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援朝歎道:“青柔不懂事,受歹人挑唆,害了顏總,我知道顏總傷的很重,我說賠償,有些不自量力,也有些不知好歹,可我就青柔這一個妹妹,再加上她並非自己本意要害顏總,所以我想找陸總談談。”
陸進東聽懂了,原來是想用錢來打發了他們。
陸進東冷笑道:“孟總,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
孟援朝說道:“我知道陸總不缺錢,但我該給的態度還是要給的,我也知道,我給的賠償和顏總遭受的劫難沒辦法相比,不然這樣好了,陸總約上小顏總,我們一起吃頓飯,商量一下如何兩全其美的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陸進東略微沉吟。
如果在川城,孟青柔必死無疑。
他哪裡會理會孟援朝是老幾啊。
可如今在溫城,他做事還是要顧忌一些的。
尤其白景瑞對他的態度,總讓陸進東覺得不簡單。
陸進東並不想麻煩白家人,也不想欠白家人的任何人情。
這樣的人情一旦欠下,未來還的時候一定傷筋動骨。
如果孟援朝非要保孟青柔,不要白家人的幫忙,憑陸進東和顏楚南,大概會和孟援朝鬥的你死我活。
孟援朝不是為了保孟青柔,他是為了徹底解決了孟思勇父子,這對孟援朝來說,是誰都不能阻礙之事。
如果陸進東和顏楚南妨礙了他,孟援朝傾儘一切也會和陸進東和顏楚南爭個輸贏的。
為了一個孟青柔,搭上整個顏家,很不值得。
孟青柔也沒那樣的份量。
沉吟良久,陸進東開口:“孟總的提議,我聽懂了,我跟我舅舅以及楚南商量一下,具體結果,我稍後通知你。”
有陸進東這話,孟援朝就知道這事**會成,哦,是商量這件事情,至少成了**成。
孟援朝笑著說:“那我等陸總電話。”
陸進東嗯一聲,掛斷,立馬又打給顏楚南,說了孟援朝想要賠償一事。
顏楚南冷哼道:“我缺那點錢嗎?”
陸進東說道:“不是錢的事情,孟援朝提出賠償,也不是指錢,他要的大概是不讓我們告孟青柔,說要給賠償,隻是見麵的一個借口罷了。”
顏楚南冷冷道:“我不可能放過孟青柔的。”
“當然不能放過她。”
陸進東說道:“不放過孟青柔,跟和孟援朝見麵,不衝突。”
“我們先和孟援朝見一麵,看他要說什麼,而不管他說什麼,我們唯一不變的就是要處理孟青柔。”
“孟青柔這個女人不能留,處理她,可以是刑管部門那邊,也可以是孟援朝。”
“如果孟援朝願意處理了孟青柔,我們倒是省了刑管部門那邊的事情了。”
陸進東是防備白家人,也不想真的讓顏家和孟家兩敗俱傷。
而且顏明成原本就不是很想告孟青柔,指不定顏明成現在就後悔了。
如果孟援朝能夠處理了孟青柔,顏明成不用告孟青柔了,顏明成會鬆一口氣,這種謀殺之事,顏明成不追究,原本就是對孟青柔的一種偏寵,未來若再發生什麼不可預估之事,顏明成不會覺得自己愧對了孟青柔。
執意告了孟青柔,顏明成心裡一定會有疙瘩,當時為了斬草除根,隻能逼著顏明成去告孟青柔,如今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處理了孟青柔,就用再告孟青柔了。
陸進東把自己的考慮說給了顏楚南聽。
顏楚南說道:“那好吧,就見孟援朝一麵。”
陸進東說道:“你放心,孟青柔這個禍害是底線,孟援朝不能處理了孟青柔,我們就什麼都不跟他談。”
陸進東動作很快,跟顏楚南商量好了後,就給孟援朝打了電話,約了晚上見麵。
談話很順利。
孟援朝答應把孟青柔送出國,永遠不讓她回來。
這其實跟坐牢沒什麼區彆。
而且,把孟青柔送出國之後,還好操作一些,如果想她死,多的是方法,總好比在國內好辦些。
孟援朝的要求就是讓顏明成撤銷對孟青柔的控告,而且希望陸進東和顏楚南不要插手他對付孟思勇之事。
陸進東和顏楚南同意了。
很快孟青柔就被轉到了國外養傷。
孟援朝的說法是,他要對付孟思勇,顧不上孟青柔,怕孟青柔留在國內,會遭孟思勇父子的報複。
孟青柔相信了,聽話的去了國外。
當然了,孟青柔能去國外,也跟顏明成那邊撤銷控告有關。
孟援朝也打點了一切關係,拿錢堵住了那一次車禍連累的所有人的嘴。
因為顏明成沒死,又加上所有證據都指向孟思勇,雖然莫允堅覺得不能放孟青柔離開,但還是沒辦法,隻能任由孟青柔離開了。
這件事情前後沒用太多時間,差不多一個星期,孟青柔徹底從溫城消失。
車禍之事也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顏明成知道孟青柔出國之後,確實鬆了一口氣。
但在知道孟青柔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孟思勇的後,顏明成難以置信。
陸進東還在這個時候往顏明成的心上插刀。
陸進東把孟援朝那邊調查的關於孟青柔早就陪睡過孟思勇父子的證據拿給了顏明成看。
也是孟青柔離開了,陸進東沒什麼顧忌了。
不然陸進東不會給顏明成看這些證據,擔心顏明成看了之後,再跑到孟青柔麵前,把孟青柔給捅了。
他們這一對所謂的愛人,其實並沒有真的很愛對方,卻又要求對方為自己做到最好,想想就可笑。
顏明成看完那些證據,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
很久很久之後,罵了一句:“賤人。”
那之後顏明成專心養傷,對男女情愛之事,再沒了任何興趣。
晚上八點,陸進東從工作室出來,他跟顏楚南約好了,兩個人晚上在外麵吃飯,商量給顏老夫人打電話之事。
陸進東穿上大衣,吳讓負責開車,走在他身邊。
陸進東習慣性的在晚上走的時候從一樓店麵繞一圈,看看當天的經營情況。
今天也一樣。
但也不太一樣。
陸進東走著走著就停住了。
他扭頭看向其中一個櫃台。
櫃台前站了很多人,男男女女,有夫人們,有小姐們。
其中一個女人,穿著長款黑色羽絨服,小腳褲,紅襪子,黑色運動鞋,黑色長發用蝴蝶夾固定住,身子纖細,從後麵看也不覺得臃腫,反而顯得非常優美。
她正在說話,聲音不大,店麵裡又那麼多人,是聽不見她在說什麼的。
可陸進東就是一下子愣住了。
黑眸裡閃過愕然和意外,接著他就朝著那個女人的方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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