嚇得頓時坐起身。水根走進房屋,見到兩位外國人一男一女躺坐在床上,女的手拉起被子蓋到自己的頸部,大叫一聲:“oh,no!”。外國男人說:“whatdoyouwant?”
水根根本聽不懂他們說什麼,雙手舉起,五指伸開,陪著笑歉意地往床邊走去,兩位外國人見他好像無惡意,也不作聲,隻是盯著水根看他想做什麼。水根走到房門前,看見有一根棒球棍,“正合我用!”,他拿起棒球棍對他們說:“我借來用用。”說完便開門離開。
兩名外國人呆坐對望,不知所以。
光頭大漢等四人知道水根沒事,已安心,但想到水根準會去報警,開始心慌,光頭大漢說:“這小子命大,下次見了再收拾他,我們走吧。”光頭大漢、胖子和鐘強三人想走時,仍見阿霞坐在床上,光頭大漢說:“你搞什麼鬼,還不走。”
“我……我也想走,不知道為什麼腳發軟動不了。”阿霞已被嚇得全身發軟。
鐘強聽了說:“哈哈,準是剛才給嚇壞了。”光頭大漢說:“胖子,你去背她。”
胖子為難地說:“大哥,我一身傷背不了啊。”光頭大漢又說:“鐘強,你去背她。”
“哎,背就背吧。對了大哥,在廁所的那個老頭怎麼辦?他……”鐘強還沒說完,房門突然被踢開,正是水根踢開房門,他手提捧球棍,闖了進來。水根二話沒說,便舉起捧球棍在屋內發瘋似地拚命亂掃。這三個漢子均以為水根有幸逃走後,就算報警也沒這麼快返回,哪知水根不但沒走,反而回來再戰,實是始料不及,再加上水根有捧球棍在手,這種變故哪來得及反應,驚慌失措,均在房屋內亂竄躲避,水根見一個打一個,直打得那三人頭破血流,每人都至少挨上十棍,躺在地上翻滾哭濠:“彆打啦,彆打啦……”此時這間所謂的賓館房一片狼籍,梳妝台的鏡子被打碎,台也被打翻,玻璃碎在一地,椅子、電視機、台燈等倒在地上,更可怕的是一灘灘血漬滿布牆上、地上。
水根見“紅塵有你”也就是阿霞坐在床上嗚咽哭泣,臉色青黃,初見她時的花容月貌早已蕩然無存。這女人也不是好東西,但是打女人終究不是男子漢所為,就嚇嚇她吧。於是他舉起捧球棍,作勢要打阿霞。阿霞本來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以為要挨一棍,哪裡還有命,頓時暈了過去。水根忽聞有尿腥味從床上傳來,往床上看去,阿霞旁竟然有一灘淡黃色的尿漬,這位“紅塵有你”被嚇得失禁了,水根看了惡心,回頭見那三人都翻滾在地上叫疼,惡氣已出,就此罷了。
當他想走出房門之時,聽見房門旁的廁所裡有“嗚,嗚……”人聲,便立即踢開廁所門,廁所竟有一人手腳被綁,嘴裡還被塞了一塊白色毛巾,臉青鼻腫坐在地上。
此人年約五十多歲,挨過打,絕不像是他們一夥的。他想罷上前拔出這人嘴裡的毛巾,解開繩索。
這人喘了一會氣,才說:“這位……這位小兄弟謝謝……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就會死在這裡了。”
水根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不是和你一樣被騙到這裡來。不過我比你慘多了,他們才要你三萬,可要我五十萬,我死也不給,家裡的聯係電話也沒給他們,所以就被困到這裡。”
我跟你怎麼一樣,你是好色才被騙來,我是為了20元錢才……哎算了吧,反正都有目的而來,就不跟他爭辯了。“我是沒錢才不給,你要是有錢,何必受這個罪呢?”
“50萬我身上哪有,但是又不能向家裡人拿,要是給我家人知道我出來找女人,我會比死更難受啊。”
水根拉了這人一把,“起來,我們走吧。”
這時忽然從房門衝進五六名身穿警服的人員,齊舉手槍,其中幾名大喝:“裡邊的人通通蹲下,雙手放在腦後!快,快蹲下!”水根和那人在廁所裡聽了都蹲下,水根不感到意外,他知道這肯定是華仔報的警。裡屋其餘四人有的暈過去,有的躺在地上直叫疼卻起不了身。
這時華仔走進來,看見水根,指著水根對民警說:“警察大哥,我剛才說的人就是蹲著的那個,其他的都是賊。”
這民警看了看各人,唯獨水根最精神,其餘都傷的傷暈的暈,甚至有的還不知死活,難以相信水根一個人怎麼能打傷這麼多人。
“立即叫救護車,先救人再審問。”民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