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個人什麼都沒做,第二天都起的早。
七點半,兩個人都收拾好,下樓。
周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
傅時錦跟周阿姨定的就是早上七點做早餐,雖然晚了半個小時,但不影響。
周阿姨把早餐熱了一下,傅時錦和陸進東分彆坐下吃。
吃好陸進東就走了。
傅時錦上樓拿了羽絨服,又拿了手機,還拿了車鑰匙,之後下樓。
周阿姨在廚房忙,傅時錦去廚房,跟周阿姨說她中午不回來吃飯,讓周阿姨不要做她的午飯。
周阿姨應了好,也沒問傅時錦去做什麼,隻叮囑她開車小心些,晚上想吃什麼,她提前準備。
傅時錦想了想,說道:“晚上吃餃子吧,你下午有空的話,提前準備好。”
周阿姨點點頭,送傅時錦出了門,這才又返回廚房收拾。
傅時錦開了那輛黑色路虎,又在導航裡輸入地址,開車過去了。
說是鐘表市場,其實就是一座樓。
當然了,這是傅時錦來的第一個地方,或許第二個地方跟第三個地方,不是這樣的。
這第一個集中賣手表的地方是一座大樓,看上去有些陳舊了。
大樓拱形門上方掛著四個大字:唐錢商場。
傅時錦昨天已經攻畋過了,這所謂的唐錢商場,其實就是唐家和錢家合資建的商場。
商場成立有六十多年了,也算年代久遠。
而唐家和錢家,是在溫城最先做手表生意的人。
最早的時候,兩家的生意很好,也算是家喻戶曉,但凡在溫城買手表,手表上都刻有唐氏字樣,或是錢氏字樣。
但後來唐家和錢家老一輩的人逝去,新一輩掌權,新上任的管理者能力不濟,又加上夏家的強勢崛起,漸漸的,唐家和錢家就不行了。
如今兩家就隻守著這座大樓,維持著微薄的手表生意。
因為兩家聯姻,又加上守望相助,抱團對抗夏家,所以兩家的關係很好,生意也算穩固。
傅時錦停好車,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進了商場裡麵。
從外麵看,商場很老舊了,但進來之後,發現裡麵很光鮮,牆壁和地磚全是新的,應該是重新翻修過。
傅時錦從一樓轉到二樓,再從二樓轉到三樓,繼續轉到四樓和五樓。
彆看商場很大,樓層也不少,但其實店鋪並不多。
從一樓到五樓,傅時錦記了一下,總共的店鋪不到一百家。
由此可見,唐家和錢家是真的沒落了。
而這裡的手表普遍都不是唐家和錢家生產的,反而是外地引進來的,多數都是中間商。
所謂中間商,就是從上家拿貨,在不同的地方販賣,哪家的貨便宜,好賣,他們就拿哪家的。
他們不做手表生產,也不做加工,隻做轉手轉賣。
傅時錦的初心工作室,檔次再低,也低不到這樣。
傅時錦對這裡的手表不太感興趣了,但來都來了,也不能什麼都不問,她還是進了幾家店鋪,詢問了一些價格,打聽了一些手表來源等等。
從五樓轉下來,轉到第三樓的時候,傅時錦發現有一家手表店鋪很大,櫃台也很多,但擺的手表卻極少,但那些極少的手表,卻都價格不菲,而奇怪的是,那些手表,都沒標價格,如果傅時錦沒認錯,那些擺出來的手表,多數都是有年份的。
櫃台後麵,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在跟一個瘦高的女人說話。
“你知道我這裡的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清之後,手表就是我的了,我這裡沒有贖回這種說法,你如果想典當,還是去典當行吧。”
唐麥去過典當行,她把溫城所有的典當行都跑了一遍,那些典當行給的價格,遠沒有這個朱老板給的高。
唐麥現在急需要用錢,這才找上朱老板的。
隻是朱老板這個人不講情麵,絲毫不接受典當這種行為。
唐麥隻想把家傳的手表暫時轉讓一下,並不想真的賣掉,她很著急,抓著朱老板的手臂,說道:“朱老板,這筆錢我是拿來救命用的,可你也知道,這是我唐家家傳的手表,不能賣的,你就通融通融,我把手表先抵押給你,你給我一筆錢,等我以後籌夠了錢,我再來把手表贖回去,好不好?”
朱老板拉開唐麥的手,態度強硬道:“唐小姐,不是我不給你通融,而是你唐家如今什麼情況,你比我清楚啊,你這手表確實是好東西,你若賣給我呢,我痛痛快快的給你錢,可你隻想暫時抵押,那就算了。”
“我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接受欠債這種說法,你說你暫時抵押,以後有錢了再來贖,那相當於是我拿著一個價值連成的東西,卻不能賣錢,反而要拿出一大筆錢來供著它,你覺得這筆買賣劃算嗎?不劃算啊,既不劃算,我為什麼要做呢?”
“唐小姐,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去彆的地方看看吧。”
唐麥急著用錢,她今天如果拿不到錢,她奶奶就要死了。
如今她隻有奶奶一個親人了,她不能讓奶奶出事。
唐麥咬了咬牙,忽然脫掉身上的羽絨服,對著朱老板說:“我把手表抵押給你,人也給你,你給我錢,未來等我有錢了,我再來贖回手表,這也等於是說,你的錢不會有損失,還會額外得到我這個人,在我沒有拿錢贖回手表之前,我都是你的。”
朱老板眉梢一挑,有些意外她會說這樣的話。
朱老板打量著唐麥。
其實唐麥不算漂亮,她個子高挑,有些瘦,身上沒有幾兩肉,皮膚也不太白,長的最多算清秀。
但好歹是唐家的小姐,還這麼年輕,而朱老板已經四十多歲了。
朱老板笑眯眯的看了唐麥一會兒,忽然伸出手,去摸唐麥的手。
隻是他的手還沒碰上唐麥的手,旁邊忽然橫過來一條手臂,擋開了他的手。
那隻手臂的主人拿起了唐麥手中的手表,開始看了起來。
唐麥詫異的看向傅時錦。
朱老板也麵色不善的看向傅時錦。
傅時錦誰也不理,隻專心的研究手中的手表。
唐家家傳的手表,這樣的稀罕物件,可不能落在汙穢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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