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東隨手從兜裡拿出十來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小梅:“來,小梅,吃糖,這個好吃。”小梅一張小臉寫滿了渴望,但是沒有接,轉過頭看著媽媽。萬月芹笑著說:“沒事兒,吃吧。以後高叔叔拿的東西,你都接著。”又轉過頭對高振東說到:“你這有點兒慣著孩子了,這東西可稀罕。”高振東笑了:“沒事兒,這類東西我還真有辦法能搞到,我現在也一個人沒孩子,不疼小梅我還真不知道疼誰了,哈哈。”王德柱樂了:“是這個理兒,嘿嘿。你嫂子在小學當老師,回頭在她學校裡給你介紹個對象,你就能有自己的了,哈哈哈。”萬月芹也笑著連連稱是。高振東也不端著:“那我先謝謝嫂子了,哈哈。”萬月芹轉身往灶台那塊兒走:“你們兩兄弟先聊著,我去弄飯。小梅,過來幫忙。”接下來就是在萬月芹“哚......哚......哚......嚓......嚓......嚓......”的做飯聲中,兩個大老爺們兒憶往昔崢嶸歲月稠。萬月芹手腳很麻利,半小時就弄了三菜一湯,有葷有素,不得不說,不論哪個年月,有編製的雙職工家庭,那日子過得都不會差。高振東從挎包裡摸出一瓶瓦罐茅台:“咱們今天喝這個。”王德柱驚了:“咋了?老排長,伱這是往後不過了?有啥好東西都出落到我這兒了是吧。”“天天這麼造肯定不成,這東西也不多。不過今天不是特殊嘛,來來來,滿上滿上。”三大一小就這麼就菜下酒,一頓飯賓主儘歡。吃飽聊夠,高振東在王家人的挽留聲中走出王家所在的大院兒,開心的往南銅鑼鼓巷95號走去,身後還縈繞著小梅奶聲奶氣的聲音:“高叔叔~~~一定要常來看小梅啊~~~”回到四合院,高振東從三大爺家拿了鑰匙,回到自己屋,打開被包,鋪上床伴著微醺的酒意睡下了。來到四合院的第一夜,雖然家裡空落落冷清清,但是感覺就,嗯,很舒坦。第二天是周五,早上6點來鐘,高振東在晨光中醒來,先到另一間偏屋裡打了一遍拳,倒也不是啥氣功秘傳啥的,就是當年跟著排裡一個滄州的戰士學的一套八極拳。高振東自學會之後,本著鍛煉身體的想法,基本從來沒有放下過,再結合他那被強化過的好身板兒,經年累月下來,倒也打得有模有樣,虎虎生風。打完拳,高振東生火燒水,刷牙洗漱。煤球還是頭天拿鑰匙的時候管三大爺借的,對於這個做事爽利,出手大方的大學生,三大爺完全沒有“有借無還”的擔憂。收拾完,高振東兌現出一盒牛奶兩麵包,對付著把早飯吃了。頭天報到的時候,他向廠裡請了兩天假,辦理其他落戶的事情,結果遇到王德柱,事情過於順利,預備周五周六兩天要辦的事情在大部分周四一下午就辦完了,接下來兩天,他倒是有充裕的時間去辦理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一類的事情,天天從係統裡兌出來的話,鄰居看他不見買隻見用,要不了半月,他就得因為被群眾舉報而去見王德柱了。見王德柱他開心,但是因為這個原因見王德柱他就不開心了。-----------------拾掇完畢,高振東開始準備著去乾今天他要乾的第一件大事兒:搞定僚機。要說這四合院裡那真是人才輩出,前世裡高振東刷劇的時候,叫得上名號的就有一堆,比如下麵這幾位。打遍四合院的戰神——傻柱賊不走空的盜聖——棒梗魅惑眾生的魅魔——秦淮茹遊走四方放電影的吟遊詩人——許大茂動輒召喚亡親的亡靈法師——賈張氏以生育能力為代價換取超強八級鉗工業務能力的損種實驗體——一大爺(能看懂“損種實驗體”的大家一起來罵高屋,看不懂的不建議深究,跳坑裡了彆來罵我哈)一毛不拔還沾兩根走的地精商人——三大爺但是要說打輔助、搞助攻,那沒有一個人比得上後院兒裡那位,四合院第一僚機:聾老太。聾老太身具七八十年的吃鹽量、高齡的年紀、占據道德製高點的四合院生態位、有事兒她真上的絕對行動力,打起輔助來那絕對是四合院最牛沒有之一。原著電視裡,基本上也就這老太沒拖戰神的後腿,助力良多。老太太圖啥,也就圖一口好吃的圖一個舒心,她都這樣了,她真的,高振東哭死。所以高振東第一個要搞定的,就是這個老太太。說實話,這老太太在清澈愚蠢的高振東看來和壞字兒不沾邊,甚至還有那麼一點老頑童的味道。莫名其妙的針對這個老太太不但沒半點兒好處,反而非常容易翻車。而且對於聾老太給紅色軍隊送過鞋這事兒,高振東不太懷疑。電視劇第七集裡,聾老太對婁曉娥說婁父偷偷送錢支持過十八集團軍,這個事情連婁曉娥都不知道。能知道這個事情的聾老太,在當年應該的確是做過什麼,而不隻是一個普通的孤寡老太。有偉人說得好嘛:“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他老人家一生也是這麼實踐的。有偉人珠玉在前,高振東自然跟著走就完事兒了。作為烈屬後代,高振東的根腳出身和聾老太的道德背景兩者之間天然就是親近的,而且這老太太對自己人那還真彆說,原著電視裡,聾老太那真是有事兒她真上啊。前世高振東也看到有人說,聾老太做過最壞的事兒多了,比如不管婁曉娥的想法,把婁曉娥和傻柱關一屋裡。其實吧,片子裡那破屋子真想出來的話,那個鎖起到的也就是個心理作用,至於為啥兩人沒出來,問他們自己咯。高振東一邊想著,一邊兌換出2斤高筋麵,1斤白糖,拎在手上,穿過一大爺、傻柱、賈家住的正院兒,向著後院兒走去。後院兒正屋,就是聾老太的住處,這時門正關著,高振東走到門口,輕輕敲門。“誰呀?”屋裡傳來一聲蒼老的詢問聲,有人的腳步在地上慢慢的帶著點兒拖動聲著走過來。“吱呀~~~”一聲,門開了,老太太伸出半個頭,疑惑的打量著高振東。高振東未語先笑,大聲開口自我介紹:“老太太,我叫高振東,是軋鋼廠剛分來的大學生,廠裡把我安排在前院兒,昨兒剛搬進來,這不,聽說院兒裡有您這位定海神針,就來看看您。”聾老太大概是聽清楚了,臉上也放下了幾分戒備的神色,讓開門:“謔,這是有文曲星來看老太太我來了啊,進來坐,進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