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那魏延是怎麼回事?”
驛站之中,閒來無事,任小平和陳宮閒聊上了,剛好他想要問一下魏延的情況。
“他呀!”陳宮笑道:“你見過了?”
“嗯!”任小平點頭:“回來的時候,在門口撞見了,又狂又傲的,連我都不放在眼裡。”
隨後任小平把門口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陳宮聽完,也不得不佩服道:“老實說,連素未蒙麵的人你都能做到如此,我從來沒有想到你大氣到了這個程度。”
雖然之前任小平向他道歉也震撼到了他,但是他們畢竟認識,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任小平也不丟臉。
但任小平可就是第一見魏延,第一次見且在先被冒犯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這個地步,這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了。
對此,任小平隻能說,他知道大部分三國武將,幾乎所有的三國名將,這要不大氣就說不過去了。
隻可惜,陳宮不知道這一層,還真以為任小平是第一次見魏延呢。
“要說魏延怎麼加入我們的。”陳宮麵帶微笑道:“這還得多虧你逆轉了奉先的名聲,尤其是上次許昌之行,讓奉先名聲大噪。”
“那個魏延原本是荊州劉表的麾下,但是不得重用,隻是一個守門伍長,但隨著奉先的名聲傳入了荊州,魏延聽說之後,就直接踹了劉表,直接奔來小沛了。”
“然後呢?魏延就這麼加入了?”任小平很有興趣的問道,他也沒有想到他帶來的改變把魏延給扇來了。
“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陳宮嗬嗬一笑,然後才道:“然後魏延確實挺狂的,雖然是來投奔我們的,但是卻是先在門口撂倒了幾個士卒,引起了動靜,再然後狂妄的放話,說隻要奉先打敗了他,他就為奉先效命。”
“所以姐夫是同意了?”
“嗯!”陳宮點頭:“你也知道奉先這人,有時候想的和彆人不一樣,魏延又狂又傲的姿態反而引起了奉先的興趣。”
“當然,若是魏延是個小醜,那麼估計隻能成為奉先的刀下亡魂了,但魏延人雖然狂傲,但是本事確實是有,與奉先戰了二十個回合不落下風,五十個回個才落敗。”
“奉先本就起了興趣,魏延又確實有本事,而且,奉先還說了,現在魏延還年輕,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待將來體力達到巔峰的時候,達到文遠的高度也不是不可能。”
“此等良才,還是自己主動來投奔的,自然不會放過,就這麼順利的收入了麾下。”
“原來如此!”任小平點點頭:“按理來說,魏延雖然狂,但是畢竟是到了新地方,怎麼著也該收斂一點才是,結果卻是更狂了,原來根在這兒呢。”
陳宮笑道:“魏延再狂再傲,能有奉先狂,傲?所以奉先倒是沒管這個問題。”
“不過,你弄這麼一遭,估計魏延以後會收斂一些了,至少麵對你的時候,他是不敢造次的。”
聽到陳宮這麼一說,任小平忽然想到了諸葛亮,魏延在諸葛亮手下可不也是不敢有任何造次麼!
合著他現在扮演著諸葛亮的角色了!
想到諸葛亮,任小平又想到此時應該拜入了司馬徽的門下了吧。
隻可惜現在還學未有成,不然此次去荊州就一並忽悠回來了。
說完魏延,任小平又說起曹操。
“公台,此次你準備如何引開曹操的視線?”
“我還需要引?”陳宮嗬嗬笑道:“曹操多疑,想必此時曹操已經在各種猜疑我來許昌的目的了吧。”
“所以,我什麼都不用做,就足以吸引曹操的目光了。”
“而子修你,目前你還尚未進入天下人的視野之中,有我在明的情況下,你隻要小心行事自當無虞。”
“公台所言甚是!”任小平點點頭。
他雖然做了許多事,但是目前還沒有公之於眾,所以彆人都以為呂布之前的一些列操作都出自陳宮之手。
而正是如此,反而把任小平給隱藏了下來,這對於此次許昌之行是極為有利的。
任小平笑著道:“既如此,那我們就在曹操的眼皮子底下再坑曹操一次。”
“合該如此!”聽到此言,陳宮雙眼都在放光。
在陳宮看來,曹操得了天下,對於天下來說未必是好事,這從曹操之前的行為,尤其是冷血的屠徐州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坑曹操,他可太有動力了!
接下來,在等待大朝會到來的日子,陳宮則是每天辰時就出門,酉時才歸。
至於說去哪兒?
劉協東歸的時候,可是帶著一大票朝臣的,而等劉協來到了許昌之後,這些朝臣自然也是一並跟來了的。
雖然在這個時期,尤其在曹操的控製之下,他們基本上沒什麼大的作用,也沒什麼權利,但畢竟名聲在哪兒擱著,身為朝廷大臣的名號也在哪兒擱著。
所以,陳宮趁著這個機會,去拜訪拜訪沒有問題吧。
比如與袁家同為四世三公的楊家中,如今為三公之一的太尉楊彪。
論地位,三公之一。
論家族,與袁家同為四世三公、
論名望,照樣門生故吏遍天下。
就這樣的人物,然後陳宮這樣敏感的人物跑去拜訪,曹操收到消息之後會怎麼想?
你品!你細品!
何況,陳宮還不止拜訪楊彪一人,其他的大臣,尤其是地位越高,家族越頂級的大臣,陳宮都有去拜訪。
如此做派,曹操知道不得頭大如牛啊!
哪怕曹操再神通廣大,他也不可能在每一個大臣家中都安排有密探,也不可能探聽出陳宮與這些大臣說了什麼。
那麼就隻能靠猜了。
而在大朝會之前陳宮突然到來,然後就頻繁串聯各大臣,這裡麵所代表的意味——
你品!你細品!
關鍵是曹操礙於現實,還不能拿這些大臣開刀,也無法拿陳宮開刀,其中憋屈可想而知。
而就在陳宮頻繁外出,不斷拜訪各家大臣的時候,任小平卻是極為沉靜下來,沒有一點動作,極力的降低存在感。
時機未到,他需要安靜的等待,等待那個契機的到來。
而契機的關鍵人物,則是——
任小平抬起頭來,目光深遠的望向遠方。
而那個方向的末端處,赫然屹立著一座國舅府。
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