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九層弟子看向一旁的裁判,朗聲開口。
身後諸多弟子也紛紛出言。
“沒錯,我們要求徹查本次比賽!”
一部分人確實懷疑這場比賽的真實性,而另一部分人,則是跟著吃瓜湊熱鬨。
畢竟他們也非常好奇,陸沉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莫說是他們了。
此刻,就連那位金丹期的裁判,也有些拿不準。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看似合理,細想又覺得詭異無比。
可要說究竟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隨著湊熱鬨的弟子越來越多,一時間,擂台周圍聲音雷動,吸引了周圍的諸多目光。
眼看再這樣鬨下去,自己這位裁判可能要被問責了。
頓了頓,裁判沉聲開口:“各位師侄,剛才擂台上所發生的一切,都由我看在眼裡,我能確保,無人乾擾本次比賽。
至於幕後是否有問題存在,我會親自讓人徹查陸沉與馬保華兩位弟子的關係,保證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他的這番話看似說得冠冕堂皇,實則聰明人隻是一聽,便知道此事再無後續了。
陸沉與馬保華能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兩人私底下達成了什麼交易,馬保華故意放水,輸給陸沉?
怎麼可能!
若真是那樣,馬保華又怎麼可能把自己弄成這副淒慘的模樣?
隻是看一眼此刻的馬保華,眾人便覺頭皮發麻,一些承受能力較差的師妹,更是險些直接吐出來。
可是,裁判已然這麼說了,眾人也無可奈何。
“莫非這位裁判前輩與陸沉那小子是親戚?”
有人小聲嘀咕起來。
聲音雖小,卻又怎麼瞞得過金丹期。
裁判的臉頓時一黑,卻也無話可說,隻能默默宣布起本次比賽的結果。
“本場比賽勝者,陸沉!”
隨著裁判的聲音落下,陸沉向他行了一禮,而後看向一旁仍有意識的馬保華,笑眯眯朗聲道:
“馬師兄,剛才到底怎麼回事?你放個煙霧,怎麼結束時,我屁事沒有,你自己反倒成了這個樣子?
莫非當真有什麼黑幕,你其實暗戀師弟我?為了輸給我,竟如此不擇手段?何必何必!”
陸沉歎了一口氣,繼續道:“對了,提醒師兄你一句,師弟隻近女色。即便你用這樣的方法,試圖引起我的注意,我也絕不會答應你的!”
說著,陸沉轉身離開,聽得台下的人一陣目瞪口呆。
“聽陸師弟這意思,他根本什麼也沒做,是馬師兄故意輸給他的?”
“莫非這是真的?”
“對了,我記得剛才開賽時,兩人曾竊竊私語過些什麼,而後,馬師兄的臉色就有些不大好看……”
被拒絕了?!
一時間,四個字在眾人心頭冒出。
那位曾與馬保華切磋過的煉氣九層弟子,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斬釘截鐵道:
“沒錯,事實恐怕就是如此!要不然眼前的情況又如何能夠解釋,隻是沒想到馬師弟為了求愛,竟能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眾人七嘴八舌,越說,越覺得真切。
“難怪馬師兄入門這麼長時間,一直未找過道侶,原來他竟然好這口?!”
“天哪,看來以後我得離馬師兄遠一點!”
有容貌俊秀的男弟子正在瑟瑟發抖,看向馬保華的目光中,充滿了異樣。
一些往日裡與馬保華關係還不錯的,更是下定決心,從此以後與其斷絕往來。
台上,因傷勢過重依舊躺倒在地的馬保華,聽著眾人越來越篤定的推測,已然有些抓狂。
他都已經這麼慘了,怎麼還要遭受這樣的誹謗?
沒有道侶,那是他不想找嗎?
分明是沒有同門師姐妹看得上他!
陸沉,都是這個混蛋!
他不僅將自己傷成這樣,竟還要連自己的名聲也一齊毀掉。
真想讓自己餘生,都隻能與五姑娘作伴不成?
好歹毒的家夥!
此刻,哪怕終日與毒藥為伴的馬保華都覺得,自己之毒,不及陸沉半分!
“噗!”
終於,麵對各種流言蜚語,卻因舌頭都被融掉半截而無法反駁的馬保華,徹底急火攻心。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本就重傷的馬保華,徹底暈死過去。
“讓你們少說兩句,你看,馬師兄都氣暈過去了!”
“有些癖好是天生注定的,咱們雖理解不了,但也不能歧視啊!”
“沒錯,不理解,但尊重祝福!”
若是此刻的馬保華,還能聽到眾人的聲音,恐怕剛昏死過去的他,又得被氣醒過來。
“師兄,你真厲害!”
另一邊,陸沉剛回到幾女身邊,徐盈盈便立刻湊了上來。
“恭喜師弟!”
一旁,周生等人也紛紛道喜。
雖然幾人也不知道,陸沉究竟是以什麼方式,擊敗馬保華。
但所謂的黑幕,她們肯定是不相信的。
看著幾人信任的目光,陸沉淡淡一笑,心情大好。
唯有徐盈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悄聲開口:“陸師兄,你剛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什麼真的?”陸沉一愣。
徐盈盈指了指不遠處正被人從擂台上抬下來的馬保華。
“就他啊,不會真的喜歡師兄你吧?”
聞言,周圍幾女的臉色都變得古怪無比,看向陸沉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複雜。
徐盈盈還在感歎著,“師兄真厲害,男女通吃!”
陸沉翻了個白眼,“你這死丫頭,我胡亂開個玩笑,你還真信了?”
陸沉也萬萬沒想到,自己隨口兩句惡心馬保華的話,居然贏得那麼多人的共鳴。
莫不是在他們眼中,馬保華真喜歡自己的概率,要比自己能輕易擊敗馬保華還要高?
一時間,陸沉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遠處,一道投向此處的目光中,飽含著恨意。
那人撇了一眼死狗一般的馬保華。
他本以為,能借著這家夥的手,幫他省去些工夫。
“真是廢物!還是得我親自動手!”
雖然相隔甚遠,陸沉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縷針對自己的殺意。
他下意識的朝著遠處看去,卻什麼異常也沒能發現,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