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些愚昧又自大的人,已經對徐家唯命是從,耳提麵命了。
秦淮仁在心裡嘲笑他們,這些人的思想也隻能停留在80年了,最多到過縣城,也就是他們認識世界的極限了。
“你們要證據是吧?”
秦淮仁毫不猶豫地從兜裡掏出來了工商許可證,亮在了他們的麵前。
徐美玲看見了工商許可證,簡直不敢相信,為了報複秦淮仁拒絕自己,才跟工商部門舉報了秦淮仁無證經營,那這一張許可證是從哪來的呢?
透過徐美玲那驚愕的表情,無疑說明了這家人的歹毒,也讓秦淮仁更確定了徐家人根本沒有出麵幫助自己。
“這……不就是工商局給發的一張營業許可證嗎?又證明不了,不是村長給你撈出來的。”
沒等徐家的人質疑,侯森就搶著替他們說話,提出質疑。
隻有心虛的徐彪和徐美玲,本能的眼神閃躲了一下。
這隻有秦淮仁和徐家父女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當初徐美玲他們就是抓住了秦淮仁的燒烤攤沒有工商的營業許可,才舉報他的。
現在,秦淮仁的工商許可證被辦了出來,這就是對徐家人最好的打臉。
秦淮仁並沒有理會侯森,而是舉著工商許可證,大聲質問徐氏父女。
“有因就有果,因就是你們舉報我沒有工商許可就擺燒烤攤,結果,我鋃鐺入獄。現在,看見了工商的營業許可證,有何感想?哼,這許可證是陳娟的爸爸找個給我辦的。”
秦淮仁越說越大聲,徐美玲第一次被喝住,本能地用手捂住了嘴巴。
倒是老練的徐彪上來,反問道:“秦淮仁,不就是一張工商的許可證嗎?跟我動用關係把你弄出來有什麼關係嗎?你怎麼真不知好歹,直到老子把你弄出來廢了多大勁嗎?”
一看村長發火了,內硬外軟的秦延良眉頭緊鎖,但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王秀娥已經衝著秦淮仁嗬斥起來,還一個勁兒地對徐家人點頭哈腰。
“娘,彆給人麵獸心的徐家人這麼低三下四。”
秦淮仁手推著王秀娥,又對徐彪怒目而視。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再看看這個。”
秦淮仁又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張粘合好的信紙,舉在了眾人眼前,這就是陳近南寫給他的那封信。
看到了這張信紙的內容,徐家人徹底啞口無言了,而村長動用關係把秦淮仁從看守所裡保出來的謊言也跟著不攻自破。
徐彪和徐美玲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反而怯懦地往後退了兩步。
秦延良和王秀娥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卻也能從他們那不自然還有些彆扭的表情讀明白這件事,更不用說在場其他的那些人精了。
“淮義,爹和娘沒讀過書,不識字。這樣,你來把這封信念給爹娘聽。”
秦淮仁走到秦淮義的跟前,把信交到了弟弟秦淮義的手裡。
“二哥,這信上麵寫的都是些啥?”
蹲在一邊湊熱鬨的秦小梅,也跑到了秦淮義的身邊,催他快念出來。
“你個小娃娃,念出來了,你也不懂,去一邊玩去。”
秦淮義吐字清晰地把陳近南寫的信,念了出來。
念畢,所有人都明白了,原來秦淮仁從看守所裡麵被釋放出來,徐家人壓根沒有出過一點力,全是陳娟爸爸看在陳娟的麵子上才出力幫忙的。
徐家人這次上秦家的門,本意是再次上門給徐美玲向秦淮義提親的,為了排場甚至把村裡麵有頭有臉的人都給叫來了。
隻不過,臉麵沒有給掙到,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徐家人顏麵掃地。
馬屁精侯森也不好接話了,隻能呆愣在原地,其他人也覺得在這裡尷尬,紛紛離開了。
最後,隻剩下徐美玲徐彪父女倆和姓秦的一家四口了。
“秦淮仁,不管最後是誰幫忙讓你出來的,你在看守所裡麵可是說過要入贅進來的。”
說起來,徐美玲的臉皮厚度真能跟城牆媲美了,自然跟家裡人常年溺愛分不開,特彆是前夫死了後,也有人議論她,說她克服,但這些對徐美玲來說,毫無作用。
“哼,你還以為我會娶你這個蛇蠍毒婦嗎?就因為我拒絕入贅你徐家,你就捏造事實舉報我的燒烤攤,害我進去住了半個多月。現在,居然還想讓我當你家的贅婿。”
秦淮仁的眼裡滿是憤怒,跟徐美玲結婚的男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已經被折磨過一次的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再犯一次同樣的錯誤。
徐彪見自己女兒被無情地拒絕了,怒由心生。
“哼,秦延良,看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我們家美玲哪點配不上他。想進我們家當女婿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人,以後,就算你們全家跪下來求我,那我也不會答應。”
他說完,又從兜裡掏出煙盒,摸出來了一支香煙,點上。
盛氣淩人的姿態和作風,一點也沒有變,隻是對徐美玲喊了一聲:“美玲,我們走,就這麼一家子人,咱們好好看他們家笑話。”
看著徐家父女遠去,秦淮仁一臉淡定,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終於,他擺脫了徐美玲的糾纏,這一輩算是徹底擺脫了去徐家當贅婿的厄運。
雖然,前途猶未可知,但至少自己不會再經曆當殘廢被掃地出門,最後自我了結啦。
秦延良卻著了急,無助的雙腿一盤坐在地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痛哭流涕。
“完啦,這一切都完啦。得罪了徐家不說,關鍵是淮仁不能去煤礦做工,淮義的學費和生活費可咋辦?咱們家供不起大學生啊。”
秦淮仁覺得很是可笑,父親的偏心可真是離譜,他本想懟一頓秦延良。
但,他還是心軟了。
“爹,你彆哭了,你不就是發愁錢嘛!我這有錢,你拿去先給二弟讀書用。”
說著,秦淮仁就把一張百元大鈔遞到了秦延良的跟前。
看著嶄新的一百元,秦延良頓時兩眼崩光,活了半輩子了,從來沒有見過更沒有拿到過一百元麵額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