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張繡掀翻案桌,怒發須冠。
“曹賊!!!”
“汝欺吾太甚!”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都獻城投降了,甚至都忍氣吞聲的牽馬執蹬了,結果曹操那廝,竟然還覬覦他的嬸嬸……
他叔叔是西涼大將,他跟在叔叔身邊,
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欺負?
而曹操此舉,無疑是把他的尊嚴都按在地上摩擦了。
但凡有點血性之人,都忍不了這口氣。
何況還是占據一地,一生征戰的張繡了。
“可,我該怎麼辦?”
生氣歸生氣,張繡還沒有喪失理智,知道現在的他根本無力抵抗曹操,若是冒然行動,不過是枉送性命。
張繡來回踱步,不斷的思索解決之法,但大腦一片混沌,根本就想不出任何辦法。
這時,張繡不由又懷念起了賈詡。
“哎,若是文和在此,必能助我一臂之力!”
自從他迎了賈詡到宛城之後,事事與賈詡商量,賈詡每次都能說到他的心坎上,根本不用他動腦子。
可現在賈詡一走,他才發現,沒有了賈詡的他,腦子是有多麼的不好用。
“都怪那可恨的呂布,竟然搶我的文和!”
想到這,張繡不由對呂布產生一絲怨憤。
嗯?
想起呂布,張繡忽然想起他還有一個錦囊,是呂布手下任小平給的,當時的留言還是若賈詡的錦囊無用可觀之。
雖然他當時嗤之以鼻,但還是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
現在雖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大用,但張繡此時已經無計可施,也不由想起了這個錦囊,忍不住來到床頭,打開小木盒子,把錦囊拆了開來。
所謂救命的稻草,不外如是!
“咦!?”
原本沒期望的張繡,等看清了錦囊裡絹帛上的內容之後,不由驚訝出聲。
隨後,張繡又認真的觀看起來,等一字一句將所有的內容看完,方才臉色凝重的舒了口氣。
“此錦囊之中竟然寫了反敗為勝之法,最關鍵的是對我的處境預言的分毫不錯……”
一時間,張繡懷疑這份錦囊是不是也是賈詡寫的。
但是隨後,張繡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若真是賈詡寫的,何必多此一舉借用他人之名。
而且,若是他因此沒有拆開錦囊怎麼辦?
再加上,這絹帛上的字跡也不是賈詡的,所以張繡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
“所以,這個錦囊就真是那個叫任小平寫的……,那麼這任小平豈不是和文和一樣了?”
陡然之間,張繡感到了一陣恐怖。
賈詡的能力他可是知道的。
當初董卓身死,西涼軍群龍無首,惶惶不可終日的四散而走,如此情況下,哪怕是一個縣官都能抓住如李傕郭汜這種大將。
所以,那個時候,是最為危難之時,哪怕是他的叔叔張濟與他也不未來命運如何。、
也就是這時,賈詡隻獻出一計,就使整個西涼軍集團轉危為安,甚至還反手再打下了長安。
也是自此之後,張繡對賈詡格外尊重,當得知賈詡要來南陽投奔之時,他更是親自出城迎接,以示對賈詡的看重。
而現在,張繡卻發現,任小平竟然和賈詡一樣恐怖…,不,甚至還要超過賈詡,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以後,絕不可招惹此人…’張繡心中暗暗道。
隨後,張繡再次仔細的仔細看了絹帛一遍,然後譴心腹道。
“去把胡車兒給我叫來。”
就在張繡心有異心,秘密籌謀之時,曹操卻是已經帶著張繡的嬸嬸鄒氏去了城外歡樂去了。
雖然現在天下好像有了他曹操愛人妻的風言風語流傳出來,但曹操卻是毫不在意。
二十出頭才是女子最好,也是最美的時候,曹操就喜歡這個年齡段的女人。
隻是,現在女子十三四歲就已成婚,所以導致他喜歡的女人恰好都是人妻罷了。
但曹操覺得他沒有錯,難道讓他去喜歡十三四歲的豆芽菜?
所以,該吃吃,該玩玩,該爽爽……
鄒氏又長的極美,媚態天成,一雙丹鳳眼更是格外的吸引曹操,以至於曹操一連數日都在自己的大帳之內與鄒氏在一起,未曾走出一步。
也就在曹操沉迷於溫柔之鄉之時,張繡卻是按照任小平的錦囊計策早已準備好了一切。
“胡車兒,怎麼樣了?”
“主公放心,我已邀請到典韋飲酒!”
“好,成敗就在今夜!”
張繡語氣森寒,眼中透露出一絲恨意。
……
當夜!
胡車兒趁著典韋酒醉,偷走了鐵戟,張繡則早已披甲持槍,帶著早已準備好的精兵,趁著曹軍不備,殺入了大營。
“殺曹賊!”
“殺曹賊!”
張繡一馬當先,衝入曹軍大營之中,見人就殺,見火盆就掀,西涼兵也有樣學樣,見到火盆就掀,見到帳篷就丟上幾個火把。
隻是短短時間,整個曹營就混亂起來,喊殺聲不斷。
尤其是張繡所過之處,無一不是大火四起,火光染紅了半邊天。
“敵襲!”
“敵襲!”
曹軍猝不及防,根本就沒有什麼有效的抵抗,甚至有些離得近的曹軍,聽到動靜剛出營帳,就被迎麵而來的張繡給斬了。
“嗯?”
醉酒的典韋聽到動靜,陡然睜開眼睛,就要拿起鐵戟出去。
結果他起身剛往武器架走了兩步,猛地頓住,不敢置信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武器架。
他的武器呢?
他的鐵戟呢?
他記得回來的時候明明放在這裡的,怎麼不見了?
“殺呀~!”
外麵出來的喊殺聲讓典韋顧不得多想,隻能先出了營帳。
隻是,典韋剛一出去,就見到胡車兒領著一眾西涼兵殺了過來。
“呔!賊將受死!”
典韋一腳將旁邊的火盆踢向了衝來的西涼兵,然後一個跨步躍出,一拳砸在最前麵的西涼兵的臉上,把那個西涼兵砸了個麵容扭曲,鼻梁塌陷,身體倒飛。
而典韋的另一手則順勢抓住西涼兵的長槍,順勢奪了過來,然後一記橫掃,將周圍的數個西涼兵全都掃飛。
啪嗒!
典韋力道太大,竟然隻是一記橫掃,就讓剛奪過來的長槍槍杆斷為兩截。
典韋見狀,看也不看,舉起剩下的半截槍杆,向前一甩,半截槍杆破空飛出,把前麵的兩個西涼兵給串成了葫蘆。
胡車兒在後麵看到如此勇猛的典韋,不由咽了口唾沫。
他之前去偷武器的時候,腦海中也浮現過要不要趁著典韋醉酒熟睡的時候,直接砍下典韋的人頭。
隻是當時神情緊張,心神恐懼之下,實在是沒有升起靠近典韋的勇氣。
而現在,胡車兒卻是格外的慶幸當時穩住了。
要是當時真起了砍典韋的心思,若是事不成,他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之地。
眼看周圍人都不敢上了,胡車兒當機立斷道。
“放箭!”
打不死你,
那就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