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念仔細想想,高振東也就釋然了。這個時候吧,大部分人還沒那麼老,賈東旭也還在,這導致整部電視劇的暗線核心——養老問題還沒浮出水麵呢,最大的算計都沒有,很多衝突自然不會發生。二來呢,一部分人沒湊齊,另一部分人又還沒長大,角色不在啊,很多戲劇衝突也就衝突不起來。第三嘛,還沒到電視劇裡那個年份,一些衝突的外部環境和政策條件也還不具備。想到這兒,高振東就安心了,沒事兒,這瓜,遲早能吃上,這和賈東旭在不在沒關係,他在不在,無非就是吃西瓜和吃南瓜的區彆。至於賈東旭日後在不在,誰知道呢,高振東倒是有能救一命是一命的想法,可前世電視劇隻能推斷賈東旭是因公死亡,可是也沒說賈東旭死亡的時間、地點、原因,高振東也是防不勝防,有心無力,隻能指望蝴蝶效應了。話說高振東在這邊胡思亂想,後院兒許大茂家也在合計事情。許大茂一家三口都在,許大茂正在向他媽抱怨:“媽,你不是說婁家那姑娘的事兒你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嘛,怎麼今天你又說沒戲了?”許母也在犯嘀咕:“我哪兒知道啊,我也奇怪呢。按說,我已經把婁太太的**湯灌得差不多了。”“我對婁太太說啊,咱們兩家成份一高一低,高低拉扯拉扯,這年頭也還算安全。婁家也清楚我們家的根腳,不用擔心閨女嫁過來受欺負。能讓曉娥平安過下去,又沒讓曉娥嫁得太委屈。你看,這該說的該蒙的我都做了,婁太太也差不多同意讓婁曉娥嫁過來。可誰曾想,婁太太今兒就對我說,這個事兒,不成。”許大茂在哪兒想禿了頭:“媽,該不會是你哪句話得罪她了吧?”許母搖搖頭:“那不可能,她愛聽啥忌諱啥我門兒清著呢,每句話都加著小心。”許父插嘴說道:“那是她爸那邊?”許母搖頭:“不會,這事兒她爸說不上話。不過我聽婁太太那口氣,好像婁曉娥到咱們院兒來過一趟,具體的沒說清楚。”許大茂一聽,立馬在腦瓜子裡立刻推己及人,照著自己往日乾的破事兒完成了腦補,鎖定了懷疑目標:“傻柱!一定是他。一定是婁曉娥來的時候,碰見傻柱了,傻柱聽見是打聽我,保準在婁曉娥麵前使勁兒埋汰我來著。”許母不信:“哪兒有那麼巧的事兒?就不能是其他人?”許大茂一跺腳:“嗨,媽,其他人誰會乾這事兒?院子裡其他孩子都小,就劉家老大閆家老大大點兒,可二十不到,沒這份心思。還有誰?高振東?高振東一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哪兒有這閒心。那就剩傻柱了,你要說事兒可能是沒那麼巧,可備不住人家故意取巧啊。”就差把此前自己多次在傻柱相親的時候,故意裝著巧遇往死裡坑傻柱的事兒說出來了。所以很多事情吧,這人心裡是怎麼樣的,那看到的事情也就是怎麼樣的。說完,不待許父許母說話,許大茂已經完成了自我心理建設,形成了邏輯閉環:“傻柱,老子和伱沒完!”當然,衝上門去打傻柱他是不敢的,這和送貨上門沒啥區彆,也隻能記在心裡,逮著機會再使勁坑了。第二天,穿上退伍帶回的軍裝,紮上武裝帶,高振東按照基乾民兵作訓計劃上的時間,提前去了訓練場。剛到訓練場邊,一眼望去,高振東開心了,嘿,有槍!訓練場的選址和建設都比較用心,座落在一個土坡下,土坡腳被挖出了一個有十來米高百來米寬的垂直麵,立了一排靶子,從靶子向前,就是一片開闊的場地。民兵還沒集合,但是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李科長也和高振東一樣的打扮,一看高振東來了,連忙迎了上來:“振東,你來了。“”又叫上兩位副隊長和高振東相互做了介紹,然後把哨子往高振東麵前一遞:“集合哨你來吹?”高振東就是來當吉祥物的,也不可能這麼沒眼色,再說旁邊還有兩副隊長呢,聞言擺擺手:“不了不了,生疏了,你來,你來。”李科長也不再囉嗦,拿著哨子往嘴上一放:“集合!!!”吹響了哨子。廠礦民兵因為不一定有會各種軍號的號手,有時軍號會用哨子代替,本來散在長邊三三兩兩的基乾民兵們一聽哨響,馬上開始集合起來,隨著一串口令和一陣“悉悉索索”的碎步腳步聲後,基乾民兵整隊集合完畢。李科長講了一會話,兩位副隊長也講了一會話,然後請高振東也講一段兒。高振東倒沒有搞什麼與眾不同的幺蛾子,很隨大流的上去講了幾句。講完了高振東就想溜號了,可是李科長卻叫住了他:“振東,等等,有沒有空?有空的話給他們露兩手,鎮鎮他們。”這話說得還是有水平的,要是高振東覺得自己手生了不方便展示,那就說自己工作忙,要是覺得自己能行,那也能在民兵戰士們麵前提提形象,收割一波威望。至於說李科長是在暗戳戳故意難為高振東?想多了,你個以戰鬥英雄而聞名的人,人家請你漏兩手軍事技能,那能是害你?連這都懷疑人家是在難為你,趁早回家奶孩子去。高振東想了想,自己沒有時間和這些民兵多相處,但是讓他們記住自己這個副隊長,並且樹立一定威望還是有必要的,沒準什麼時候就能有用,點頭答應。民兵戰士們一時歡呼雀躍,都想看看這位傳說了很久的戰鬥英雄的風采。在部隊上樹威望,有個很簡單的辦法,俗稱有手就行,那就是拿真本事,菜就是原罪,能打才是硬道理。以高振東過硬的軍事技能素質,豐富的戰鬥經驗,加上係統初現時全麵強化過一波的身體,搞這個是輕輕鬆鬆。高振東說漏兩手,就隻漏了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