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東隨大流,隨了5毛錢的禮,好像也有更多的,不過高振東無所謂,就這麼多,他和許大茂關係也就那樣。時間就在院子裡的人忙忙碌碌中過去,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時候,菜也上齊了,人也坐滿了。這個時候,婚禮正好處於最簡單的時候,什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啥的都是沒有的,為啥?誰想給自己找不自在呢。大家坐定,許父許母,帶著許大茂龐水仙出現在他們家門口,鬨哄哄的現場安靜了下來。許大茂家這婚禮,明顯前麵什麼合婚放定啥的是沒有的,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說是喜事兒,可臉上有喜色的,就龐水仙一個,許父許母都是一臉吃了大便的臉色。許大茂臉上,就更不用說了,說麵無人色都是輕的,麵如死灰,大概就差不多了。什麼三轉一響三十六條腿?一律沒有。龐水仙明顯不在乎這個,這女的目的性很強,達到目的了,自顧開心呢,現在沒有,以後時間長了,總會有的,許家自己也要用嘛不是。婚禮的主持人在這個年月的京城叫啥,高振東不知道,他又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也沒參加過啥當地的婚禮,這事兒又明顯不值得去專門打聽。他隻知道前世老家,管這個叫總提調,那在他心裡,那就叫總提調吧。總提調是易中海,他覺得這婚禮主持起來完全沒有往日主持婚禮那感覺,隻想趕緊流程走完了事兒。場麵話還是要說的,不過以前那些老話兒是沒法說了,大致就是兩位有誌青年男女,在社會建設中走到了一起,祝他們在婚後相敬如賓,經營好自己的家庭,為社會建設更加努力之類。沒聽見“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這讓高振東覺著還挺應景,這句話放到許大茂這一對兒身上,那估計是最惡毒的詛咒了。傻柱和何雨水坐在高振東邊上,看著許大茂那樣子,傻柱笑得可開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結婚的是他。易中海講完,許父也講了幾句話,看得出這位明顯沒有講話的心情,犬子結婚,感謝鄰居,吃好喝好,草草結束。在易中海的主持下,許大茂和龐水仙對著父母鞠了一躬,又向大家鞠了一躬,這婚禮就算是完事兒了。院子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見識了或者聽說了那晚龐水仙鬨事兒的事情的。雖然後麵的戲份沒看見,不知道怎麼這兩人就結婚了,但是也明顯知道今兒這婚禮,來得蹊蹺,所以除了兩人鞠躬時候的那一聲略顯敷衍的“恭喜恭喜”之外,大家都沒有什麼恭喜的表情。隨著婚禮結束,易中海宣布開宴,現場反而比剛才婚禮更加熱鬨起來。吃飯不積極,腦殼有問題。雖然沒啥肉,但是有得吃就行。旁邊桌是坐了閆埠貴家,老閆隨了5毛錢,全家都來了,京城是個什麼規矩高振東不知道,不過前世在老家,隨一份禮,不拘多少,但是上席的一般不會超過2個人,除非關係很親近的,才會全家都到。和許大茂家全程司馬臉不同,傻柱一直都笑得很開心,還不能說他做得不對,你結婚我替你高興,這你總找不出錯兒來吧?高振東也好久沒湊過這種熱鬨了,和傻柱喝得挺開心,不過他還是悄悄對傻柱提了一句:“傻柱,你這笑得太誇張了,收著點兒,收著點兒。”傻柱點點頭:“好嘞!”然後笑得更開心了......高振東與桌上其他鄰居,也聊得挺愉快,一群人吃飯和一個人吃飯,那感覺是不一樣的。全院兒都開心,隻有許大茂家受傷的世界達成了。隱約中,高振東那雙靈敏的耳朵,聽見有人在和彆人聊起龐水仙,“這女的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高振東轉過頭,看見聊起這個的兩人在笑,笑得有點詭異。不多時,新郎新娘開始挨桌敬酒,高振東是被安排得比較靠前的,院子裡有官帽子的就他一個,副科長也是長嘛。主桌過了就是他這桌,本來安排他到主桌和許家人、易中海、劉海中一起的,高振東推辭說和傻柱年紀差不多,喝酒自在一點兒,沒去。劉海中聽見高振東不去,仿佛鬆了一口氣,好像全院唯一的九品芝麻官對他這個官迷來說,壓力很大。許大茂和龐水仙胸前各戴一朵紅花,各寫著“新郎”“新娘”幾個字。兩人端著酒杯到了這桌,許大茂瞥見旁邊桌閆埠貴一家,臉色就是一黑。兩人先一起敬了一桌人,大家端酒的端酒,拿水的拿水,何雨水端了一碗湯,大家齊聲祝福,傻柱的聲音尤其的大。許大茂看傻柱那眼神兒,如果眼睛能發光,那傻柱現在大概燃起來了。一杯酒喝下,龐水仙又拉了許大茂一下,倒上酒,對著高振東道謝:“領導,那天謝謝你們,我和大茂敬您。”高振東笑著說道:“謝我們乾什麼,你們自由戀愛,水到渠成,我們不敢居功。再次祝福伱們。”許大茂聽見“自由戀愛”幾個字,麵如鍋底,想罵娘的心都有了,但是又不敢發作。那天晚上高振東並沒說太多話,甚至連“如果派出所查實,廠裡一定嚴肅處理許大茂”這種空頭支票都沒有給龐水仙開一張。聽見高振東祝賀,許大茂還不得不降低杯沿虛碰一下,把酒喝掉。眼前這位,可是廠裡的紅人,實打實的工程師、民兵隊副隊長、副科長,得罪不起。在高振東的微笑和傻柱的大笑中,許大茂兩口子去了下一桌。端著酒杯,看著半桌子閆家人,許大茂人都麻了,在前一桌受的窩囊氣,在這兒還是發不出來,辦喜事呢,雖然他辦的就不是喜事。氣鼓鼓的連場麵話都沒說,許大茂把酒一飲而儘,不待半桌閆家人乾杯,轉身去了下一桌。這出熱鬨一直鬨到偏下午,才散了場。回家正在休息的高振東,卻沒成想,婁曉娥來了,還帶人抬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