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原本以為前方乃是魏延的提前的埋伏,不由心生絕望。
但是隨著距離的拉近,劉表看清了前方士卒的服飾,尤其是為首提刀之將的麵貌之後,卻不由轉驚為喜,那應該是江陵派來的援軍,不由立馬大喊道。
“黃將軍,速救——!”
就在劉表話落,當陽橋之前的將領一揮手,後麵的騎兵就自動讓開了一條路,露出了後麵的當陽橋。
劉表立馬再次加快了馬速,很快就衝到了當陽橋前,然後越過提刀將領,一口氣衝過了橋,等到了橋對麵方才勒馬停。
,蒯良蒯越兩人自然也是緊緊跟隨劉表一口氣衝到了橋對麵,隻有文聘三將並未過橋,而是到了提刀將領處就停了下來。
劉表撥馬回身,就見提刀將領也轉過了頭來。
“劉荊州速走,此處我來攔住!”
提刀將領說完之後,又看向身旁的三將,隻見三將渾身浴血,戰甲破碎,大小傷口無數。
尤其是王威,肚子上中了一刀,大量的血液流出,浸染了周圍,已經屬於是致命傷了,要是再不治療,怕是就要流血而死。
對於忠義之士,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得到彆人的敬重的。
提刀將領隻是見三人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三人為了保護劉表付出了多少,眼中不由露出讚賞之意。
“三位將軍辛苦,且隨劉荊州速走,此處有我來擋住。”
文聘聞言,遲疑了一下,道。
“那帶領西涼鐵騎之將凶猛異常,我與王老將軍齊上皆不是對手,將軍你……”
“哎,無妨!”
文聘還沒有說完,提刀將領就擺擺手。
“三位將軍多番大戰,正是需要休息之時,何況,我對於自身武藝還是頗有自信,自是不懼!”
文聘怔怔的看著眼前之人。
雖然這個黃姓將領話語客氣,但其言語中卻是透露出霸道與睥睨之勢。
文聘沒再說什麼,騎馬過了橋,但卻在橋的對麵停住了。
若是前麵頂不住,他在這裡還可以頂一陣子。
王威與霍峻明顯是同樣的心思,跟著文聘過橋之後,也就停了下來。
畢竟,他們現在雖然意識到提刀將應該是江陵得到消息派來的援軍,但隻看到了提刀將隻有數百騎,還有沒有其他的兵現在還不知道。
當陽橋後方是密林,裡麵或許有提刀將提前埋伏了伏兵,但也或許沒有。
劉表則是看了看前方的提刀將,又看了看文聘三將。
“主公速走,我等為你攔住敵將!”文聘這時突然轉頭,看著劉表道。
“諸位小心!”
劉表不再遲疑,留下一句話,再次策馬往密林深處跑去。
轟隆隆!
也就在這時,隨著馬蹄陣陣,西涼鐵騎也到了丹陽橋停下。
魏延策馬前行幾步,越陣而出,看著前方提刀之將,又看了看後方的木橋,不由眉頭微皺。
這個地方可不太好,木橋狹窄,幾乎隻能一人一騎通過,若是以一將守在這裡,那也算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而眼前的提刀將,看樣子就是想要當守將了。
“來將何人?”魏延率先開口問道。
“黃忠!”對麵的提刀將淡淡道。
魏延眉頭一皺,在腦海中想了一圈,沒有印象,看來是不知道呢哪裡來的無名之輩了,
“喂,老匹夫,我勸你速速讓路,不然莫怪我手中刀太鋒利!”
“嗬——!”
黃忠聞言,不由輕嗤一聲。
這人很勇啊,竟然叫他老匹夫。
雖說他前半生都因為兒子的事情,所以在天下名聲不顯,但就這麼大咧咧的叫他老匹夫……
嗬嗬嗬!
也好,反正他兒子現在康複了,今日就作為他揚名天下的第一戰吧。
“報出汝名,我不斬無名之輩!”黃忠淡淡道。
但語氣之中的睥睨之勢卻刺的魏延生疼。
魏延本來就是狂傲之人,哪怕能忍得了黃忠的桀驁,當即提刀策馬衝向了黃忠。
“老匹夫,你還沒有資格知道吾名!”
“猖狂!”
黃忠還沒有見過這麼狂的人,當即眉頭挑了挑,提刀縱馬衝出。
兩人對衝,都提著大刀,在極速拉近距離到攻擊距離之後,都同時揮出一刀。
叮——!
兩刀相交,激出一串火花,巨大的力道從刀身傳到刀柄再傳到兩人手上。
黃忠倒是臉色不變,再次揮出一刀。
魏延卻是在剛才一刀之時就臉色猛變,剛才的那一刀力道太足了,要不是他手中用力,那力道差點就崩裂了他的虎口,大刀脫手而飛了。
但還不得魏延緩過來,黃忠的第二刀又來了,魏延顧不得其他,隻能奮力舉刀進行格擋。
叮——!
火花再閃,魏延扛住了第二刀,但黃忠的第三刀也接踵而至,魏延隻能憋著氣繼續舉刀。
一回合……
兩回合……
三回合……
……
十回合……
不知不覺,魏延與黃忠就大戰了十個回合,雖然魏延從一開始都處於劣勢,但好歹是扛住了。
即使如此,魏延也是不好受,僅僅十個回合,魏延卻是已經憋的滿臉通紅了。
而這情形,這感覺,不由讓魏延想起了一個人。
呂布!
他投奔呂布之後,可是找呂布磨練過武藝的,雖然呂布總是很忙的樣子,所以次數不多,但總歸有那麼幾次。
而當他和呂布單人切磋的時候,所感受到的就是如現在這樣。
不對,
或許是因為與呂布是切磋的原因,所以當時他在呂布麵前感受到的壓力與現在還是差了點意思。
“嗯,還不錯!”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入了魏延的耳中。
魏延出奇的憤怒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語氣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還不錯’!
他可是魏延魏文長,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視過。
“啊——~”
魏延強憋一口氣,怒吼出聲,爆發出了超越以往的力道與武藝,進行瘋狂反擊。
黃忠看著突然爆發了的魏延不由驚訝了一瞬,但也不過是一瞬而已。
他知道,魏延的這種方式隻是短暫爆發,不能維持太長的時間,他知道暫時防禦,等魏延的爆發期過去,就能輕而易舉的再次壓製魏延。
但是黃忠是何人,他怎麼會在此時避讓。
你爆發又如何,我照樣能打爆你!
麵對魏延的爆發,黃忠也是猛然增加自身的力道,直接與爆發中的魏延對轟了起來。
然後,
再次將爆發的魏延給壓製了。
魏延:“……”
糟了,是真碰到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