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強心裡那叫一個氣。
氣白雯雯空口白牙的誣賴自己,氣自己眼瞎的喜歡上她這個賤人。
明明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躺在病床的白雯雯也不裝死了,她抽泣著小臉說道:“大隊長,你就彆怪有強哥了,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是我沒有護好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對不起有強哥,你要打要罵就打我吧,彆打他了。”
白雯雯越這樣說,大隊長心裡就越不是滋味,他滿臉愧疚的看著病床上的白雯雯。
“你放心,今天這事我們林家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白雯雯心裡一喜。
原本是想著和周仲文扯證結婚,然後生下孩子,憑著婆家那邊的關係回城。
可是這一切都被林有強這個傻子搞壞了。
周仲文撞見她和林有強抱在一起,肯定不會再要她了,就連拿捏他的孩子都沒了。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借這個機會攀上林有強,這已經她當下最好的選擇了。
林有強他爹是大隊長,等嫁過去了,她一哭二鬨三上吊,將明年工農兵學員的推薦名額弄到手,然後回城念書。
等到了城裡,尋個機會再和林有強離婚,完全不影響她找下家。
就是可憐了林有強這個傻子,被她耍的團團轉。
但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這樣做一點錯都沒有。
白雯雯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算計,都被雙手抱拳依靠在牆上的林綰綰看的一清二楚。
她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大伯,你不能聽風就是雨,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一切要用證據說話。”
“綰綰,你是說……”大隊長眉心跳了跳,他下意識的看向縮在角落裡的兒子。
“大伯,我和小堂哥從小玩到大的,我相信小堂哥的人品,白知青肚子裡的孩子和他沒關係。”
白雯雯瞧著突然橫插一腳的林綰綰,心裡氣到不行,張口就開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是我和林有強之間的事,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護犢子的王秀娥抽了兩巴掌。
“你這不要臉的小騷貨,背地裡勾引男人,和彆的男人上床睡覺,鬨出人命後還想賴到彆人身上,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我要是你娘,生出來你這種丟人現眼的下三濫玩意,早就被你氣死了。”
白雯雯捂著被扇腫的半張臉,強行解釋道:“我沒有,你冤枉我,我隻有有強哥這一個男人。”
林綰綰輕笑一聲:“是嘛?可是我上次明明撞見你和周仲文在知青點親的那叫一個用力。”
“……我……我……”白雯雯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因為她和周仲文在知青點親嘴的事在白天被王秀娥這個大嘴巴傳的到處都是。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承認她和周仲文處對象的事了。
真是晦氣到家了。
但林綰綰並沒有放過她,繼續說道:“讓我猜猜,你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周仲文的吧。”
“你倆之前可是沒少在知青點外的那個柴火垛裡廝混,他脫你褲子,你脫他上衣,兩人一點措施都沒有,搞出人命也是很正常的……”
白雯雯瞳孔緊縮,被戳中真相的她脫口而出:“……這事……你……你怎麼知道的……”
林綰綰見目的達到,轉頭看向大伯:“大伯,你現在可以相信小堂哥是被人冤枉的。”
至於她為什麼知道,當然是萬能的係統告訴她的。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白雯雯在男女之事上能過的這麼苦。
五分鐘能乾啥?
脫衣服穿衣服就要兩分鐘了。
做事再墨跡幾下,另外三分鐘也過去了。
可想而知,白雯雯這過的是什麼苦日子。
這要是換成她,一刻都不能忍。
直接將男人踹了,再找一個更好的。
畢竟,那地方她可是一點苦都吃不了。
“白知青,我真是看錯你了。”說完,大隊長丟下所有人,生氣的從醫院離開。
白雯雯遲鈍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蠢話,她心裡快要氣死了。
她看著麵前的使縱俑者林綰綰,氣急敗壞的將手邊的枕頭朝她砸去。
林綰綰穩穩的接過枕頭,然後反擊回去。
白雯雯氣的嗷嗷叫,各種罵人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
毫無疑問,又被護犢子的王秀娥甩了幾巴掌。
…………
林綰綰帶著王秀娥走了。
林有強一言不發的跟在二人後邊,直到出了醫院大門,他噗通一聲朝林綰綰跪下,然後哼哧哼哧的磕了幾個響頭。
“堂妹,今天真是謝謝你。”
“要不是你,我這輩子都被白雯雯那個女人給毀了。”
“小堂哥,以後長點記性吧,大伯一把年紀的人了,少讓他為你操心。”
林有強重重的點了點頭。
折騰了一晚上,林綰綰是真的累壞了,兩條腿走的飛起。
平日裡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硬是用了四十分鐘就跑回了家。
到家後才發現家裡人都沒睡,坐在院裡等著她和王秀娥回來。
直到王秀娥發話,眾人這才一個個的打著哈欠回屋裡睡覺。
被這一幕觸動到的林綰綰心尖上泛起一絲甜蜜。
她已經記不得上次回家有家人等是什麼時候了,大概是她爸媽還沒去世的時候。
第二天早上。
林綰綰是被院裡的聲音吵醒的,她貼著耳朵才聽清外邊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今早二嫂身上突然來了月事,和二哥在院裡鬨呢。
二嫂因為自己兩個月沒來月事這事,一直在家裡吵吵著自己懷孕了。
二哥為了二嫂肚子裡的兒子,每天從自己嘴裡摳口糧給二嫂吃。
誰知,鬨出來這麼一個大烏龍。
心心念的兒子就這麼泡湯了,二哥心裡生氣就和二嫂絆了兩句嘴,二嫂也是個不肯吃虧的。
兩人就這麼吵起來了,愈吵愈烈。
“吵什麼吵,誰要是敢把我閨女吵醒了,老娘扒了誰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