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五月份,賈文革認識了一個叫王豔玲的女人,這個女的比他小一歲,之前是黑龍江省方正煤礦的化驗員。
由於煤礦的效益不好,王豔玲也跑到了訥河,準備到這裡找份工作,正好賈文革準備擴大經營,想要找一個人幫忙出去賣肉,兩人就這樣認識了,並且很快滾到了一個被窩裡。
有了情人之後,再住家裡就不太方便了,於是賈文革便以做生意方便為由,去外麵租了一個房子,一切的故事,即將從這個死亡小屋開始。
這個房子也是個帶院子的平房,房東是訥河生產資料公司一個姓林的經理,地址位於訥河縣種子庫對麵,北邊一百米就是訥河縣第三派出所。
賈文革隨後便把屠宰場地搬了過來,同時也把王豔玲安頓在了這裡,並且經常以生意忙為由不回家,跟王豔玲過起了沒羞沒臊的同居生活。
不過有了情人之後,一方麵花銷大了不少,另一方麵每天光顧著得勁,生意也沒那麼用心了,賈文革手裡的錢自然也就日漸見少了。
所以僅僅一個月之後,賈文革就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這一個多月基本沒啥進賬,還得給王豔玲開工資,關鍵是她也沒幫自己賺錢,有點太虧了。
所以說必須得再想一個來錢道,而且要讓王豔玲也參與進來,天天光拿錢不乾活可不行,最後賈文革思來想去,瞄上了仙人跳這個行業。
那個年代找小姐的渠道並不多,男的想快活一下,一般都是去火車站附近自己勾搭,雙方談好價錢之後,隨便找個地方就把事辦了。
不過這種亂搞男女關係的行為,一旦被人發現,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整不好工作就沒了,所以大家基本都會選擇破財免財。
賈文革覺得這件事基本沒啥風險,非常有搞頭,仙人跳的女主角,自然就是情人王豔玲了。
賈文革把自己的想法和王豔玲說了一下,王豔玲寄人籬下,自己又沒什麼本事賺錢,最終在賈文革連忽悠帶嚇唬之下,隻能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1989年六月份的一天,王豔玲精心打扮了一番,跟著賈文革坐火車去了附近的富裕縣,隨後又在富裕縣登上了一輛終點站為訥河的返程火車。
在返程的火車上,王豔玲開始主動出擊,和車上一個穿戴不錯的男乘客聊了起來,並時不時的暗示一下。
這個男的名叫艾慶生,他接到暗示之後,一下就來了感覺,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了,老夫要是不笑納,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兩人一路狗打連環,終點站訥河很快就到了,下了車之後,賈文革迅速出站,提前去了火車站附近的一片小樹林裡埋伏好,就等著這王豔玲帶著人過來。
那邊的王豔玲很快就扭扭捏捏的把艾慶生引到了這片小樹林裡,艾慶生一路上早就挑杆了,一見此處四下無人,馬上就撲了上來。
結果就在兩個人激情擁吻的時候,賈文革手持尖刀跳了出來,一把就抓住了艾慶生:“媽的,你小子活膩歪了吧,竟然敢跟我老婆搞破鞋,你說這事咋辦吧!”
艾慶生馬上就明白了,自己這是被人坑了,但是他沒辦法,最後隻能花錢平事,將兜裡的兩百多塊錢全都掏了出來。
臨走的時候,艾慶生幽怨的看了看王豔玲,王豔玲冷笑了一下,眼神早已經不再熱情似火,而是充滿了嘲諷和鄙視。
不要再哭了嗎,
要哭就回家哭吧,
是他讓我搶的你啊,
我有什麼辦法!
我也同意啦,
既然你也掏錢啦,
我們不要拖拖拉拉,
就從現在分開吧!
……
艾慶生非常鬱悶,也非常後悔,可是幾年後他就會暗自慶幸,幸虧自己遇到賈文革比較早,要不然他也會和那四十二個人一樣,成為一攤爛肉醬!
賈文革也在暗自慶幸,簡簡單單二百多塊錢就到手了,普通人一個月都賺不到這麼多,老子一天時間就搞定了!
當晚回去之後,賈文革讓王豔玲炒了幾個好菜,又燙了一壺酒,美酒佳人相伴,彆提有多得意了。
既然這活這麼簡單,那還賣啥肉了,必須得接著整,幾天之後兩人再次出發,坐火車去了齊齊哈爾市。
辦法還是一樣,在回程的火車上釣魚,這次王豔玲又勾搭上一個姓韓的中年男子,下車後直接騙去那個小樹林,最終到手一百多塊錢。
隨後的七月初,這對野鴛鴦故技重施,用同樣的方式敲詐了一個姓薑的中年男子,到手兩百多塊錢。
乾完這一單之後,王豔玲回了趟老家,這一走就是將近兩個月,剩下賈文革一個人,隻能暫時作罷。
根據賈文革的卷宗顯示,這三次仙人跳總計敲詐現金616元,另外還有一件皮夾克,一塊手表和一個金戒指。
雖然這些錢在當時已經不少了,但賈文革卻有點不太滿意,之前偷一頭牛就一千五,一台電視機就兩千,現在忙活一個多月,三次才到手六百多,效率有點太低了。
關鍵是乾這事有點太費勁了,每次都得坐火車折騰,而且有時候男人並不上鉤,那就相當於白忙活,去掉人吃馬喂和車票錢,也剩不下啥了。
所以等王豔玲回來之後,賈文革決定還是重新乾回偷牲口這個老本行,這件事自己輕車熟路,讓王豔玲幫自己打打下手就行了。
從1989年十月份開始,一直到年底這段時間,兩人合作一共偷了一頭牛,四隻羊,另外還有一頭驢,案發之後法院評估價值為兩千三百八十元。
另外賈文革還單獨出手乾了幾次,一共偷了兩台電視、一頭牛和三隻羊,價值六千七百多元。
不過這種事乾多了,自然會有人懷疑,我家前一天丟牲口,你家第二天就賣肉,而且羊皮和我家的羊也太像了。
很快就有村民跑去派出所報了案,但是等警察上門調查的時候,肉早就賣完了,天底下的羊基本上都長那樣,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偷的。
賈文革來個死不承認,警察也毫無辦法,最後隻能不了了之,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賈文革列為重點監控對象,下次再有類似案件發生的時候,能有個調查目標。
但是賈文革根本就沒當回事,你愛監控就監控你的,我繼續過自己有酒有肉有女人的快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