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黑臉色陰冷,說道:“朱老板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那兩個女人抓來,交到你手上的,你受傷了,我們先送你去醫院。”
朱老板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疼的吸氣:“該死的唐麥,等我抓到了她,我一定讓她生不如死,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你們一定要把她抓住,敢壞我的好事,我讓她有命進來,沒命出去。”
張黑應了是,先送朱老板和他受傷的兄弟們去了醫院,這才帶著剩下的幾個人,去找唐麥和傅時錦。
傅時錦開車出了唐錢商場,怕那些保鏢追上來,故意繞了好幾條路,發現沒人跟蹤,這才放下心來,又重新選了一條路,慢慢開著。
等紅燈的時候,她往後看了一眼,問道:“唐小姐,你受傷了,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唐麥的奶奶還在醫院裡,她心急如焚,說道:“傅小姐,我把手表賣給你了,你能先給我轉五百萬嗎?”
傅時錦手裡有00多萬,原本是要贖回壁鐘用的,但贖回壁鐘需要000萬,她的錢不夠,陸進東給她轉了一個億後,她就先從那一個億裡提了000萬出來,把壁鐘贖回來了。
等她以後掙了錢,她再把那000萬還回去。
她自己的那00多萬沒動。
商霆給她的00萬,也沒動。
不動商霆和陸進東的錢,她自己的錢,也夠付給唐麥了。
傅時錦看得出來唐麥急用錢,卻不知道她要把錢用在哪裡。
當時之所以要買唐麥手上的手表,解她的燃眉之急,是因為朱老板沒有人情味,唐麥要賣身,朱老板居然也沒有鬆動,反而對著唐麥露出垂涎之色。
而那塊唐家家傳的手表,確實是好東西,傅時錦不想那樣的好東西落在朱老板手中,玷汙了手藝人的血汗,這才要自己買下的。
如果當時順利的交易了,傅時錦也不會多問什麼的。
可如今,因為要買手表,攤上了麻煩事,傅時錦覺得還是得問一問比較好。
傅時錦問道:“唐小姐,恕我冒昧,我想知道,你那麼急著賣手表,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唐麥也沒隱瞞傅時錦,說道:“我奶奶生病了,要住院開刀,今天如果不能交錢,我奶奶很可能就挺不過去,她的時間有限,我不想耽誤,傅小姐,你能先把錢轉給我嗎?”
傅時錦抬頭看了一眼路燈情況,綠燈了,她趕緊先發動車子,一邊問唐麥:“你奶奶在哪家醫院?我對溫城不熟悉,不知道怎麼走,你把導航打開。”
唐麥趕緊打開導航,輸入醫院地址。
傅時錦根據導航指引,把車開去了第一醫院。
她們前腳到,後腳張黑就查到了唐麥的奶奶在第一醫院住院,帶著人也來了。
張黑幾個人沒有進醫院,他們在停車場找傅時錦的車,找到後,守株待兔,蹲點在傅時錦的車旁邊,打算等傅時錦和唐麥出來了,出其不意的將她二人弄暈。
傅時錦隨著唐麥進了醫院,去了住院部,見到了唐麥的奶奶。
唐麥奶奶是心臟出了問題,要做心臟搭橋手術,唐麥一直沒籌到錢,唐奶奶病耽誤了好久了,又加上唐奶奶年紀大了,哪怕動手術,活下來的機率也不高。
醫院方麵已經跟唐麥說清了,其實醫院方麵不建議手術,但唐麥不能接受奶奶出事的噩耗,怎麼樣也要堅持手術。
唐麥總認為,手術後她的奶奶就能活下來。
可這樣的想法是錯的。
很多人都是死在手術台上的。
傅時錦知道情況後,也不好多說什麼,她是外人,沒資格要求唐麥放棄手術。
傅時錦給唐麥轉了五百萬,陪著唐麥一起守在手術室門外。
但幸運並沒降臨在這個一心祈禱的女孩身上,長達十個小時的手術結束後,唐奶奶沒能活下來。
唐奶奶的屍體被推出來後,唐麥哭的聲嘶力竭,傅時錦也覺得難過,但作為外人,作為陌生人,她沒太多的共情,除了難過,也沒什麼彆的多餘的情緒了。
傅時錦問唐麥,要不要給唐奶奶辦後事酒,唐麥搖頭拒絕了。
唐麥委托醫院,聯係了一家火葬場,把唐奶奶的屍體火化了。
拿到骨灰盒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四點了。
傅時錦又累又困,強打起精神,陪著唐麥一起出了火葬場。
唐麥一直在哭,出了火葬場,她像丟了魂一樣,茫然四顧,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了。
傅時錦見唐麥神情不對,也不敢丟下她一個人,傅時錦說道:“很晚了,你家裡還有彆人嗎?要不要聯係一下家人,讓他們過來接你?”
從跟著唐麥進醫院,唐奶奶進手術室,死亡,火化,都隻是唐麥一個人陪著,傅時錦沒看到唐家的彆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唐麥傷心搖頭:“我們家就隻有我和奶奶,如今奶奶不在了,我連家也沒有了。”
傅時錦皺眉,覺得那麼大的唐家,應該不至於隻剩下了一個老人,一個姑娘啊。
但傅時錦著實對溫城的唐家不了解,想著可能有什麼隱情吧。
傅時錦想了想,說道:“你如果不介意,晚上先去我那裡,休息一晚。”
唐麥低頭看向懷裡的骨灰盒,悲傷道:“你不介意嗎?我如果去你那裡的話,要帶著我奶奶一起的,可我這樣抱著骨灰盒住進你家,總是不吉利的,如果讓你的家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傅時錦想到自己的爺爺,她是和爺爺相依為命,後來爺爺死了。
如今看來,唐麥是和她奶奶相依為命,她奶奶死了。
她們都是沒有親人的可憐人,談什麼不吉利。
傅時錦扯了扯唇,淡淡道:“說實話,我跟你一樣,是孤家寡人,我有個爺爺,但在去年去世了,我們家就隻有我一個人。”
唐麥麵色一驚,立馬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沒事的,那些傷痛已經過去了,早晚你也會走出來的。我跟你說這個,是想說,你不用想太多,隻要我不介意,就沒人會介意,而我真的不介意。”
隻是那個彆墅是陸進東的,傅時錦也不會讓唐麥一直住。
今天太晚了,兩個人又累了一天,幾乎一夜沒睡,唐麥還受了傷,這會兒兩個人都需要休息,就不折騰了,先回東錦彆墅休息,等起來了再議後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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