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寬眯了眯眼,不想跟蔡老夫人浪費時間了,他掛斷電話,打給了商老夫人。
商老夫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歎道:“當初我就說了,蔡家人不行,你不聽,非要娶蔡荷葉,如今蔡家人露出了貪婪惡心的嘴臉,有你受的了。”
商寬說道:“媽,現在不是責怪我的時候,荷葉還在蔡家,你想辦法把她接回來。”
商老夫人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那個蔡老夫人什麼樣的德行,你如今也見識到了,我是不屑與她周旋的,再者她有心利用荷葉來向你索取好處,一定不會讓我帶走荷葉的。”
商老夫人是真的不願意和蔡老夫人打交道,哪怕兩家已經成為了親家。
說完,怕兒子覺得她不管蔡荷葉,又立馬道:“我先給蔡老夫人打個電話,探探她的口風。”
“你不要打電話了。”商寬說道:“你一打電話,等於是打草驚蛇了,你直接帶著商霆和商月去蔡家,讓商霆和商月出麵,孩子們要找媽媽,蔡老夫人總不能攔著吧?”
商老夫人說道:“那可說不準。”
事實上商老夫人猜的很準,那一年商霆十一歲,商月十歲,都還是小學生,商老夫人等到兩個人放學,帶著他們一起去了蔡家。
蔡老夫人客客氣氣充滿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也讓商霆和商月見到了蔡荷葉,一家人還在一起吃了頓飯。
商霆和商月來的時候從商老夫人那裡領了任務,就是要把他們的媽接回去。
於是吃完飯,大人們又說了一會兒話,孩子們玩了一會兒之後,商月就借口困,說要回家。
她拉著蔡荷葉,撒嬌道:“媽,你跟我和哥哥一起回去吧,我要跟你一起睡。”
她鑽進蔡荷葉懷裡,抱住蔡荷葉的脖頸,不鬆手。
商老夫人忽然帶著商霆和商月來蔡家,就算他們從進門開始什麼都沒說,但蔡老夫人也知道他們是來乾什麼的。
蔡老夫人領蔡荷葉下來的時候,就對蔡荷葉說過一句話:“你今天如果跟著商老夫人回去了,那你明天就來給我收屍。”
說完她就走了。
蔡荷葉一個人震驚又駭然的站在那裡,臉色變得青白。
她停頓了很久,這才又抬起腳步,隻是那腳步,沒有任何要見到兒子和女兒的輕盈和高興,反而沉重的很。
蔡老夫人坐在沙發裡,看著商月撒嬌的樣子,聽著商月撒嬌的話,冷笑了一聲。
她虛情假義的跟著附和:“是啊荷葉,你也在蔡家住了幾天了,商霆和商月肯定都很想你了,你回去陪他們吧,我就說了,我現在沒事,你就不信,非要留在蔡家照顧我,你看現在,商家人都來找你了,他們可能還以為是我扣著你不讓你回商家,可分明是你自己想儘孝,要留在蔡家陪陪我照顧我的。”
商老夫人看了蔡老夫人一眼,那一眼冰冷又厭惡。
之後又看向蔡荷葉:“荷葉,實話跟你說,阿寬給我打電話,他說他很擔心你,讓我來接你,你是跟我走,還是繼續留在蔡家,由你決定。”
又加一句:“你隻要想回商家,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你放心,我既來了,就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商老夫人原本也想好言好語和蔡老夫人說一說接蔡荷葉回去的事情,但剛剛蔡老夫人的嘴臉實在惡心到商老夫人了。
如果商家人不知道蔡老夫人軟禁著蔡荷葉,找商寬要錢要好處就算了,如今商家人都知道了,蔡老夫人前腳也給商寬打了電話,索要了八千萬,後腳又說不是她要拘著蔡荷葉,是蔡荷葉非要留在蔡家照顧她,實在是沒臉沒皮。
商老夫人實在沒想到蔡老夫人怎麼能說出那麼不要臉的話來。
她給商寬打了電話,索要了八千萬,難道商寬不跟她說嗎?
她現在帶著商霆和商月過來,她就應該知道,她什麼都知道了,可她還是當著她的麵,說蔡荷葉不是她拘在蔡家的,是蔡荷葉自己留下來的,真是……商老夫人活到這把年紀,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毫無底線之人。
商老夫人不跟蔡老夫人周旋,也不跟蔡老夫人說話,她直接跟蔡荷葉說。
蔡荷葉如何不想回家陪兒子和女兒呢,可蔡老夫人剛剛的那話,讓她不敢。
她深知她的母親,她前腳走,後腳她母親定然會自殺,且會把臟水潑到她和商家人頭上。
她的母親做得出來。
但她母親不會真的死。
她如何會舍得死?
她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可就算不死,蔡荷葉也不敢冒險。
蔡荷葉抱著商月,心裡非常難過,她又把商霆拉過來,抱了一下,再看向商老夫人,隻覺得愧疚的很。
婆婆降下身份來蔡家接她,可她沒辦法跟她走,這分明就是在打婆婆的臉,不給婆婆情麵。
蔡荷葉抱起商月,又拉著商霆,往門外走。
蔡老夫人眼睛一眯,眼角露出狠毒的冷意。
商老夫人見蔡荷葉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她也趕緊拿著東西起身,向蔡老夫人辭行,往門外去了。
商老夫人還以為蔡荷葉要回商家,但蔡荷葉不是,她走到車邊,將商月放下來,又等著商老夫人過來。
等商老夫人過來後,蔡荷葉難過的說道:“媽,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商家,我還要在蔡家留幾天。”
商老夫人皺眉:“你……”
蔡荷葉忽的抱住商老夫人,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商老夫人聽後,怒道:“真不是東西。”
念到她罵的人是蔡荷葉的親媽,她又補一句:“你聽過就算了,不是我要罵你的母親,實在是你的母親真不是人,哪有當母親的這樣對待親生女兒的?”
見蔡荷葉要哭出來了,她又改口:“好了,我不說了,你想住就住,商霆和商月有我照顧呢,他們好的很,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跟阿寬說的,你先安心的住著,不要多想,我們會想辦法儘快把你接回來的。”
蔡荷葉點頭,用力抱住商老夫人,這個人隻是她的婆婆,可待她比親生母親都好。
母親為了錢,不顧及她這個女兒。
可婆婆卻為了她,視錢如無物。
這不是窮人和富人的區彆,這是心的區彆。
一個善良的人,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是善良的。
一個惡毒的人,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是惡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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