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沉進階飛速,一月時間就從一個普通凡人,搖身一變成了煉氣五層。
但與煉氣十層許久的江鶴之間,仍有著一道巨大的溝壑。
可以說,目前的陸沉對上江鶴,暫時還沒多少還手之力。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
一條絲帶從屋內筆直射出,本該無比柔軟的絲帶,卻是硬如鋼鐵,打在江鶴胸口。
江鶴整個人頓時倒飛出去,攻勢化解一空。
“師妹?”
躺在地上的江鶴有些錯愕。
他自然認得,這條絲帶,乃是雲瑤的法器。
隻是他萬萬想不到,雲瑤竟是會為了區區一個陸沉,對他出手!
一道身影從屋內飄然而出,雲瑤若出水芙蓉,風華絕代,立於陸沉身側,冷冷的看著江鶴:
“江鶴,以煉氣十層的修為竟敢對煉氣五層的師弟出手,你這是想要違反門規嗎?”
聞言,心頭一冷。
情急之下,他竟然忘了。
若是陸沉真受了傷,那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一旁,陸沉撇了撇嘴。
他之所以故意挑釁江鶴,並非沒有緣由。
而是他從周生那裡得知,這些日子來,江鶴一直在打聽他的消息。
甚至,還想以報酬聯合周生等幾人,一同陷害自己。
但可惜,這江鶴找誰不好,偏偏找上了周生。
那可是自己的人!
陸沉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江鶴想要害他,他自然也要報複回去。
至於江鶴惱羞成怒,陸沉也不怕,有築基成功的雲瑤在這裡,他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雲師妹”
想起門規,江鶴終於收斂了些,呆呆的看向雲瑤。
話還未出口,隻聽雲瑤冷冷道:“現如今我已築基,江師弟,你該叫我師姐才對。”
修仙界內,修為為尊。
長幼尊卑,都是以修為來定。
而隻有修為相當時,才考慮入門時間或是年齡等其他因素。
聞言,江鶴嘴唇顫動了兩下,最終還是乖乖開口:“雲師姐。”
“嗯。”
雲瑤淡淡點頭。
飽含恨意的看了一眼陸沉,江鶴又道:“雲師姐,我想知道,他剛才所說的,他到你的住處來是為了是不是都是真的?”
江鶴有些咬牙切齒。
雖然陰陽宗門規允許,但自己的道侶與彆人公然同處一室,他還是無法接受。
並且,若是雲瑤心中還有他這個道侶,哪怕事實如此,此刻也會顧及些他的麵子。
然而,雲瑤的聲音徹底粉碎了他心中最後一絲幻想。
“沒錯,江師弟。陸師弟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所打聽的一些事,也都是真的。現在,你可滿意了?”
築基之後,兩人的身份已是天差地彆。
雲瑤索性也不再藏著掖著。
更重要的是,江鶴近些時日來一次次的表現,實在讓雲瑤有些嫌棄。
所謂的道侶,本就隻是求道路上的結伴同行之人。
凡間的貞潔言論,在這陰陽宗,便是個笑話。
可是,江鶴三番五次想要乾涉她的私人行為,這讓雲瑤早已不滿。
畢竟,若是江鶴做出同樣的事來,雲瑤可以保證,自己絕不會阻攔。
江鶴這道心,實在太差了些!
“江師弟,現如今,我已築基成功,而你卻始終停留在煉氣十層難有寸進,其中原因,就是因為你太執著於這皮囊表象。
皮囊苦弱,修心為真。此乃我陰陽宗宗訓。可我看江師弟你,卻是徹底給忘了,實在令我失望至極。”
雲瑤一番話,說得江鶴啞口無言。
就在他想要說些什麼來辯駁之際,雲瑤接下來的話語,如一聲驚雷,在他耳旁猛然炸響。
“既然如此,我想我們的道侶關係,也該告一段落了。希望師弟你能幡然醒悟,未來能有所進步。”
“什麼?!”
聞言,江鶴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其實,這樣的事在陰陽宗並不少見。
當道侶其中一方進階,而另一方卻沒有進階的跡象時,道侶關係,多半便無法維係下去了。
更何況,在此之前一月的時間,兩人的關係便已經幾乎名存實亡。
早就死掉的關係,隻是到了今天才埋而已。
可是,哪怕知曉這樣的事很正常,江鶴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雲瑤以他目前的能力,能夠找到最好的道侶了。誰願意讓這麼隻鴨子從自己手裡飛走?
而更讓江鶴接受不了的是,看不上自己的雲瑤,為何卻又與陸沉如此的親密?
隻見陸沉將手搭在雲瑤細弱無骨的腰間,輕輕一摟,雲瑤便乖乖跌進了他的懷裡,任由陸沉的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摩挲著。
這一幕,看得江鶴眼中怒火熊熊,不禁質問道:“雲師姐,既然你看不上我,那這陸沉,無論天資修為都遠遜色於我,為何你又願意委身於他?築基期找煉氣四層當道侶,這在我陰陽宗,可從未有過吧?”
雲瑤淡淡開口:“很簡單,陸師弟有靈石,還是個煉丹師,與他同修,我受益匪淺。”
一旁的陸沉也是哈哈大笑:“還有,江師兄你可能搞錯了一點,我和雲師姐,可不是道侶關係。我倆隻是結上了一段較長的仙緣而已。對於雲師姐的人身自由,我可半點都不會橫加乾涉。”
找道侶?
他陸沉暫時還半點沒有這個想法。
雖然有了道侶也不影響結仙緣,但總歸是有些不便的。
那麼多的漂亮師姐師妹,他都想去好好照顧一番。
怎麼可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行了,江師兄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回吧,我和雲師姐還有正事要辦。”
說著,陸沉橫抱起雲瑤就往屋裡走去。
他總覺得,晉級築基後,雲瑤比起以前,又多了一番風味,讓他有些蠢蠢欲動。
如果不是江鶴來打擾,他早就體驗上了。
雲瑤也不反抗,柔軟的嬌軀倚靠在他的身上,任由陸沉施為。
“江師弟請回吧,道侶關係已成過往,若再執著於此,恐怕會讓無數同門笑話。”
雲瑤話音剛落,屋門也被關上了。
那一刹,江鶴看到,雲瑤身上的衣裙已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