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進東想,時墨占說的是對的。
傅時錦搬不搬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貪不貪他。
他想她是貪戀的。
每次她都很享受。
這次他沒幫她,他想要她,她也沒拒絕,還邀請他去彆墅。
陸進東緊緊牽著傅時錦的手,帶她從另一個沒人的門離開了。
傅時錦覺得挺對不起商月的,坐進陸進東的車裡了,給商月發了一條信息。
商月從廁所裡出來,發現傅時錦不在了,給傅時錦打電話,傅時錦不接。
最後二樓的女經理來了,說傅時錦在陪陸進東,商月便不找傅時錦了。
女經理見她難受,給她端了杯醒酒茶過來。
商月喝了後,又坐那裡緩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立馬站了起來。
還有一分鐘就十二點了!
商月快速衝出門口,跑到一樓,以最快的速度衝刺到大門口去。
賭也賭了。
來也來了。
沒道理最後功虧一簣啊!
商月要看看,這個午夜十二點,第一個出現的,她認為是奇跡的男人,會是誰!
跑的太快,沒刹住腳,一下子撞進了男人的胸膛裡。
男人暗眸微湧,戾氣乍現。
商月立馬抬頭,燈光斑斕,男人俊美又冰冷的麵孔呈現在眼前。
商月的心,在那一刻,怦然一跳。
多年後商月想,如果那一天她錯過了時間就好了,也不至於到最後,萬劫不複。
門口的時間仿佛靜止了。
商月怔怔的看著頭頂的男人。
他如此高大,黑色的發,銀灰色的襯衣,黑色西裝,本來銀灰搭調的顏色,很挑人,穿不好就又醜又土,還顯老。
可他穿著,卻一點兒也不醜不土不老,反而有種宮廷貴族氣質。
他的瞳眸很亮,泛著琥珀色的冷光。
鼻梁高挺,五官立體。
天庭飽滿,唇形性感。
是個優越感很強的男人。
也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頭頂的男人開口,聲音帶著陰冷,也帶著厭惡:“看夠了嗎?看夠了就滾開。”
商月被這道寒冷無比的聲音給拉回了神智。
她猛的往後退開,在男人放鬆的時候,又忽然撲上去,一下子跳到男人身上,環住他的脖子,壓下自己的第一個吻。
男人大概沒想到她退開了還會撲回來,而且還是往他身上跳,還……吻他!
一時沒防備,居然被她得逞!
唇上的柔軟一觸即逝。
那香氣也一觸即逝。
更甚至,女人的弧線也一觸即逝。
十分短暫。
卻讓孟援朝怒火中燒。
他驀地伸手,要去抓那個女人,抓到後非要將她碎屍萬段!
結果,女人滑的像泥鰍,快速逃開,還很囂張的丟下一句話:“本小姐吻了你,你就是本小姐的人了!”
孟援朝冷冷的嗬一聲。
這是他長這麼大,豈今為止,第一個敢這麼對他的女人。
嶽中宇站在孟援朝身後,見了鬼一般瞪大了眸子。
天啊,這個女人膽子真大!
川城的女人,都這麼彪悍的嗎?
居然敢親三爺!
孟青柔都不敢!
嶽中宇感受著身邊自家三爺身上冷氣壓的釋放,心裡哀嚎。
惹禍的是彆人,受罪的卻是他。
嶽中宇小心翼翼道:“三爺,還……還進酒吧嗎?”
孟援朝來樂享酒吧,是因為他聽說了陸進東要來,他當然不是來找陸進東的,他隻是想來這裡坐一坐,能暗中窺探陸進東再好不過了,如果窺探不到陸進東,也不打緊。
既是酒吧,必然三教九流都有,應該能聽到一些外麵聽不到的事情。
他這趟來川城,就是要摸清陸家底細,以及陸進東這個人的。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顏楚南來川城的事情,他知道了,不用想也知道顏楚南是來川城搬救兵的,顏楚南既想了招,他不可能坐以待斃的,總要弄清楚陸家,弄清楚陸進東,才會在未來不陷入被動。
隻是從來沒想過,剛進酒吧,就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吻了!
孟援朝冷狠道:“給我查到那個女人,她喜歡親男人,我讓她親個夠!”
嶽中宇膽顫心驚道:“是,三爺,我回頭就去查,那現在,還進酒吧嗎?”
孟援朝冷冷抿了抿唇,唇上還隱約有那個女人的香氣,他眉頭用力一皺,豁的轉身,大步往私家車停的那個方向走去:“回酒店!”
他要洗澡,他要刷牙!
該死的。
他非要把那個女人抓出來,碎屍萬段不可!
嶽中宇見自家三爺不進酒吧了,立馬給車解鎖,跑回去拉開車門。
孟援朝彎腰坐進去,還是一臉的怒不可遏。
嶽中宇這個時候什麼話都不敢說的,趕緊去開車,回酒店,查晚上的那個女人。
孟援朝反複洗了好幾次澡,牙都刷疼了,嘴唇都快刷腫了,這才覺得滿意。
他出來換了一套衣服,又將晚上的那一套衣服從裡到外全部扔了。
他倒了一杯水,剛喝了兩口,嶽中宇就過來了。
孟援朝問道:“查到那個女人是誰了?”
嶽中宇歎道:“查到了,不過三爺一時半刻可能動不了那個女人,她叫商月,是商家的二小姐,商霆的妹妹。”
孟援朝皺眉:“商霆?”
嶽中宇點頭:“是的,北部十城擁有最大供貨渠道的商霆,我們跟他也有合作,而且,近期三爺還打算再找他合作的。”
孟援朝伸出食指,重重的敲了敲沙發扶手,皺眉:“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嶽中宇安靜站在那裡,不說話。
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話,都感覺像火上澆油。
孟援朝權衡一番之後,還是以自己的生意為主,他說道:“暫且放過她。”
嶽中宇心想,不是暫且放過她,是就拿她沒辦法了,隻要三爺你還想做北部十城的生意,就一定得跟商霆合作,除非哪天商霆死了,商家倒了,商月無依無靠了。
否則,你還真拿她沒辦法。
商月成功獻出了自己的初吻之後,激動的心臟狂跳不止,她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用力平複了心跳,這才兩眼放光,對著夜色發呆。
腦海裡想到剛剛那個男人,隻覺得這趟真沒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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