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又是你從哪拐來的?”
“不知道誰把她塞我地牢裡的,栽贓陷害啊!”
實驗室裡,洗完澡後穿著簡單衣物的黛西爾夫人局促不安地退縮在角落,惶恐著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科琳娜還在控製台看文檔,對一切事物置之不理。
方銘和李秀清在沙發上說著悄悄話,李秀清拿著黑色圓珠筆在他手臂畫了一隻卡通狐狸。
“滿嘴胡話。”
方銘摟緊懷裡的美人誇讚著,“心靈手巧。”
李秀清推開方銘,帶著黛西爾夫人去安置。
反正實驗室這地方內置全自動立體防禦,將黛西爾丟過來,聽話可以給李醫生當助手,不聽話直接上實驗台切片研究,方銘也用不著操心了。
方銘走過去打斷科琳娜教授的醉心學習,啪一下將設備主機關上,讓她好好聽自己講話。
“有事嗎?”
科琳娜反應淡淡,甚至看不出不滿的情緒。
方銘意識掃過隨身空間,意念一動憑空出現一堆亂七八糟的發光小石頭,嘩啦啦從空中往下掉。
這是他放在倉庫吃灰的亂七八糟的晶核,有在安全區撿的喪屍晶核,也有從娜芙交給他的海妖晶核,品質從未入階到三階都有。
“用不著的東西,你看著搗鼓吧,最好能研究些有意思的東西。”
科琳娜蹲在地上,耐心地一顆顆撿起來,“喔,真是……我一定儘我最大的努力,請放心!”
她看起來很高興,方銘聳了聳肩,走出了地下實驗室。
風和日麗,天邊的迷霧一天比一天淡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散。
方銘閒著無聊,在月湖莊園瞎逛著。
沿途的女仆看到他總是一驚一乍的,膽子稍大點的還會得體地朝他問好,更多的則是緊張地瘋狂鞠躬,然後在他走遠後發出尖銳爆鳴。
不過那幾個小女仆倒是沒見到人影。
繞過高爾夫球場,遠處的射擊訓練場不時傳來間斷的槍擊聲。
方銘聞聲而動,幾個躍步掠向高牆,看到寬敞露出的訓練場裡熱鬨非凡。
幾個年輕靚麗的小姑娘們脫去刻板的黑白女仆製服,穿上軍綠色的迷彩製服,手持突擊步槍對著遠處的靶子突突突。
俄羅斯女雇傭兵穿著緊身背心在她們身後走動,喊著動作規範,帶著口音的東國話喊著很有氣勢,居然沒被槍聲蓋過去。
整個訓練場熱鬨非凡,小姑娘們不嫌臟不嫌累,趴在草地上匍匐前行,汙漬和汗漬抹黑了可愛的小臉蛋,充滿青春的氣息。
方銘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多麼美好的一幕啊。
“喂,你笑的時候看起來好下流。”
高牆下,英氣的短發軍裝女人朝方銘出言不遜。
女人一身作戰服十分貼身,汗水劃過臉頰,滴落在深綠色的內襯上,在陽光下輕輕喘息著,看得出來剛剛結束高強度的訓練。
短發略顯淩亂,眼神犀利,眉角還帶著一抹淺白色的傷疤,看起來充滿匪氣。
不過在這身軍裝的襯托下,倒是個氣勢淩然的戰士,就是說話不好聽。
方銘坐在牆上,一隻手伸向她。
程一夏撇了撇嘴,搭住方銘的手,踩了兩腳牆跳了上去,坐在方銘隔壁。
“最近怎麼看不見你人呢?”
程一夏解開作戰服一件件往下丟,直到隻剩下被汗水打濕的貼身內襯。
“上午在訓練場學打槍,下午跟外國佬打拳,晚上去找雙秋玩鬥地主。”
“真好,充實的生活。”
程一夏裹著汗津津的背心,感覺又熱又濕,特彆是方銘這家夥看她的眼神……
“你盯著我乾嘛?”
