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修…!”
魏延在任小平麵前,竟然出現了緊張,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聽到魏延開口,任小平眼皮都沒抬,視線始終落在手上的竹簡上。
魏延好用是好用,就是有時候確實是不服管教了。
當然,這事有好有壞。
好的就是魏延主觀能動性強,往往能有超出意料的戰果。
當然,壞處也是主觀能動性太強了,就容易出現不服號令,破壞計劃,甚至讓計劃完全推倒的事情來。
就好比上次的奇襲許都,魏延在攻破許都的那一刻,任務就已經完美達成了。
但是,魏延劫走天子一事,卻徹底打亂了一切,甚至還讓劉備擦了屁股。
再加上這一次,魏延突然去追劉表,還負傷回來,一樣的讓人頭疼。
所以,對於魏延,任小平覺得需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一下,但又不能太過,需要把握好一個度。
既要讓魏延繼續保持著他的主觀能動性,不能因此扼殺了魏延的天性。
畢竟要是真的扼殺了,魏延也就不是魏延了。
就好比後麵某一個朝代的軍隊,弄個太監做監軍就算了,還要遠程指揮。
或者是,京城的那些人提前製定好作戰方略,然後要讓將領和軍隊嚴格按照作戰方略行動。,然後自然是大敗而回。
戰場瞬息萬變,需要根據不同形勢做出不同的行動,哪裡可能會按照提前製定好的作戰方璐發展。
任小平多了千多年的經驗,自然不會做這種自廢武功的事。
但是他又不能讓魏延太過,從而出現影響了戰略大方向的情況。
任小平挺直身板端坐著看竹簡,其實根本什麼都沒有看進去,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過,時間稍微一久,他就感覺腰杆子有點受不了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平時也是這個姿勢,但是今日就想著要壓壓魏延,所以身形得要端著,然後稍微一久……
他就感覺渾身僵硬的不行,腰杆子更是快受不了……
魏延不知道任小平表麵裝作一動不動,實際內心戲那麼多,他隻以為任小平是真的生氣了,心中不由更加的忐忑。
“子修!”
他再次叫了一聲,但是任小平仍舊不理他。
魏延見狀,更忐忑了。
看這樣子,他該不會要被冷落了吧。
一想到這種情況,魏延額角瞬間有冷汗流下,心裡慌的不行,一時間也不敢再開口。
但魏延就這麼不再開口,卻是讓任小平快扛不住了。
靠!
你倒是再開口啊,你再開口我就順坡下驢了。
任小平此時頻頻用餘光去看魏延,他現在隻感覺腰部酸軟的厲害,尤其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就更加的厲害。
可惜,魏延怕再開口會觸了任小平的黴頭,現在愣是不敢再開口了,隻低著頭,靜靜的站在那兒,跟個犯錯的孩子一樣。
最終,任小平在身軀都微微顫抖,感覺快要扛不住的時候,終於是主動將手中的竹簡放在案桌上,眼皮微抬,斜睨著魏延,臉上毫無表情。
與此同時,一陣幽幽之聲自任小平嘴中傳出。
“魏將軍,此為何來啊?”
嗯!
魏延猛的抬頭,眼中爆發出精光。
雖然他也聽出來了任小平語氣中的疏遠,但是在此時,經過了長久沉默等待的魏延來說,隻要任小平能開口,那就是轉機。
而魏延也知道,這個機會必須要儘快抓住,不然真被冷落了,他就完了。
因此,魏延很是乾脆的道。
“子修,我錯了!”
“哎,魏將軍哪裡會有錯啊!”
任小平微微聳了聳肩,語氣淡漠。
哎,這不繃著了,渾身舒暢啊!
“子修,我真錯了,我保證,我以後絕對不再犯,我可以起誓。”魏延善於抓住機會,立馬保證道,態度極為的誠懇。
任小平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在嘀咕著到這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他隻是要暫時的壓一壓魏延的氣焰,又不是要徹底的打消魏延的氣焰。
“你真的知道錯了?”
任小平聲音再起,但卻相較之前的語氣更為和緩了些。
魏延此時很敏感,當即就察覺到了這一點,當即再次誠懇道。
“我真的知道錯了,子修,我保證不再犯了。”
“嗯,看在你認錯誠懇的份上,我且暫時饒你這一次。”任小平話音落下,魏延就臉上一喜。
但緊接著任小平的聲音繼續響起。
“不過有過當罰,我即刻撤去你的統軍之權,去給張繡當副手吧。”
魏延聽到這個懲罰,直接傻眼了。
獨自統領一軍和當個副手的差彆可大了。
他在小沛時基本上就屬於是呂布的副手,直到到了南陽才好不容易轉正了。
結果沒有想到,這一下又立馬被打回了原形。
“子修……我……”
魏延想要再求求情,但是看到任小平投來的眼神,又立馬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副將就副將吧。
反正任小平一直以來都挺器重他的,他隻要接下來不再惹麻煩,早晚能再獨領一軍的。
任小平看著魏延從一開始想要爭辯到生生止住了,而且還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不由暗暗點頭。
要是魏延真的就因為這麼一點事就心生怨恨之意,那麼他之後可就不敢重用了。
不過,現在看這個樣子,魏延並不是白眼狼,他這些日子對魏延的看重並沒有打了水漂。
“說說吧文長,你是怎麼受傷的。”
這一點,任小平很是好奇,荊州還有能讓魏延受傷的人?
就他的印象中,也就有一個文聘屬於是荊州裡麵的猛將了。
但他記得,魏延哪怕是處於兵力劣勢的情況下,也與文聘打了個五五開。
更何況,現在的魏延還得到了呂布的些微指點,武力應當是會更強才對。
魏延哪怕是拿不下文聘,也不至於說被文聘給傷了。
所以,魏延到底是被誰給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