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很大方的拿出手機,笑著說道:“好啊。”
兩個人加了微信,商月戳了一下徐卓的手臂:“一會兒商小姐,一會兒姐姐,你變色龍啊?得叫姐。”
徐卓低頭看商月的微信頭像,笑了笑,說道:“我有些渴,先進屋喝水了,等我有空了,約商小姐一起打籃球。”
又衝傅時錦擺手,關上了門。
商月轉身和傅時錦一起離開,在電梯裡,商月說道:“你認的這個弟弟,年紀輕輕,心思卻沉,難怪陸總看他對眼了,他和陸總是一路人。”
傅時錦問道:“怎麼,你對他有意見?”
商月搖頭:“那倒沒有,就是覺得他的未來,也不可小覷。”
傅時錦沉默了片刻,說道:“他想重建徐氏老家店,沒點心機和本事怎麼行呢?”
商月想了想,說道:“也是。”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兩個人回了公寓,商月跟著陸時錦一起進了主臥室。
商月打開衣櫃看了看,看到陸進東那麼多的衣服,嘖了一聲。
商月去洗手間看了下,洗手間裡也擺著陸進東的各種日用品,商月又是嘖了一聲。
商月走出來,圍著床打轉。
傅時錦將她的羽絨服和商月的大衣都掛在她的衣櫃裡,掛衣服的時候就見商月在四處看。
掛完衣服過來,見商月盯著她的床看,她問道:“我的床怎麼了?”
商月一手環胸,一手支著下巴,歎道:“這是你和陸總睡的床,說實在的,我如果睡了,總覺得怪怪的。”
傅時錦額頭抽了抽,伸手去扯被子,要把被單和被子全部換了,嘴上說道:“床上用品全部換一遍,你應該不會覺得怪了。”
商月按住傅時錦的肩膀,不讓她瞎忙活:“算了,我還是去睡客房吧,你不是有兩個客房嗎?隨便給我選一個。”
說著又將傅時錦拉起來:“你跟我一起睡客房,這裡的床是你和陸總的,我可不想碰。”
傅時錦真不知道商月這麼講究,床上用品全部換了她也不睡。
其實傅時錦沒覺得有什麼的,床上用品一換,不會再有陸進東的氣息。
但商月堅持,傅時錦也覺得和商月一起睡客房也挺好的,也就同意了。
傅時錦說道:“那就一起睡客房吧,客房的床也都鋪了床單,可以直接睡,我拿洗漱用品過去,你沒帶睡衣,穿我的睡衣。”
傅時錦打開衣櫃的門,讓商月挑睡衣。
商月挑了一套還沒剪標的,一看就是新的,傅時錦還沒穿過的睡裙。
傅時錦的睡裙很少,都是陸進東給她添置的,這套睡裙是薄款,傅時錦確實還沒穿過。
商月拿著那套睡裙,在身上比劃了一下,愁眉苦臉道:“你不愛穿裙子睡覺,這衣服肯定不是你買的,是陸總買的,既是陸總買給你的,那肯定是陸總想讓你穿了給他看的,我如今穿了,是不是不太好?”
傅時錦推著商月往外麵走:“沒什麼不好,你喜歡就穿,穿了我給洗洗,掛在客臥裡,等你下次來了再穿,你放心,少一件睡裙,陸總不會發現的。”
“如果陸總就是發現了呢?”商月扭頭問傅時錦。
傅時錦真不想回答這種沒什麼營養的問題,翻了個白眼,說道:“發現了就發現了,大不了再讓他買一件。”
商月覺得傅時錦說的也對,陸進東那麼有錢,還在乎一套睡裙嗎?
想開後,她就沒顧慮了,直接抱著睡裙走了。
傅時錦挑了第二個客臥,第一個客臥裡放著傅中平的相框,不太方便去住。
客臥也不小,還有單獨的洗手間,也能洗澡。
傅時錦把商月帶進去之後,擺了洗漱用品,讓商月洗澡,傅時錦則是回了主臥室去洗澡。
兩個人都洗好澡後,傅時錦換了長衣長褲款的睡衣,商月換上那套睡裙。
兩個人掀被上床,關了床頭燈。
傅時錦說道:“你今天沒去郭家宴會,但蔡宇慧卻沒給你打電話,這有些不正常。”
商月完全忘記蔡宇慧那號人了,也忘記了郭家宴會,傅時錦一提醒商月才想起來。
商月說道:“確實不太正常,如果陸夫人真要找你,那一定會找到為止,不會半途而廢,顏盈她們既盯上了我,那就一定會找到我,並見到我,認出我到底是不是陸總女朋友為止。”
“可現在,她們並沒見到我,按理說還會讓蔡宇慧給我打電話,催我去郭家宴會的,可今天晚上,蔡宇慧除了最早的那通電話後,再沒打電話給我了。”
傅時錦蹙了蹙眉,覺得這裡麵有什麼蹊蹺。
商月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她們已經得到了我的照片,知道了我是誰了啊?陸家勢力那麼大,陸夫人雖然不管事,可她身份擺在那裡,她如果想找一個人,不用她親自出馬,她隻需要讓富豪圈裡的夫人們知道了這件事情,那些夫人們就會爭先恐後的為她找到人的。”
“怎麼說我也是商家二小姐,認識的夫人和小姐們也多,如果她們以前拍過我的照片,拿給了陸夫人或是顏盈她們看,她們就一定能認出來我是那天買羽絨服的哪個人,知道了我,也就很快能知道你。”
傅時錦其實不怕陸夫人知道她,她從沒想過嫁給陸進東,也不怕入不了陸夫人的眼。
陸夫人看不看得上她,都對她沒有影響。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避無可避,怎麼樣都要被陸夫人知道她,那就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傅時錦在被子裡握住商月的手,說道:“沒事的,知道了就知道了,這又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無非是讓陸夫人知道了我,瞧不上我罷了,沒必要這麼緊張兮兮的。”
商月側了一下頭,在黑暗裡看向傅時錦的臉:“你真的不怕嗎?”
“怕什麼?”
“怕陸夫人瞧不上你。”
傅時錦笑了一聲,一隻手還是在被子底下握住商月的手,另一隻手枕在腦後,她睜著眼睛看向夜色裡的天花板,淡淡說道:“我一無所有,我也就什麼都不怕,除非等哪天,我有了一些東西,想要擁有陸進東的時候,我才會感到怕,怕他不要我,怕他的家人們不接受我,會怕很多東西,但現在,我什麼都不怕。”
哪怕陸進東不要她了,她也不怕。
她現在隻怕一樣東西,那就是初心工作室的未來和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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