方銘湊過去,“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程一夏差點抬起腳把他踹下去,“你變態吧!”
方銘聳了聳肩,“我隻是回想起那時候在巷子裡,你也是這樣臭烘烘的,那時候你也沒嫌棄啥?”
看著程一夏臉色陰沉下去,方銘哈哈大笑,摟過她的腰間就親了上去。
一臉嫌棄的女人最美味了。
唇分,兩人湊了很近,大眼瞪小眼。
方銘好奇地問,“你現在在想什麼?”
程一夏眼神凶惡,“我想把唾沫吐你嘴裡!”
方銘嫌棄地推開她。
兩人坐在牆上看熱鬨,程一夏抹了抹唇,也沒說什麼,沉默了半晌用肩膀撞了撞方銘。
“喂。”
“嗯?”
“有空多去看看雙秋,那丫頭心心念念著要見你。”
方銘臉色鄙夷,“你在拉皮條!”
肩膀挨了一錘,不痛不癢,方銘笑眯眯地看著她,“你在求我嗎?”
程一夏皺著眉頭,“你又想乾嘛?”
方銘又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小聲說著,“還記得,在出住屋樓道那會兒……”
“你踏馬……”
程一夏這下真的一腳踹過去,輕而易舉被方銘抓住腳踝,不好掙紮。
“乖,我們悄悄的,不會有人知道的。”
“你……你遲早拉著我一起死!”
跟程一夏約定好了時間,方銘吹著口哨心情愉悅往彆墅走。
即使是戒色的一天,生活中也充滿了許多樂趣,輕鬆拿捏!
這時候,迎麵一位女仆見到他,連忙鞠躬示意。
“方先生,陳媛小姐在找您。”
方銘點了點頭,往陳媛的彆墅走去,心裡嘀咕著這妮子又怎麼了。
……
“婉姐,這樣真的成嗎?我有點害怕……”
“乖,這有什麼好怕的。”
“萬一方哥生氣……”
呂婉笑了笑,湊在陳媛耳邊,“他要是生氣,到時候就打你屁股!”
陳媛深吸一口氣,將亂七八糟的情緒散去,臉上漸漸顯出冷意。
……
方銘走進彆墅,大白天所有窗簾全部拉起來,彆墅內開得燈火通明。
“陳媛……”
他喊了一聲,聲音在彆墅裡回蕩,沒人回應,空曠的彆墅顯得寂靜詭異。
方銘嘀咕著,朝彆墅深處走去。
突然,彆墅的大門轟然關上,四周的燈光刹那間全部熄滅,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寂靜之中。
樓梯口的高處,一道婀娜身影站在那裡,身著夜行衣,手持匕首,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
他抬頭望去,那人突然朝他喝道,聲音熟悉,語氣卻十分冷漠,
“方銘!你一直以來多次欺辱於我,今日我要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夜行衣的女子從高處掠下,手裡匕首朝方銘刺去,直取他咽喉。
方銘眉頭一皺,輕易側身躲開,夜行衣的女子眨眼間又在黑暗中隱秘。
“陳媛,你發什麼瘋?”
陳媛語氣冷漠,“少廢話!拿命來!”
匕首從身後刺向方銘脖頸,眨眼就要沒入他的皮膚。
突然,男人的身影化作陰影,直接讓陳媛的刺殺撲空,她的身體也在失衡中跌下。
方銘顯化身形,一手按住她的匕首,一手扶住她的腰間。
“所以你在發什麼神經……不對!”
方銘身體一僵,感覺手感不對,這夜行衣和匕首……
他看向懷裡的陳媛,看清了她一身打扮,披散的金發被束起,不堪受辱的神情惹人生憐,那凸顯身材的夜行衣如絲綢般質地光亮……
“連體黑絲,粉色小匕首,誰教你的?”
陳媛神情屈辱,咬牙盯著方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時候,昏黃的燈光打開,從二樓緩緩走下一位貴婦人,身穿古裝華服,神情哀求地看著方銘。
“大人,請放過我的女兒,奴願代為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