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延攻入許都,許都混亂之時。
董府。
董承卻是將王子服,吳碩,吳子蘭,種輯等人全部召了過來。
此時,幾人正圍坐在一起。
吳子蘭率先開口道。
“國舅,這個時候你突然叫我們過來乾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亂的很!”
種輯也道。
“不錯,我還有軍職在身,此時來見你,若被發現,我必遭責罰!”
董承環視眾人一圈,緩緩道。
“諸位皆忘了衣帶誓言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噤聲。
王子服打圓場道:“國舅,我等皆是為除國賊而聚在一起,忠漢之心日月鑒之。”
“隻是,國舅此次叫我們來,與此事有何關係?”
吳碩接話道。
“是啊,國舅,你是什麼想法,直接說與我等聽就是,莫要賣關子。”
董承見狀,直言道。
“諸位,你不覺得此時正是誅奸賊,還朝於陛下的大好時機嗎?”
聞聽此言,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不明所以。
最後,王子服問道。
“國舅,你此話何意?如此曹操不在許都,如何除賊?”
董承道。
“諸位,若是曹操在許都,諸位覺得我們能殺曹賊的概率有多大?”
“曹賊謹慎的很,出入皆有許褚跟隨。”
“而那許褚力氣驚人,武藝更是不俗,哪怕是數十人都近不得身,有此人在曹賊身邊,我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更何況,除了許褚之外,曹賊身邊也常有親衛跟隨,我們更無從下手。”
“諸位,從我們立誓至今,我們卻未有任何建樹,諸位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一直看到曹賊欺辱陛下?”
眾人再次對視一眼,不知該如何開口。
吳子蘭問道。
“那國舅是何意思?”
“我的意思是……”董承忽然頭前伸,聲音越發低沉:“如今曹賊不在,許都又遭逢如此變故,豈不是天賜良機?”
“我們與那西涼軍合作,將曹賊留在許都的心腹班底全部剪除,徹底的控製住許都,不就讓陛下擺脫了曹賊的控製?”
“嘶——!”
眾人聽完,立馬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有人若有所思,有人卻是對董承的主意很意動,明顯想要跟著董承的意思來看。
但也有人心懷擔憂。
“國舅,你是否想過,哪怕我們控製住了許都,但是曹賊未死,一旦曹賊回軍,我們如何拒之?”
誰料董承卻是會心一笑。
“此事,我早有考慮。”
“諸位是否忘了徐州劉備和淮南呂布?”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眼睛一亮,明悟了董承的意思。
董承見狀,嘴角勾起,笑容壓都壓不住,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道。
“劉備和呂布也是衣帶詔盟友,發了誓言的。”
“所以,隻要我們控製住了許都,並能堅守一段時間,等到劉備和呂布帶兵前來支援,曹賊,何足懼哉?”
“國舅大才!”眾人立馬對這董承進行恭維了起來。
董承此計確實厲害。
隻要控製住了許都,依靠著許都的城高牆厚,曹操想要攻破並不容易。
而他們隻要堅守到劉備和呂布帶兵前來,與曹操形成對峙,那麼天子實際就算脫離了曹操的控製了。
到時候,再以天子的名義將曹操打成禍國逆賊,曹操必然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種輯是長水校尉,他手底下有一些士兵。
此時,他起身道。
“我現在就去聚集士卒,到時就等國舅你一聲令下。”
董承認真點頭:“將軍且去!”
種輯對著董承抱了一拳,然後轉身,又對著其他諸人抱了一拳,隨後轉身離開。
吳子蘭是昭信將軍,同樣手底下有一些士兵。
他此時也一樣起身。
“我也去聚集士卒,等國舅的消息。”
“將軍且去!”董承同樣點頭。
吳子蘭同樣對著眾人抱拳,然後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吳碩此時問道。
“我等非武職,手下未有士卒,我等該做什麼?”
董承聞言,想了一下,道。
“你等將家中下人與私兵全都聚集起來,也是一股力量。”
吳碩與王子服點頭。
他們家中的下人與私兵聚集起來,一家也得有個兩百來人。
他們五家就能聚集千餘人,也算是不小的數量了。
雖然戰鬥力不比正規軍,但是在這個時候,多一分力量就能多一分成功的概率,說不定最後就因為這點力量就成了呢。
眾人商議好,吳碩和王子服也告辭離開。
而董承則開始寫信。
第一封信是寫給魏延的,隻有魏延在外牽製,讓許都混亂,他才能渾水摸魚。
第二,第三封信則是寫給劉備和呂布的,要他們依衣帶詔誓言,帶兵前來解救天子。
然後董承還寫了第四封信,這是寫給張繡的。
在董承看來,張繡是和曹操有仇的,還是大仇,那麼在這個時候對曹操落井下石,想必張繡不會拒絕的。
曹賊勢大,為了徹底剪除曹賊,董承是把能想到的外力全都想到了,勢要一次滅掉曹賊。
午時。
曹純帶兵從其他城門進入許都,又在荀彧的吩咐之下,除了留下必要的士卒由曹仁帶領,固守皇宮外,其餘的皆交給曹純帶領,往魏延所在的城門處進軍。
魏延得到了消息之後,自知不能固守,不然即丟掉了騎兵的優勢,也會使兩千人全部葬送在這裡。
不過但魏延早有打算,那就是放一把火,火燒許都。
就和當初董卓火燒洛陽一樣。
雖然之後必定背負罵名,但為了完成任務,為了讓曹操回軍,魏延也顧不得許多了。
就在這時,他卻收到了一封密信。
“車騎將軍董承。”
看到信封的落款,魏延心中疑惑,但還是看了起來。
“嗯?”
看完了信之後,魏延不由瞪大了眼睛,隨後不由深思了起來。
他所慮者,隻有一點,就是此事是否可信。
若是可信,那麼他不必火燒許都,背負罪孽也能完成任務。
若是不可信,那麼他必然喪失離開的機會,將兩千西涼鐵騎葬送在這裡。
這是一個關鍵抉擇。
哪怕是魏延,此時也不由心頭焦躁,難以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