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到了法官手中,法官看完,問傅時錦:“被告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有。”傅時錦道:“法官大人,我有一個疑問,想問一問原告律師。”
“我反對。”陳肖飛說道:“法官大人,我們無義務回答她的胡亂提問。”
傅時錦說道:“陳律師,我還沒問呢,你怎麼就覺得我問的問題,是胡亂問的呢。”
傅時錦對著法官道:“法官大人,我要問跟案子有關的事情。”
法官說:“反對無效,原告請提問。”
陳肖飛看了傅時錦一眼,心裡暗暗警惕。
傅時錦說道:“陳律師,你的證據說我初心工作室侵權,而這份證據,要建立在一個基礎之上,那就是傅氏鐘表的核心專利技術,確實歸席氏集團所有,如果沒有這個前提,那我初心工作室就不存在侵權,是不是?”
陳肖飛回道:“是。”
傅時錦對著法官道:“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
傅時錦對著江從遠使了個眼色。
江從遠開口:“法官大人,我要求原告律師出具一下他們獲有傅氏鐘表專利技術的法律文書。”
法官說:“原告,請提供證據。”
陳肖飛還以為傅時錦要問什麼呢,居然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他們如果沒有法律文書,怎麼敢告他們侵權呢?
陳肖飛早就準備好了,快速將相關資料呈上。
法官看完,傳給了江從遠和傅時錦看。
傅時錦看著手裡的文件,文件很多,多數都是傅氏鐘表獲取技術專利技術的證書,隻有一份是轉讓的文檔,文檔上有傅中平的簽字,還有他的印章,他的手指畫押。
傅時錦看向那個印章,再看向傅中平的簽名,那確實是爺爺的印章,也確實是爺爺的親筆簽名。
這是爺爺親自簽下的。
傅時錦一直沒看到這份轉讓書,她不確定,轉讓書是席延鶴偽造的,還是傅中平親自簽寫的。
如今看到了,傅時錦也確定了,是她爺爺親自簽寫的。
但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願,一種是被迫。
傅時錦收回思緒,把文件都奉還。
陳肖飛故意問道:“傅小姐,文件有問題嗎?”
傅時錦麵色平靜,說道:“沒問題。”
陳肖飛說:“文件沒問題,證據也確鑿,那傅小姐,你的初心工作室,確實侵權了。”
傅時錦不說話。
江從遠說道:“法官大人,請允許我提供一份證據。”
法官點頭:“呈上來。”
江從遠拿了兩塊手表,又拿出很多份文件,讓工作人員拿給了法官。
江從遠說:“法官大人,這裡有兩塊手表,一塊手表是初心工作室賣的,一塊手表是席氏鐘表賣的,這兩塊手表是我自己買的,又請了鐘表業五十多位德高望重的師傅來鑒定,這些全是他們鑒定的結果,請法官大人過目。”
法官先是看了一眼兩塊手表,他不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員,看不出有什麼區彆,單看外表,是不一樣的,但技術層麵的不同,他看不出來。
他擱下手表,去看那些文件。
五十多份文件,鑒定出來的結果不太一樣。
有些說使用的技術是一樣的,有些說不一樣,略有不同,有些卻說,大有不同。
五十多份文件,結果不一而論。
以這些文件來論,初心工作室的手表,可不一定是侵權了。
法官看完,將手表和那些文件都拿給趙力群和陳肖飛。
他們看完,明白傅時錦想乾什麼了。
趙力群冷笑,心想著,難怪傅時錦出事後那麼淡定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們。
她以為讓人違心的寫了這麼多的鑒定結果,就能反敗為勝了,簡直癡心妄想。
陳肖飛也是這樣想的。
陳肖飛說道:“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再呈現一份證據。”
法官允了。
陳肖飛拿出鐘表界一些泰山北鬥的人物鑒定出來的證據。
這些證據全部表明,傅時錦的初心工作室,用的技術,全是傅氏鐘表的技術。
兩邊都有證據,且都是鐘表界數得上號的人物,他們的鑒定,都有權威性。
法官一時拿不定,跟左右的人嘀咕了幾句,說道:“暫時休庭,半小時後,重新開庭。”
休庭期間,陳肖飛在考慮可能會出現的意外,以及應對之法,趙力群在給席延鶴打電話。
傅時錦沒向任何人打電話,她去喝了一杯水,又去了一趟衛生間。
周全忠在給陸進東打電話,說了剛剛兩方律師爭辯的經過。
周全忠有些擔心:“少爺,就剛剛的情況來看,如果接下來傅小姐拿不到新的有力的證據,她很可能敗訴的。”
陸進東淡淡道:“不要著急,她敢應戰,就是有十足準備的,看到底,自見分曉。”
周全忠見陸進東這麼淡定,他也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有少爺在,傅小姐應該不會敗的,最後關頭,少爺肯定會幫襯。
兩個人結束通話,陸進東收起手機,原本想給法院那邊打個電話,但想想還是作罷。
他認真工作。
徐卓出席了旁聽席,他沒跟外麵的人打電話,他去找傅時錦,沒問官司的事情,也沒問會不會贏,他隻是誇道:“姐姐,你剛剛的表現真好。”
傅時錦笑著說:“其實我也緊張呢,隻是沒表現出來。”
徐卓笑道:“我也沒看出來姐姐緊張呢。”
說著又有些心驚膽顫,還有些擔心:“這幾天外麵都在議論侵權和官司的事情,但聽是一回事,真正坐在法庭上了,親眼目睹這樣的凶險,又是另一回事了,姐姐,就剛剛的情況來看,你這邊不容樂觀啊。”
傅時錦正要回話,商月跟何叔還有初心工作室的員工們都過來了。
商月走過去挽住傅時錦的手臂,對徐卓道:“徐弟弟,你放心,我們敢來,自然也有準備的,絕不會讓席延鶴的人得意,我們肯定能贏的。”
徐卓聽著徐弟弟這個稱呼,笑了笑,沒更正,說道:“阿月說的對。”
商月挑眉:“你小子,要叫姐姐。”
徐卓說:“姐姐喊你阿月,我跟著姐姐喊,便也喊阿月了。”
徐卓從見商月第一眼開始,就不喊她姐姐,最開始喊商小姐,後來喊商月,現在變成了阿月。
稱呼越來越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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