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這邊。
曹操突然撤兵,任小平和張繡自然高興。
這樣一來,南陽就保住了。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魏延那邊了。
但是任小平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了魏延的消息,卻是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不是…我…你…”任小平看著信上的內容,震驚的話都說不出,直接結巴了……
張繡也滿是震驚。
“文長如此厲害麼?”
老實說,當初魏延說要奇襲許都的時候,他都感覺震驚了,覺得魏延的腦回路相當奇特。
但是現在,魏延不僅真的奇襲許都成功了,還他們把天子都給劫出來了。
這……這誰敢信?
任小平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然後無語的看了張繡一眼。
“這是厲不厲害的問題嗎?他把天子給劫了啊,我怎麼也料想不到他把天子給劫了啊!”
說實話,任小平現在很心塞。
魏延這麼搞完全超出了他的預估了,也打亂了他的一些規劃。
當然,這也不怪魏延,畢竟有些事隻有他,陳宮以及賈詡知道,就連呂布都不知道,魏延不知道的情況下劫了天子也不能說什麼。
隻是,
現在他們還很弱,這把天子劫了,要是曹操發瘋,他們可承受不住。
一著不慎,那就是被打回原形的結局。
眼看一切向好,任小平自然不會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麼……
“看來,隻能想辦法禍水東引了,雖然很抱歉,但誰讓我也沒有其他好辦法呢。”
當即,任小平就找來絹帛,給陳宮寫信。
小沛。
陳宮與賈詡正在商議。
之前呂布收到了董承的密信,陳宮看完之後懵的三比,比懵的一比還多二比。
然後陳宮就把淮南的政務交給陸遜,自己跑回小沛和賈詡商量去了。
陸遜聰明機敏,做事又認真負責,年紀雖輕,但卻短短月餘時間就能上手政務並且還處理的相當完美。
陳宮將政務交給陸遜處理那是毫不擔心。
“子修到底在乾什麼,怎麼把許都給打下來了。”陳宮此時是忍不住的抱怨。
雖然密信是董承送過來,雖然其中並沒有提及帶領西涼鐵騎的具體是誰,但是陳宮一猜就知道是魏延。
賈詡看了一眼陳宮,看到陳宮表麵上雖然是在抱怨,但是那嘴角高高翹起,卻是怎麼也壓不住。
看樣子心裡是高興的很啊。
當然,賈詡自然不會那麼沒情商的拆穿陳宮,權當沒看到。
他分析道。
“我們與董承有盟書,此時董承來信,若是我們置之不理,將來勢必會對我們產生影響。”
任小平好不容易將呂布大漢忠臣的名聲樹立起來了,若是此時不管,那麼名聲必毀,放在後世,就相當於明星塌房了。
但是,
若是響應董承的號召,又與他們的計劃背道而馳了。
這也是陳宮來找賈詡商議的原因。
陳宮終於從高興的情緒中回過神,皺起了眉頭。
“劉備與我們一樣,同簽了衣帶詔,既然我們收到了董承的密信,那麼劉備必然也收到了。”
“而以劉備的品行,他必然是會響應董承的號召出兵的。”
陳宮雖然與劉備接觸不深,但是卻對劉備的品德大為讚賞。
要不是他提前遇到了呂布,說不得他就跑去跟著劉備了。
賈詡聽著陳宮的話,也不由點了點頭。
他和劉備的接觸比陳宮更少,但是小沛距離徐州那麼近,不妨礙徐州的一些事情傳過來,傳入他的耳朵中。
當然,賈詡對劉備佩服歸佩服,但是他卻絕對不會找劉備這樣的主公。
無他。
相性不合!
“以我猜測,劉備此時應該已經在籌集糧草輜重,準備帶軍前往許都了。”賈詡道。
陳宮明白賈詡話語中的意思,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在劉備出兵到了小沛的時候,他們就不得不出兵了。
“要不,我們和曹操打一場。”思索了片刻,陳宮開口道。“以我們加劉備,還有南陽的張繡,趁著許都生亂,未必不能拿下曹操。”
賈詡卻是搖了搖頭。
“我們剛得淮南,根基不穩,且新兵還在訓練,哪怕是我們加上劉備與張繡,可用的兵力也不會超過六萬。”
“但是曹操卻有著十多萬大軍,仍舊處於兵力劣勢。”
“哪怕是最終打勝了曹操,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到時候必然需要一個長久時間進行休養生息。”
“但是,我們有這個時間嗎?”
兗州這地方壞就壞在處於天下的中心,四周群敵環視。
若是真與曹操兩敗俱傷,那麼周圍的人肯定會忍不住來分一杯羹的。
哪怕是劉表這種守家的,估計都得插上一腳。
畢竟,沒有風險的撿便宜,任誰都不會放過的吧。
陳宮聽完了賈詡的分析,也意識到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現在簡直就是進也不行,退也不行,兩頭為難。
“都是子修,好好的在南陽發展就是了,偏偏要搞出這麼大的事出來。”
陳宮煩躁的忍不住又抱怨了任小平一句。
遠在宛城背鍋的任小平:“……”
我也不道啊!!!
就在這時,忽然一人從外飛奔而來。
“報,小沛外來了一騎西涼鐵騎,言有要事稟報。”
陳宮和賈詡對視一眼,然後問道。
“人在何處?”
“已被押回城內看守。”
“帶過來!”
“諾!”
那人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然後很快就將一員西涼兵帶了過來。
那西涼兵是認的呂布的,但眼前的兩人明顯都不是。
因此西涼兵詢問道。
“敢問是陳宮陳先生?”
陳宮點頭,“你為何突然來此?”
西涼兵確認了陳宮的身份後就道。
“是將軍讓我八百裡加急趕到小沛,將軍已經截的天子,現在正在往小沛急行而來,將軍要我來通知陳宮先生提前做好準備。”
陳宮:“……”
賈詡:“……”
西涼兵說完之後,陳宮和賈詡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好像是一個木雕一般在原地動也不動。
不是,
他聽到了什麼?
將天子截走了?
難道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所以出現幻覺了?
過了好一會,陳宮才終於回過了神來。
“呃,抱歉,我剛才耳朵不好使,沒聽清,你再說一遍,你來乾什麼?”
那西涼兵自是再說了一遍。
一字不改。
陳宮:“……”
賈詡:“……”
好消息,耳朵沒問題。
但是,將天子給截出來了到底是什麼鬼啊!
明明話都是漢語,但是連在一起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好家夥,
原本以為打下了許都就已經夠離譜了,結果這後麵還有一個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