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進東一邊給她洗澡,一邊有些心不在焉的問:“看什麼圖紙?”
傅時錦把自己今天約了裝修公司的人,然後量了初心工作室的麵積,對方回去出圖紙,明天下午把圖紙發給她看的事情說了。
陸進東說:“下午的事,不影響上午睡覺。”
傅時錦眼眸一抬,陸進東順勢吻下去:“我們再做一次,或者,你先睡覺,明天上午我們做。”
傅時錦內心哀嚎,嘴上說道:“你沒夠嗎?”
陸進東半眯起眼:“你夠了?”
傅時錦:“……”
這問的什麼話。
讓她怎麼回答?
傅時錦紅了紅臉,摟著他,撒嬌說:“睡覺好不好?”
陸進東不勉強她:“可以,那就明天上午做。”
傅時錦:“……”
她有些無語道:“你就沒事嗎?白天不工作?”
陸進東慢條斯理:“睡完你再去工作。”
傅時錦:“……”
她完全沒辦法再跟他溝通了。
傅時錦要睡覺,陸進東就不碰她了,給她洗好澡,再給她擦乾淨,把她塞到被窩裡。
他去拿衣服穿,又忽然問道:“你幫我洗的那件裡褲,放哪了?”
傅時錦原本閉了眼睛就睡的,忽然被他這麼突然的問題雷了一下,臉又紅了。
她悶聲悶氣的:“在你主臥室的衣櫃抽屜裡,哪個抽屜我忘了,你自己找一下。”
陸進東看她鴕鳥一樣縮在被子裡,笑道:“洗都洗了,羞什麼?”
傅時錦不理他,裝死睡覺。
陸進東不調侃她了,拉開門出去。
他進了主臥室,在衣櫃下麵的幾個抽屜找了找,找到了那件衣服。
他穿上,又套了睡衣,過來摟傅時錦睡覺。
第二天傅時錦剛醒,男人就把她壓住了。
十一點,兩個人洗了澡,傅時錦穿了一件白色毛衣,一條黑色褲子,認命的收拾床鋪,再收拾地麵上的狼藉,再把昨天兩個人的衣服拿到洗衣間去洗。
陸進東在主臥室裡穿衣服,他白色襯衣,一件黑色馬甲,黑色西褲,因為暫時還在屋裡活動,他就沒穿西裝外套。
他先去了客臥,看到床鋪整理好了,地麵也收拾乾淨了,洗衣間那裡有動靜,他去了洗衣間。
傅時錦穿著柔軟的衣服,軟綿綿的站在那裡,洗……
他走過去,從後麵摟住她的腰,視線落在她手上正搓著的她的裡衣上麵,再看向泡在水裡的,還是分開泡的,她的裡褲,他的裡褲。
有種說不出來感覺在心底發酵。
他低聲說:“這些衣服也可以機洗的。”
傅時錦有些羞恥,她覺得她骨子裡並不是傳統的女人,大概是因為從小的教育精雕細琢,讓她沒辦法這麼開放,被他這麼盯著,看著她的這些衣服,真是極不自在。
她用著比他更低的聲音,小聲說:“我知道的,隻是覺得手洗乾淨些,也衛生些。”
陸進東唔一聲,什麼都聽她的:“房間是你收拾的?”
傅時錦點頭,也隻點頭,不說話。
陸進東說:“我請個鐘點工過來,以後這種事情你不要做了,另外再請人過來給你做飯,雖然你買了車,以後出行也方便,但還是在家裡吃比較好,安全衛生,也健康。”
說到這個,傅時錦就不得不提她想買房子的事情。
她斟酌了一會兒,說道:“我打算買個公寓,昨天也看好了,今天想聯係一下,如果價錢合適,我就買下來,然後搬過去住。”
陸進東顯得很吃驚,也很震驚。
他鬆開摟在她腰上的手,看了她一會兒,一個人出去了。
傅時錦沒追出去,她繼續將衣服洗完,晾好。
再把洗衣機裡洗過的被單,衣服,一一晾好。
做好這一切,她也沒有離開,她就站在洗衣機旁邊,站了大概有五分鐘,這才出去。
她聽到樓下有打電話的聲音,她下去了。
客廳的陽台處,陸進東站在落地鏡前,目光望著落地鏡外麵的風景,低聲說著工作上的事情。
外麵天寒地凍的,落地鏡全部關著,有淡淡的影子反射過來。
陸進東看到傅時錦下來了,跟電話那邊的人又說了幾句話,草草掛斷。
他轉身看了傅時錦一眼,走到沙發裡坐下。
手機扔在桌麵上。
他不說話,也不喊傅時錦,就一個人那麼坐著。
傅時錦跟陸進東沒接觸過,也就那一夜之後,有了交集,有了接觸。
算下來,也才幾天而已。
而這幾天的相處,他們多數都在床上。
她不太知道他的脾氣,也不知道他生氣的樣子,或者說,他什麼時候會生氣。
但看他這副模樣,感覺他還是生氣了。
傅時錦走過去,坐在他對麵的沙發裡。
陸進東還是維持著一動不動坐著的模樣,不說話,不看她。
傅時錦輕聲說:“我總不能一直住你的彆墅……”
她剛開口,陸進東就抬頭看向了她,語氣有些冷:“為什麼不能一直住?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對你是什麼心思。”
傅時錦頓住,一時情緒莫名,不知該如何接話。
陸進東煩悶:“我讓人把你的銀行卡解凍了,不是讓你出去買房子的,我隻是想讓你手上寬裕一些,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你想做的事情。”
“買房子也是我想做的事情啊。”
她的聲音有些小,低低的,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陸進東聽見了,問道:“住這裡哪裡不好了?”
傅時錦抿抿唇,不應腔。
陸進東說:“煩我?”
傅時錦立馬搖頭,又小聲道:“我感激你,你一直在幫我。”
陸進東沒因為這句話而感動,反而有些嘲諷,他冷笑道:“感激我什麼?我幫你一次,你不就陪我睡一次,甚至睡多次,在你心裡,我們應該各取所需,互不相欠,既互不相欠,你又說什麼感激。”
傅時錦被陸進東這樣直白,這樣冷漠的話說的心裡難受,卻又無可辯駁。
她確實是那樣想的。
所以她才想買房子,自己住出去。
這個彆墅是陸進東的,他可以給她,也可以收回。
就如同席延鶴,他可以給她溫暖,也可以一腳將她踩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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