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的王泊威冷臉說道:“江川說的對,當時我也在現場,醫生說的是傅錚有生育能力,但很少。”
“在這個概率下,再加上女方若是個易孕體質,還是很容易懷上的。”
傅父梗著脖子說道:“我親家可是生了六個孩子,這其中還有一對雙胞胎,我兒媳婦沒準就是繼承了她娘好孕的基因。”
“再者說,我兒媳婦天天宅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被你往頭上扣這樣的屎盆子,劉關根,你身為軍人的覺悟呢?你對得起你身上穿的這身衣服嗎?”
死犟死犟的老劉突然沉默不做聲了。
過了好久才開口:“我接受處罰。”
至於江川,他動手在前,雖然沒有被記過處分,但是被罰寫五千字的檢討。
於是乎,江川拿著紙和筆來到了傅家。
“老傅,幫我寫一份五千字的檢討,要儘快,師長那邊還等著要呢。”
“我媳婦懷孕了,我沒空。”傅錚嘴角高高翹起:“再說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乾,尤其是檢討這種東西,要是讓師長知道你是找人代筆,他估計會更生氣。”
“還有,你臉上這傷是怎麼回事?跟人又打架了?”
江川哼哼唧:“我這傷可是為你挨的,你今天要是不幫我寫檢討,你那良心都被狗吃了。”
傅錚蹙了蹙眉:“怎麼回事?”
隨後,江川將傅錚拉去一邊,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不久前和老劉發生衝突一事講給他聽。
傅錚臉色黑的像鍋底。
混蛋,竟然敢造謠他媳婦。
真是討打。
心裡窩了團火的傅錚當即衝出去,找老劉算賬。
他媳婦有多好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在背後汙蔑造謠他媳婦。
更不準往他媳婦身上潑臟水。
江川眼見拉不住,又怕傅錚出事,趕緊跑去搖傅師長。
就在這時,係統突然跳了出來。
【宿主,崽崽爸爸要出事,需要你及時阻止。】
和傅母嘮家常的林綰綰立馬不淡定了。
“他人在哪?”
“劉關根家裡,距離你家三百米遠。”
在接收完具體信息後,林綰綰立馬跑去找人。
等傅母晃過神來,跟前哪還有兒媳婦的身影啊。
她當即邁著陳年老腿跟了上去,擔心兒媳婦肚裡孩子的她邊追邊喊:“綰綰,慢點,你現在揣著孩子呢。”
林綰綰想到肚子裡的孩子,腳步不由得放慢了幾分,但走路依舊很急。
林綰綰和傅母趕到的時候,傅錚已經和人打起來了。
奇怪的是,老劉一直沒還手,任憑傅錚揍。
眼看就要將人打殘廢,林綰綰趕緊上前阻止:“傅錚,住手。”
傅錚在看清楚眼前的人,很是手足無措:“媳婦,你怎麼過來了?”
在來的路上,係統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她講了。
她很開心傅錚能夠無條件的相信她,和她肚子裡還未出世的孩子。
但是——
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臟了傅錚的手。
臟手事小,怕的是傅錚會因為揍人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為這種人不值得的。
不過,她可以。
林綰綰反手甩了老劉兩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大院,順帶震懾了前來看熱鬨的人。
林綰綰掃了在場人一眼,隨後看向老劉。
“我林綰綰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隻有傅錚這一個男人,要是汙蔑我偷男人,那就拿出你們的證據,要不然我跟你們不死不休,你們一個都彆想跑。”
傅母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兒媳婦的隻言片語裡多少猜到了一些。
她氣到心梗,張口就是罵:“我兒媳婦什麼人我比你們清楚,就是你們去偷人,我兒媳婦也乾不出那種丟臉的事。”
“還有,一個個長得那歪瓜裂棗的樣,有我兒子在前比著,彆說我兒媳婦了,就是我這個上了年紀的人也看不上。”
“要是再被我知道誰在背後造謠我兒媳婦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我沈明棠跟他沒完。”
圍觀看熱鬨的眾人:“……”
他們什麼也沒說啊,怎麼就被記恨上了呢。
心塞塞一萬倍。
正巧,傅父帶著曹玲花過來了。
她是孔副營長的媳婦,早些年一直在鄉下住著,也就這兩年才被孔副營長從鄉下接來家屬院住。
平常沒少在家屬院搬弄是非。
當初就是她歪打正著聽到醫生和傅父的談話,也是她將傅錚不能生的事傳的到處都是。
傅父看向曹玲花:“把你當初在醫院聽到,一字不落的給在座的大家夥講一下。”
瞬間,在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曹玲花身上。
曹玲花被嚇得渾身哆嗦,磕磕絆絆的說道:“之前都是我胡說八道的,醫生沒有說傅團長不能生育,說的是未來有孩子的幾率會很渺茫。”
“不能”和“渺茫”二字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呢。
這渺茫也就是在說有可能,隻是或多或少,但絕不是一點都生不出來。
這曹玲花平常愛搬弄是非也就算了,怎麼這麼大的事還要胡說八道。
這不是害了人家小兩口嘛。
原本覺得林綰綰偷人的那些人,此刻心裡充滿了一萬個愧疚。
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再加上林綰綰在島上的這些日子,一直宅在家裡不出門,還有鄰居馬春梅作證。
以及傅母愛炫耀的性格,每次跑來家裡跟兒媳婦睡覺,都會說的到處都是。
這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突然,有人問道:“嫂子,上次我見有個男的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跟你有說有笑的那個男人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他不是咱們島上的人嘛?”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這種話,目的很明確嘛。
林綰綰絲毫不懼的說道:“那是我親哥,林有德,在咱們食品一廠上班,下次要想往我身上潑臟水,記得事先調查一下。”
被戳中心事的姑娘心裡一慌,慌不迭的在人群的掩護下,逃跑了。
可是傅母卻認出了那人是誰。
她們文工團的李欣怡。
很好,她記住了。
這件事情到這也就結束了。
知道自己錯,還錯的特彆離譜的老劉跟林綰綰當麵道歉。
林綰綰不接受,傅錚更不可能接受。
這也就表明多年的戰友情在這一刻徹底破裂。
回到家裡。
林綰綰向處處維護自己的江川道謝。
江川擺擺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嫂子你不用跟我道謝。”
傅錚勾了勾唇:“等孩子生下來,認你做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