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葉將軍如此專權跋扈,恐怕日後會危及陛下皇權!”
一個年輕的官員突然站出來大聲說道。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翰林院的編修張睿。
百官紛紛看了過去,倒吸了口氣。
初生牛犢不怕虎,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出來,簡直不要命了。
有腦子的官員都看得出來,葉天是在宣示自己在朝堂的權力。
葉天冷冷地看了張睿一眼,說道:“張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本將軍一心為國,輔佐陛下,何來專權跋扈之說?”
“倒是張大人,在這關鍵時刻,不關心如何平定成王餘孽,卻在這裡無端指責本將軍,是何居心?”
“來人!”
葉天冷哼了一聲,他在說話,一個小小的翰林苑的編撰也敢開口。
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要是不痛打一番,誰都敢指著他的頭來罵。
說話可以,但要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就一個芝麻小的官,也配指責他的不是。
眼下是赤焰軍把控了宮門殿外,葉天隻要一聲令下就能夠讓人包圍這裡。
他是攝政了,那又怎麼樣?
手握十萬重兵,不乾點攝政王該管的事情難道還要在家養老不成?
“把張睿給本將軍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讓他知道朝堂之上該如何謹言慎行!”
立刻有兩名身材魁梧的赤焰軍士兵如狼似虎地衝進朝堂,架起張睿就往外拖。
張睿掙紮著,大聲呼喊:“葉天,你竟敢如此對待朝廷命官,還有王法嗎?”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赤焰軍士兵冰冷的眼神和朝堂上眾人或驚恐或無奈的表情。
隨著張睿的呼喊聲漸漸遠去,朝堂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大將軍所言極是,為今之計,大家還是商討一下成王餘孽還有奸臣魏賢的下落。”
李婉兒急忙附和起來,硬著頭皮讚同葉天的決斷。
要不是不表明態度,彆人還以為她是傀儡女帝。
實際上,目前的樣子就已經是了。
葉天目光冷冷地掃過眾人,王法是什麼,他還真就不知道。
“今日之事,便是給各位一個警醒。
如今成王餘孽未除,國家正處多事之秋,本將軍輔佐陛下,隻為保我朝安穩,任何妄圖擾亂朝堂、阻礙陛下理政之人,都將受到懲處。”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丞相蕭玉緩緩站了出來。
他卻目光沉穩,在朝中素有威望。
“葉將軍,老臣明白如今局勢複雜,將軍為陛下分憂之心眾人皆知。”
“隻是朝堂之上,應講究規矩和禮儀,陛下雖需將軍輔佐,但也不宜如此行事,以免落人口實。”
“丞相所言,本將軍並非不懂。”
“隻是陛下初登皇位,根基未穩,有些事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
丞相久居朝堂,當知成王餘孽勢力盤根錯節,稍有不慎,便是大亂。”
蕭玉跟他講什麼禮儀,葉天絲毫不放在心上,立刻轉移了注意力。
他抱自己的老婆上朝,還有錯了?
這是他的家務事,這群老不死的文臣管得真多。
他還真就做了,誰能夠拿他怎麼樣?
這蕭玉乃是國之重臣,之後還需要他出力。
李婉兒又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有他穩定文臣方便葉天對朝堂的管控。
所以,葉天對於蕭玉還是挺客氣的。
很快,二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
人被帶了回來,重新丟到了大廳之中。
“張大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張睿被葉天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連忙跪地求饒:“大將軍恕罪,下官失言,下官隻是擔心陛下……”
剛剛,他已經被打怕了。
要是多挨一些軍棍的話,隻怕這條命都會交代在這裡。
“知錯就好,本將軍並非不通情達理之人,就原諒你好了。”
“若是下次還敢口不擇言的話,那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這招殺雞儆猴,就是給眾人看的。
“好了!”
李婉兒終於忍不住開口,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今日是本宮登基第一日,不想朝堂之上儘是些無謂的爭吵。”
“成王造反一事,各位大人可有什麼知道的?”
眾人見李婉兒發話,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成王之事上,朝堂上這才漸漸安靜下來,開始商討起應對之策。
這時候,葉天叫士兵拿了一個凳子來,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李婉兒的旁邊。
這一舉動,讓朝堂上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不少官員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李婉兒當場愣住了,把她給整不會了。
這什麼情況啊?
正在開早朝,葉天,你彆亂搞啊!
“陛下,末將站著有些累了,坐一會兒你沒什麼意見吧?”
葉天輕輕的錘了錘自己的大腿,一副累的不行的樣子。
李婉兒,你登基老子可是出了力的。
我來上早朝完全是看在你的麵子,還讓我站著聽是幾個意思?
李婉兒還沒有開口,有人就坐不住了。
禦史中丞趙德首先站了出來,雖心中忌憚葉天,但職責所在,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葉將軍,朝堂乃陛下理政之地,禮儀森嚴,您此舉恐有失妥當。陛下禦座之側,豈容他人隨意就座?”
“趙大人,陛下都沒有說什麼,你怎麼還先開口了呢?”
這禦史文官最在乎的就是青史留名,嚇是嚇不到的。
“葉將軍,本官知道你軍權在手,但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惶惶天威,不可冒犯。”
不可冒犯?
葉天感覺到好笑,他不僅冒犯了,還冒犯了好久。
沒人的時候他想什麼時候冒犯,他就什麼時候冒犯。
葉天斜睨了趙德一眼,冷笑道:“趙大人,本將軍輔佐陛下,本將軍坐在陛下身旁,隨時為陛下出謀劃策,保朝堂安穩,有何不妥?
“難道趙大人覺得,本將軍還不夠資格?”
趙德臉色漲紅,爭辯道:“葉將軍勞苦功高,眾人皆曉。但朝堂規矩,乃祖宗所定,不可輕易僭越。
若今日隨意破壞,恐開不良之端,日後綱紀何在?”
他說得振振有詞,剛剛被打的編修並沒有嚇唬住他。
在這朝堂之上,並非所有人都畏懼葉天。
葉天心裡不由得佩服起來,這嘴皮子是真的溜。
他也懶得和這些人廢話什麼,直接轉頭看向了李婉兒。
“本將軍既然這麼做,當然是這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