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科琳娜看著自己的辦公室,整個窗戶被燒成一團黑炭,牆壁沿著火勢被大片染黑,儼然一片火災現場。
“你們就這麼把我辦公室點了?”
“對對……對不起!”
林依緊張地把雙手緊緊拽在一起,朝科琳娜鞠躬道歉。
科琳娜將她扶了起來,語氣倒是無所謂,“沒關係,反正這地方以後也用不著了。”
方銘笑眯眯地在旁邊安慰小秘書,
“小林依彆內疚,不關你的事,都怪你家部長,沒事關窗簾乾嘛,太不像話了。”
“嗚嗚嗚……部長對不起,方先生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林若瀾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麵不改色地安撫著她,
“彆哭,沒人怪你的,以後……以後工作認真點。”
不是工作就不用太認真了,部長的私生活也敢偷看,又不用你幫忙!
方銘小聲地俯下身湊在小秘書耳邊,“下次我提前通知你,到時候你藏床底下……”
林若瀾轉身給了方銘一肘擊,拉著小秘書和搶救的資料離開了現場。
“好無聊,陪我去散步。”
方銘拉著科琳娜往外走。
這座國際學院修建得十分雅致,每棟建築都帶著歐式建築的藝術美感。
兩人漫步在廣闊的人工湖沿岸的園林小道上,湖裡居然還有認不出品種的小魚在吐泡泡。
他莊園裡的月湖從他住進去後就是一潭死水了,或許有空去改造一番,最好能抓條美人魚養在裡麵。
思緒散漫,在這座學術殿堂中漫步,方銘沒感受到啥藝術熏陶,隻是感慨真丫的有錢。
清風拂過,科琳娜幾縷淡綠色的發絲撫過他的臉,她本人沒有發覺一般低著頭看實驗文件。
這位缺乏人際交往意識的教授沉迷於手裡的文件, 全程沒跟旁邊的頂頭上司搭話。
方銘無聊地奪過她手裡的文件,企圖引起她的注意。
科琳娜撩起發梢,專注而淡漠的眼神落在方銘臉上。
“怎麼?”
“我感覺我拎著塊木頭在逛街。”
科琳娜聽著方銘的指責,皺著眉思索著,走到一處亭子坐下,環顧四周無人。
這座學院此刻也就方銘他們幾個人了。
科琳娜看著自己的著裝,上衣白襯衫,下衣包臀裙,剛剛來之前還洗了個澡。
她思索片刻,雙手按住裙擺,輕輕一撩,麵無表情地看著方銘,
“需要嗎?”
方銘搖頭歎氣,歎聲感慨這個女人沒救了。
科琳娜遺憾地將裙擺放下,不解地看著男人,“我不是在履行情婦的義務嗎?”
“你這個家夥,能不能純愛點啊!”
周圍隻有清風吹動落葉的沙沙聲,科琳娜過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你跟我講純愛?”她的話依舊缺乏情緒。
“你可以在我身上釋放占有欲,讓我成為你實驗室的研究員,這是我們之間理性的合作,莫名其妙的訴求,請放過我謝謝。”
“科琳娜,我恨你像塊木頭!”
方銘倒也沒多生氣,隻是覺得這句話很適合這位冷淡的教授。
“你為什麼不找李小姐呢?明明你們感情更好。”
科琳娜伸手搭住方銘,從石凳上站來,被迫跟他五指相扣走在一起。
方銘看著遠處的實驗樓,“她躲在實驗室不出來,說我肯定要對她乾壞事……話說你縮小藥水還有嗎?”
科琳娜搖了搖頭,“李小姐取走了,您需要我可以再研製一批。”
“那就拜托了。”
在本地人的帶領和介紹下,方銘大致將學院都逛了一圈,基本認清了周圍的環境。
兩人繞了一圈,又走回了實驗樓。
“你不考慮你那些學生嗎?”
方銘好奇地問她。
科琳娜腳步一頓,轉頭看他,“您說了算嗎?”
方銘想著若瀾的話,點了點頭,“我說了算。”
科琳娜無聲地歎息,眉宇悵然,輕輕朝方銘低下頭,“那是一群好孩子,請你妥善安置他們。”
方銘看得出來,科琳娜對她的學生們……有感情,但不多。
至少在科研道路麵前,她的學生遠沒有那麼重要。
他想了想,隨意地說,
“一群在象牙塔中滿腔熱血的學生,送進軍營調教一番,就是合格的戰士。”
或者是,炮灰。
科琳娜點了點頭,“女孩們可能會熬不住苦。”
方銘突然露出神秘的笑容,摟過教授的腰,撩起發絲,貼著耳垂,輕聲細語,
“我的美人管家還在跟我抱怨,莊園裡缺些女仆,如果你不介意哪天睡醒,看到你的學生們被我摟在懷裡……”
科琳娜幽幽盯著他,惡趣味的話沒讓她生氣,甚至仰頭親了方銘的側臉。
“我替他們謝謝你。”
畢竟,末日世界,能活下來就已經足夠了。
方銘伸手抵住她的下巴,“我需要一個帶情緒的吻。”
淡漠的教授眨了眨眼睛,眼睫毛顫了顫,紅唇下露出潔白的玉齒……
科琳娜抬頭咬住了方銘的下唇,好似發泄不滿般咬牙切齒,聲音通過口腔穿進耳蝸。
“這是你欺辱我的報複,得寸進尺的家夥。”
平靜的女聲帶著些許顫音,聽得方銘一陣悅耳。
……
五分鐘後,實驗室裡,科琳娜皺著眉看著李秀清給方銘處理傷口。
方銘一進門就大叫被狗咬了,身受重傷半死不活。
李秀清一臉無語地順著他的心意,明明隻是破了點皮,在耽誤兩分鐘都痊愈了。
她一邊抹著方銘的下唇,帶著笑意地看著科琳娜,“教授,你應該把咬他一塊肉下來,不然這個男人不長記性。”
科琳娜皺著的眉頭舒張開。
鬨劇結束,方銘拉開一道陰影之門,拖著方虹跨越千裡,回到了故鄉。
提前回來的黑羽捧著陰影小貓嚴陣以待,猛得竄出去,一頭紮進身後李秀清懷裡。
“歡迎回家!”
……
方銘拖著親愛的妹妹一隻腳,緩緩下了樓梯。
少女紅腫的臉和台階親密接觸的聲響在空蕩陰森的地牢裡格外清晰。
鐵門發出難聽的怪叫,牢房的角落蹲坐著一個狼狽邋遢的身影。
方銘見狀一愣,這誰來著?
那邋遢的女人緩緩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又低頭把臉埋起來。
“黛西爾夫人,想出去嗎?”
方銘終於想起來了,心情愉悅的他麵對這個茫然自閉的女人,心裡居然有一丟丟愧疚。
女人聞言再度抬頭,聲音沙啞,“在這挺好的,彆管我。”
方銘撓了撓頭,這個女人……算了,明天再管吧。
將方虹丟進隔壁牢房,他轉身離開陰沉沉的地牢,上去彆墅找了間臥室倒頭就睡。
從海上大戰到現在,他還沒閉過眼呢!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天蒙蒙亮,迷迷糊糊的陳媛聽到小道消息,尋著蛛絲馬跡,問了好幾個女仆,終於在一棟彆墅裡逮到了方銘。
“方哥~嘿嘿~”
她推開臥室的大門,嬌軀像八爪魚一樣抱住床上的方銘。
方銘睜開眼,摸了摸她的金毛,忽然推開她,神情專注而認真。
陳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聲音響徹了整棟彆墅:
“戒色!?”