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棒棒糖放在了蔣書恒的麵前,讓淚流滿麵的他不由微微一怔。
他愕然的抬起頭,卻發現收銀員此時就站在他的麵前。
“我沒有點棒棒糖,是不是送錯了?”
餘嫣輕聲一笑,“不是點的,這是我們老板放在店裡的,他說,要是看到誰在店裡或者店外哭了,就給一根。”
“因為我們老板說,他女兒每次哭鼻子的時候,隻要給她一根棒棒糖,甜甜的味道一嘗,她就不哭了,立馬就能笑起來,甜味兒能趕走不開心,所以店裡就放了一些。”
蔣書恒拿起棒棒糖,手心被帶著棱角的棒棒糖硌著。
包裝紙冰涼,卻好似帶著溫度,順著手臂的神經,一路燙到了他冰冷麻木的心臟。
老板的女兒
準確的說,是一個被父親如此溫柔嗬護著的,會因為一根棒棒糖就破涕為笑的小天使
而他,一個被命運判了死刑的陌生人,僅僅因為哭了,就得到了來自這個陌生小女孩的安慰。
這安慰,並不是多麼的奢華,隻是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而這位收銀員,在給完棒棒糖後,就轉身離開了。
她沒有居高臨下的憐憫,沒有刨根問底的探究。
仿佛自己和其他人一樣,就是普通的顧客一樣。
蔣書恒的內心,很是感動,
他身患絕症以來,最怕的便是彆人的關懷,
那種關懷在蔣書恒的心裡,就像是一種諷刺一樣。
回過神來,收銀員已經在忙了。
望著她的身影,蔣書恒喃喃自語:“謝謝”
拆開棒棒糖的包裝,是一顆粉紅色的糖球,
他猶豫了一下,將糖球放進了嘴裡。
這是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帶著淡淡的草莓果香,瞬間衝淡了口中鹵味的鹹鮮和淚水的苦澀,占據了他所有的感官!
這甜味,簡單、幼稚。
卻也很純粹,
他含著糖,感受著那甜味在口腔裡浸潤。
原來,世間也是有這麼多微小的美好。
不知為何,蔣書恒忽然有了動力,
是一種活下去的動力,
他吃完棒棒糖,大口大口的吃著豬蹄,不顧旁人目光。
吃完豬蹄,拿著炒飯大快朵頤,搭配著香而不膩的紅燒肉吃的特彆過癮。
渴了,就來上一口清爽解膩的楊枝甘露。
還有桂花糕,極具江南特色風情,是蔣書恒從來都沒有品嘗過的味道。
太好吃了!
這頓飯,蔣書恒吃的特彆滿足,
是整整28年以來吃過最飽最撐的一頓,
每一樣東西都很好吃,而且價格完全不貴
等等
蔣書恒愣了愣,
自己為什麼還要在乎價格呢?
既然已經時日無多,也沒有任何的牽掛,
為什麼不去真正的人間走一遭呢?
打工這些年,蔣書恒省吃儉用手上存了不少積蓄,完全可以去領略祖國的大好河山。
他最想去的是桂城,去看看傳說中的山水甲天下。
也想不問目的地的隨便找個城市,去吃一吃當地的美食。
要是死,為何要滿身遺憾的死在那個陰暗的出租屋呢?
要死,就該不留遺憾,死在真正的天下。
一直到了晚上的八點鐘,江天離開了店裡。
這會店裡已經沒那麼忙了,林琛和李鋒完全顧得上來。
驅車來到了東桂園,江天開始準備明天擺攤所需的食材。
從開業到現在,自己花掉了許多商城積分,目前所剩的隻剩下一萬多了。
主要是很多裝修用的東西,都需要大量的商城積分。
如果還是儘快擺攤賺商城積分吧!
一直忙活到晚上的十一點鐘左右,江天回家了。
剛到家,餘嫣給自己發來消息,說所有的東西都售罄了。
今天的營業額依然不錯,將近六萬!
林婉清還沒睡,見江天推門走進來,她從沙發上起身,為江天倒了杯茶,關心道:“你明天就要去擺攤啊?不要再休息一下嗎?”
江天搖搖頭:“店裡小琛他們能忙得過來,也不需要我,我不如出去多賺點錢。”
林婉清有點無奈,“可這樣會不會太累了?我怕你的身體承受不了。”
“這有什麼。”江天輕笑一聲:“放心吧,我身體鐵打的!”
有逸神丸在手,江天根本不知疲倦。
這玩意,它不像咖啡茶葉似的強行提神,喝多了會對身體造成負擔。
逸神丸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也不是強行透支身體。
林婉清柳眉微蹙:“賺錢雖要緊,但你的身體更重要,要不咱們明天去做個體檢?”
“啊?”江天愣了愣:“不需要吧?我這身體還需要體檢?”
林婉清凝重道:“當然需要,有些人看著很健康,但實際上會有很多隱藏的病。”
“真不用”
“必須用!”林婉清堅定道:“這件事,沒得商量!”
江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朵朵睡著了?”
“嗯!”林婉清點了點頭:“剛睡著沒一會。”
誰料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鐘,江天忽然將她給抱了起來。
林婉清受了驚,低聲驚呼一句:“你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江天眉頭挑起:“你不是說我身體不健康嗎?我當然是要給你證明一下!”
林婉清一怔,起初並沒有明白江天話裡的意思,
但看到江天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相處多年的她,又怎麼能沒有領悟?
那張絕美的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輕輕在江天的胸口拍打了一下:“我現在真是怕了你了,你乾了一天的活,難道就不累嗎?”
“那也要看分什麼事情啊!”江天一本正經道:“和老婆在一起,我當然不會累。”
“都說夫妻在一起久了會膩,你就不會?”
江天反問:“你會?”
“我不會。”
“那不得了!我更不會!好了,咱們快開始吧!”
“你你你”林婉清真是有點怕了,自己老公的精力有點太充沛了吧?
自己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
“你還沒洗澡!”想了半天,林婉清也隻能這麼說。
“那一塊洗!”
“我洗過了。”
“那重新洗!”
“啊?”
“啊什麼啊?等會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