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錦倒沒有像商月那樣生氣。
傅時錦今天來佟家宴會,確實如她所說,是來看佟家人的態度的。
如今摸清了佟家人的態度,她反而輕鬆了。
傅時錦要打進中端市場,方法很多,道路很多。
第一種:憑自己的能力,一點一點的做起來,慢慢開拓市場。
第二種:跟銘愛、時風、RO三家品牌合作,先打出名氣,再獨立運營。
第三種就是利用現成的市場,銷售自己的手表。
無疑第三種是最好的方法,也是最快的捷徑。
隻是那種捷徑卻不好找,也不好弄。
傅時錦從來沒想過用第三種方法,因為對她來說,第三種方法完全就是天上月鏡中花,可望不可及。
誰會把現成的市場給她用啊。
就算是銘愛、時風、RO這三家品牌,也不會把自己的市場給她用。
她也不會去用,免得朋友沒做成,變成了仇人。
可佟家人的出現,讓她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誠如陸進東所猜,傅時錦在接到佟家人打來的邀請電話後,心中就已經有了盤算。
傅時錦當然知道佟家人唯席延鶴馬首是瞻,也是為席延鶴做事的,他們是席延鶴手底下非常忠誠的狗。
佟家人邀請她參加宴會,肯定不懷好意。
但也不排除其它的可能。
傅時錦過來參加宴會,就是看佟家人的態度,如果佟家人不幫席延鶴找她麻煩,她就不拿佟家下手。
可如果佟家人幫著席延鶴找她的麻煩,那她就對佟家人不客氣了。
佟家人越發的刁難她,她在向佟家人下手的時候就越不會猶豫。
當然了,拿下佟家也不是容易事,說不定比一步一步來,比跟銘愛、時風、RO他們合作更難,也更凶險。
但送到麵前的敵人和便宜,不要白不要。
傅時錦想的開,經曆過從天堂到地獄的慘痛經曆,她對於外人的評價和看法已經不在意了。
她隻想把手表品牌立起來,把生意做起來,把席延鶴得到的一切奪過來,讓席延鶴一無所有,她沒有更多的心思去在意彆人。
傅時錦勸著商月不要生氣,眼睛抬起來,往佟穎穎的方向看。
佟穎穎是今天宴會的女主角,她非常受歡迎,她一來就被人群圍住了,多數都是年輕的小姐們,還有年輕的少爺們。
佟夫人一行人去了後,各家夫人們也圍了過去,幾乎裡三圈外三圈地將佟穎穎圍了個結實。
傅時錦剛剛好像看到佟穎穎身邊跟了一個男人,佟穎穎是牽著那個人的手過來的。
傅時錦想著,那是佟穎穎的男朋友嗎?
她倒想看看,佟穎穎的男朋友是誰。
隻是人太多了,看不見。
傅時錦打算走過去,仔細看看。
她要對付佟家,就要防備佟家人找幫手。
提前知道佟家的幫手都有哪些,也好做防備。
正要抬步,史文淑忽然過來了。
看到史文淑,傅時錦第一反應是蔡家人也來了。
傅時錦去看商月。
商月沒什麼特彆情緒,史文淑跟她打招呼,商月也跟她打了招呼。
史文淑又跟傅時錦和唐麥打招呼。
打完招呼,史文淑站在那裡與傅時錦和商月說話。
商月問道:“蔡家人都來了?”
史文淑說:“宇慧來了,但瑞馨和瑞琪沒來,她們兩個人申請了國外的學校,已經去國外留學了。”
商月驚,這消息來的突然,蔡老夫人封建,也舍不得花錢,斷不可能送兩個孫女去國外讀書的。
但如今蔡老夫人不在了,蔡學宏倒也知道為兩個女兒打算了。
蔡家門弟不行,蔡學宏隻有兩個女兒,想要讓女兒嫁的好,就得去國外渡金。
渡一層金回來,就很容易找到上層的男人當老公,就算不為了男人,留國回來,找工作也比普通人容易,拿的工資高。
商月不知道這件事情,但蔡學宏和馬艾珍能送兩個女兒去國外留學,舍得出那個錢,證明他們跟蔡老夫人不一樣。
他們是愛他們的女兒的。
商月心裡閃過一絲溫暖的情緒。
她覺得蔡家人都不壞,最壞的是蔡老夫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整鍋好湯。
如今老鼠屎不在了,那鍋好湯也在慢慢轉好。
商月臉上露出笑容:“出去留學挺好的,多學習一些新知識,多一些見識,隻要她們好好學習,未來一定能有很大的收獲。”
史文淑說:“是啊,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相信她們不會荒廢度日,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順著這個話題,商月又提到了蔡宇慧:“蔡宇慧沒有去留學,是因為她談了男朋友,要結婚了嗎?”
上次旁敲側擊問蔡宇慧的事情,史文淑什麼都不知道,既不知道蔡宇慧談了男朋友,也不知道蔡宇慧的男朋友是誰。
可現在商月提起,史文淑明顯的情緒變的有些激動。
商月問道:“表嫂,怎麼了?”
這一聲表嫂,直接把史文淑叫懵了。
旁邊站著的傅時錦,也詫異的看了商月一眼。
就是唐麥,也不由看向了商月。
傅時錦心想,商月叫了這聲表嫂,那便是打心底裡接納了史文淑,再次接納了蔡家人。
就是不知道蔡家人會不會看在商月接納了他們的份上,又蹬鼻子上臉。
如果真是那樣,商月大概真的會跟蔡家人一刀兩斷,斬斷一切親緣關係。
但願他們不會。
那樣商月心裡因為母親的死而產生的傷口,才能徹底愈合。
傅時錦希望商月一切都好,心裡不要留一塊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後來,蔡家人沒有在商月心上留下那樣的傷疤,孟援朝卻將那樣的傷疤血淋淋的刻在了商月的身體和骨髓裡。
史文淑震驚之後,臉上又喜又泣,幾乎想要哭出來。
她一把抓住商月的手,問道:“阿月,你剛喊我什麼?你能不能再喊一聲?”
商月看她激動的樣子,抿了抿唇,喊道:“表嫂。”
史文淑高興的點頭:“噯!阿月,你終於肯喊我嫂子了。”
商月有些難為情,扯開自己的手,嘀咕:“你本來就是我的表嫂啊。”
史文淑喜上眉梢,因為蔡宇慧的事而產生的愁悶情緒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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