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孫雲娘死死盯著被架住的陳五，隻見刀刃已經劃破他的皮膚，滲出細細的血珠。
要是不答應，陳五就得死在這裡。
“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嗎？”
孫雲娘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可以當丫鬟，但您得保證他活著，每月讓我見他一次。”
孫雲娘怒視著葉天，眼中滿是仇恨。
“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將軍談條件？”
“想要你男人活著，就把我秦風叔叔的下落如實交代。”
“否則的話，我可能讓你男人活不了很久。”
葉天揮了揮手，陳五和剩下活著的幾個人被押進了大牢之中，嚴刑拷打。
孫雲娘則是被帶回了將軍府中，她如今成了廢人一個。
之所以讓孫雲娘當丫鬟，完全是因為她是秦風的義女。
人隻要留在身邊，等他這邊一忙完，就直奔大燕國而去。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的秦風好叔叔過得太久。
大將軍府，關押成王妃燕靈姬的院落一切正常。
葉天剛邁進院子裡，就看到紅玉帶著一個嬤嬤從裡麵走了出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好好的跑到這裡來，還帶了人。
“公子，你不是把王妃帶回來了嗎？”
“人家不是想要照顧照顧王妃嗎？”
“公子，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紅玉剛剛進去了，因為公子說對方是什麼魔教的人。
她才不相信，估計是公子在忽悠她。
結果看到就看到了燕靈姬衣裳不整，隻穿了一件紅色的肚兜。
她原本以為是公子做了那樣的事情，直到紅玉瞧見了燕靈姬身上的守宮砂。
她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叫人打探了一番成王妃的情況。
成王妃如今已經有三十來歲，是側妃扶正的。
和成王成婚已久，恩愛多年，聽說還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手上還有守宮砂，這絕對不可能，所以她就請來了嬤嬤檢查。
“張嬤嬤，你來說說吧！”
“神神秘秘的，有什麼情況嗎？”
“回稟將軍，王妃似乎……”
張嬤嬤不相信，要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就連紅玉也不相信。
都覺得荒唐至極，這消息太過驚世駭俗。
生過孩子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有守宮砂？
這簡直顛覆了她幾十年的認知，可剛剛指尖觸碰到燕靈姬腕間那一抹嫣紅時，她分明感受到那朱砂印記的鮮活，與未出閣少女無異。
“王妃似乎還是處子之身，並未行過房事。”
張嬤嬤終於艱難地吐出了這句話，雖然她也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
葉天猛地從太師椅上站起，腰間的玄鐵佩劍隨著動作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古銅色的臉龐因為震驚而微微抽搐。
守宮砂？
方才他被滿腔怒火衝昏了頭，隻顧著逼問對方魔教身份，竟忽略了如此重要的細節。
“此事事關重大，可確定沒有差錯？”
張嬤嬤趕忙上前一步，渾濁的老眼裡滿是篤定。
“將軍，老奴在府裡伺候了二十餘載，經手查驗過的姑娘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方麵從來不會出差錯的。
是不是稚子，老奴摸了摸就知道，斷不敢有半句虛言！”
“張嬤嬤，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是，老奴明白！”
張嬤嬤連連叩首，這種事情她可不敢亂說。
葉天轉身大步向屋內走去，紅玉抱著銅盆小跑著跟在後麵。
“你去前院招呼一下新來的好姐妹孫雲娘，就說本將軍稍後便到。”
紅玉這才知道，那個刺殺公子叫冬菊的女人被抓回來了。
這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葉天快步走進了屋中，就聽到了燕靈姬破口大罵的聲音。
“葉天，渾蛋，你快放開我！”
屋內，燕靈姬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如同一尊精美的瓷像。
她渾身被內力定住，發絲淩亂地散落在肩頭，眉眼間卻依然帶著三分冷豔七分倔強。
想起方才張嬤嬤那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她氣得渾身發抖，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她咬著下唇，聲音裡帶著幾分難堪：“我要如廁……”
從被抓進這間屋子到現在，快兩個時辰了，她一動也不能動，雙腿早已麻得失去知覺。
此刻更是被尿意折磨得麵色發白，難受得快要哭出來。
“王妃，說說吧，你手上的守宮砂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要是說了，自然可以放了你。”
“彆跟我裝蒜，剛剛張嬤嬤已經跟我說了，你並非婦人，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目光掃過燕靈姬吹彈可破的肌膚，心中越發疑惑。
三十好幾的女人了，還膚白貌美，如同十八歲花季少女，且還是稚子之身，這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更何況她還是魔教的人，又跟在成王身邊，這背後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根據書中記載李婉兒稱帝的當夜似乎發動過夜襲，難道其中有什麼關聯？
“你快放開我，讓我去如廁，我就告訴你。”
燕靈姬緊咬嘴唇，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猶豫了片刻，終於艱難地開口。
“看起來，你真的不願意說啊！”
葉天冷笑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威脅。
“誰說我不願意的，我願意，你先放了我。”
燕靈姬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憋不住了。
“那就沒得商量了。”
葉天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或許，你不是王妃，這張臉也不是你的。”
說著，他伸手去觸摸燕靈姬的臉蛋，輕輕按壓在她細膩的皮膚上。
原本以為能揭下人皮麵具，可觸手溫熱柔軟，分明是真實的肌膚，沒有絲毫偽裝的痕跡。
“咯咯咯，葉將軍，人家的臉蛋手感怎麼樣？”
燕靈姬突然破涕為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
“摸夠了可以先放開我嗎？”
葉天猛地收回手，眼神愈發冰冷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還真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少在這兒裝瘋賣傻！
今天晚上，你們魔教和李巡是有什麼計劃嗎？
若是再不老實交代，可彆怪本將軍不客氣！”
他一把抽出腰間佩劍，寒光凜凜的劍鋒抵在燕靈姬雪白的脖頸上，劍尖微微顫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她的肌膚。
“你真要殺我？”
燕靈姬指尖攥緊鮫綃裙擺，翡翠耳墜在燭火下輕晃，映得那雙丹鳳眼水光瀲灩。
她自幼以傾國之姿豔名遠播，從沒想過會在這暗室中麵對寒光凜凜的長劍。
葉天冷笑一聲，劍鋒挑起她一縷青絲。
“王妃不會以為，僅憑幾分姿色就能左右本將軍的謀劃？”
“為什麼不能？”
“你都三十好幾了，老黃花菜了，難道本將軍還能夠看得上你？”
“你……”
燕靈姬氣得吐血，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句話，可這罵得也太臟了。
他竟然說自己是老女人？
可惡的家夥，到底有沒有眼力勁啊！
葉天給燕靈姬把了把脈，感覺她全身陰氣逼人。
“你竟然是純陰之體？聽說有些魔教中人喜歡用女子的元嬰來幫自己突破瓶頸。”
“王妃，看來你就是李巡選中的人吧。”
原本一臉憤怒的燕靈姬，此刻無比的安靜。
她的小秘密，似乎被發現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跟在李巡身邊是給他當爐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