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突然有了些許變化。
傅錚全身緊繃，不爭氣的再次紅了臉，還好身上有被子作為遮擋才不至於窘態百出。
他硬著心腸將心底那些旖旎心思壓下去，但是臉上久散不消的紅暈還是將他出賣了。
隻是，嬸子突然問他這些做什麼？
難不成是——
頭頂突然被巨大驚喜籠罩住的傅錚甩了甩腦袋，將腦袋裡的水給甩出去。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他現在不能生孩子，沒有哪戶人家會舍得把閨女嫁給他，更彆提疼女兒的秀娥嬸子了。
做人還是要認清現實好。
他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身體有缺陷的他配不上那麼好的姑娘。
她值得更好的。
王秀娥耳朵背沒聽清，聲音洪亮的將剛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你那玩意影不影響使用？它爭氣嗎？有多爭氣？”
傅錚挺直腰板，下意識的回道：“不影響使用……應該爭氣。”
主要是他沒試過，不知道爭不爭氣。
但是……應該還可以吧。
傅錚現在也有點不確定了。
王秀娥蹙了蹙眉：“什麼叫應該，爭氣就是爭氣，不爭氣就是不爭氣。”
“你要是不能生但那地方爭氣，我也放心把閨女嫁給你。”
“要不然，那裡不爭氣，結婚後我閨女抱著被子守活寡，哭都沒地方哭。”
傅錚又一次被王秀娥嘴裡的虎狼之詞震驚到了。
不過，此時的他還沉浸在那句要把閨女嫁給他的話裡。
嗓音沙啞顫抖的問道：“嬸子……剛才那話你是在說笑的吧。”
大半夜她不睡覺，跑到這裡跟他開玩笑，她有病吧。
王秀娥剛要罵出聲，抬頭瞅見傅錚眼底的淚花，心猛的一軟，就連說話的嗓音都輕柔了好多。
“不能生孩子又不是什麼大問題，你要是那裡爭氣，嬸子就做主把我閨女嫁給你。”
“……不……不行，那樣會毀了林同誌的。”傅錚口是心非的拒絕。
他喜歡林同誌，想娶林同誌的心到達了頂峰，但是他不能仗著那份喜歡去做傷害她的事。
甚至，不能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利。
王秀娥瞅他這副小媳婦模樣，沒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
“什麼毀不毀的，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你要是心裡真有愧，等你倆結婚後，加倍對我閨女好，工資上交，家務活全包。”
“可是我不能生。”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不能生又不是什麼大問題，正巧我也不想讓我閨女生孩子，這生孩子太遭罪，萬一到時候難產我閨女是要沒命的。”
“不會的，林同誌不會有事的。”傅錚想起家屬院難產死掉的楊青梅，心裡就恐慌到極致。
林同誌那麼好的一個姑娘，一定會平平安安，長命百歲的。
王秀娥見他這麼緊張自己閨女，心裡熨帖的不像話。
這女人結婚，不就是圖個知冷知熱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嘛。
恰好，小傅就是這樣的男人。
以她多年看人的眼光來講，她閨女嫁給小傅一定會幸福的。
想到這裡，王秀娥問道：“你就給我一句話，願不願意娶我閨女。”
“我……我……”向來做事果斷的傅錚突然猶豫了。
他想娶林同誌，但是又怕自己這副身體耽誤她。
畢竟，她長的好看性格又好，將來一定會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暴脾氣的王秀娥這下是徹底坐不住了。
“男子漢大丈夫的，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不願意，一句話的事。”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要給我閨女張羅相親了。”
“前幾天她堂姐給她說了一門親事，也就這兩天準備和男方相看了，要是兩人看對眼，就結婚了。”
聽到她要和彆的男人結婚，傅錚就難受的喘不上來氣，恨不得手撕了對方的心都有了。
在意識到這個想法後，他開口問道：“嬸子，林同誌真的不介意我不能生的事嗎？”
王秀娥直白的說道：“不介意，隻要你褲襠裡那玩意能用就行。”
“能……能用。”傅錚老臉爆紅。
“能用就行，等改天你找個機會和家裡人說一下，看他們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兩家人坐在一起把婚期定了。”
王秀娥說完就後悔了。
能不能用都是他的一麵之詞，萬一到時候不能用了，她豈不是要哭死。
不行不行，她得找時間驗證下到底能不能行。
具體怎麼驗證，又是一個麻煩事。
“這……這也太快了吧。”猛的被巨大驚喜砸中的傅錚腦瓜子懵懵的。
似乎不敢相信在夢裡出現的畫麵，有一天會印證到現實生活中來。
正愁沒機會改口的王秀娥趕緊借驢下坡：“快嗎？快的話再等等，等過完年再說。”
傅錚看著笑的開心的王秀娥，突然想扇自己嘴。
嘴剛才怎麼就那麼賤呢。
解決完心頭大事的王秀娥心裡爽快極了，她一臉和藹的看著床上的傅錚。
“小傅，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睡吧，嬸子就先回去了，明天還要早起上工呢。”
“嬸子，你慢走。”
在王秀娥走後，傅錚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他用手掐了下身上的軟肉，在感覺到疼痛後，眼角有笑意暈染開來。
至於嬸子說的那事。
他應該是可以的。
傅錚低頭瞅了瞅——
嗯，還可以。
嬸子……不對，是林同誌應該會滿意的吧。
傅錚激動的是一夜沒睡著。
王秀娥和他一樣，也是一夜沒睡。
隻是和傅錚不一樣的是，她是愁的睡不著。
驗證？怎麼驗證又是回事。
早上吃飯的時候，林有德注意到他娘在飯桌上一直唉聲歎氣的，鬼精鬼精的他立馬猜到他娘這是遇上事了。
等吃完飯，他賤兮兮的把臉湊到他娘跟前：“娘，你這是遇上什麼難事了？能把你愁成這樣。”
王秀娥歎了口氣：“除了你小妹，還能有誰。”
一聽事關小妹，林有德也不笑嘻嘻了，板著張臉問道：“娘，小妹怎麼了？”
剛要開口的王秀娥在看到李招娣做賊似的往她們這邊偷看，叉腰罵道：
“李招娣你個懶貨，一天到晚正事不乾，就知道偷聽彆人講話，再讓我逮到有下一次，就罰你三天不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